说到赌,听上去好像是赌手气赌运气,可是聪明的人都知道,这庄家才是赌场里头最大的老千。只要是踏进这赌场里的,十有*最后这一身的银子都会叫赌场给拿走。
想要在赌场里头游刃有余的,没点心思的怎么可以。
赌,木允不会,同样的司徒也不会。不过这不会的人也有不会的赌法,心里头的主意一旦打定,木允便开始行动。拉了司徒直接上那掷骰子的地方走去,只有那一个,才是一眼就知道规矩。
买大买小,非常简单。只要运气好了,倒也是能赢上几把的。
费了劲挤到了前头,看着桌上那堆得满满的银两,木允咬着唇开始琢磨着如何玩。看到有人又挤了上来,那庄家一边拿着盅不住的摇着,一边说道:“要下注的快下注,马上就要开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吆喝着让周围的人赶紧下注,庄家不住的催促着。
这下注看上去很简单,可想要猜中却不是个简单的活,站在那儿半响都不知买什么的木允忍不住抬了头询问道。
“司徒,你说我们买哪个?”
木允问了,不过司徒却没有回答,而是全神贯注看着庄家手中的盅。看着那庄家将盅重重的放在桌上,说着:“最后啦,最后下注啦,要买的快些买,要不然错过这次发财的机会又要等下一次了。
在这吆喝声之下,木允听到司徒在自己耳边小声的说道:“买小。”
买小?
司徒叫她买小,虽然不知为何不过木允还是选择信了他,将那银子压在小上,木允屏住了呼吸静等结果。
赌博便是这样。这开结果的时候才是最叫人紧张的时候。这呼吸屏住了,就连心跳好似也慢了不少,死盯这那盅,直到庄家将盅打开。
“小,这买小的翻倍咯。”
没想到这开出来的竟然是小,收了双倍的银子后,木允笑着用手肘轻轻的撞着司徒。无声询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赌运气?司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等子事。说买小必定有着什么缘由。只不过这个缘由此时是不方便说的,所以司徒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稍微在解释,随后继续全神贯注的看着那摇骰子的庄家。
每一次买定不离手。木允都听了司徒的话,每一次都是赚了双份的银子。很快的那赌博的人开始发现了,一个个跟了木允下注。
这赚钱的人多了,赌场这儿自然是不乐意的。
而掷骰子这样的赌法。这骰子又在庄家手上,也不能说木允她出了老千。这赌场找来做庄的。哪一个不是这一方面的能手。
既然都已经叫人赢了这么多,现在也是让赢的人将钱财全部吐出来的时候。
坐庄的人,每一个手上都有自己的一套功夫,掷骰子可是随心所欲得很。练了那样的久。究竟怎么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坐庄的自然是能随性的。
又一次,让这下注之人买定不离手。只不过这一次坐庄的人换了规矩。在盅落下之前,必定买定。要不然的话这一次的赌就不能算数。
这是想要断了别人的后路,只要买了,开出的会是什么,便是看庄家的心情。
庄家明显是要将他们手头的银子又全部赢回去,这样的心思,哪能看不出来。一边是庄家的催促,一边是司徒的不做声,这会子没了法子的木允也不知要买哪一个。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司徒轻声说道:“随你的性子,只要你买的,必定是中的。”
这是对自己的信任?
有人这样的信任,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司徒这一次的信任叫木允自己都觉得纳闷。不过这样干着急也是无用,木允最后咬了牙还是自己做决定。
将所有的银子都堆到豹子上,一赔三的概率,木允算是赌了。
不管是买大还是买小,几率看上去都比这豹子来得大。木允这样一下注,倒是没有人敢跟了,只有几个人胆子比较大的,跟了木允下注。其余的在踌躇之后,最后还是各自下了其他的。
下豹子?
跟前这个姑娘到真是来赌手气的,在看到木允将所有的银子都压在豹子上后,那坐庄的人冷冷的笑了一下。盅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随后打开了一声。
“开。”
骰子不可能是豹子,坐庄的敢确定,因为在掷骰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手脚。不过这动手脚的不可能只有他,司徒那儿也不是吃素的。
在盅重重落下之后,司徒便悄然的施了掌力,依照他现在的武学造诣听出点数并且运用掌力将其改变并不是一件难事。
所以坐庄之人开了盅之后,看到开出的竟然是三个三,整个人都傻眼了。
当即愣于那儿,口中不停的嘟囔着。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这一次怎么会失手?
不但没将那姑娘手中的银子都赢回来,反而又叫人赢走了三倍。今儿亏了这样的多,必定是要受罚的。
那是自己用来讨生活的本事,怎么可能会出错。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唯一的可能便是。
突然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庄家突然起了身,随后指着面前的木允喊道:“你出老千。”
“什么?”正站那儿等着收银子的木允一听到有人说自己出老千,当即这眼睛都瞪起来了。直接拿着银子不住的敲击着桌面,木允说道。
“小哥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掷骰子的人是你,摇盅的人是你,放盅的人是你,开盅的人还是你。我从头到尾就是个下注的,根本就没碰过那盅。你说我出老千。小哥,这愿赌可是要服输的,不待你这样吧。”
直接站在那儿,木允这嗓门可不比庄家小,直接一嗓子吼回去后像是还觉得不够过瘾似的,木允再次说道。
“这么肯定就说我出老千,莫非这掷出来的骰子跟小哥你想的不大一样。不对啊。这骰子就在盅里头。不开的话谁知道里头开出的是什么。小哥好像提前就知道的样子,莫非你才是出老千的那个?”
说完的时候用的是猜测的语调,不过木允这话一出。那个赌徒们倒是都信了真,当即便有人跟了起哄说道:“我就说怎么每一次上这儿我都是输钱,就算一开始赢了到最后这赢来的银子总是又叫你们给拿了回去。原来你们出老千啊,大伙儿快把自己的钱拿回来。可不能便宜了这群人。”
有人这样一起哄,自然也就有人跟着。当即这赌场便乱成了一团。而也不肯落后,就怕抢慢了。
这一两个人闹事,还好压住,可是一群人闹事可就麻烦了。尤其是其他处。听说这赌场的庄家居然会出老千,当即也就不干了。
现场一片混乱。
这混乱的现场当然是需要压制的,马上这赌场的打手便出来。赌场的打手一个个出手肯很着。抓到一个闹事的便是不留情面的一阵暴打。
这武力的镇压之下自然会换来更多人的抗议,眼看着这赌场的情势就要压制不下。就在这时。突然见有人从楼上飞飘而下,也不见这人有什么动作,只见她衣摆猛的一甩,周边的人直接叫其甩了出去。
这人一出现,倒是比那些打手还要好用,当即这赌场瞬间安静下来。
见已经不再有人闹事,那飘然而下蒙了面的姑娘方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底下闹成这幅模样,自当是要有个说法的。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管事的,既然见了那管事的,便有人开口说道。
“你们这儿坐庄的出老千,他贪了我们的银子。”
这话一出抱怨的人瞬间就多了,这赌钱的就忌讳的就是出老千。不管是坐庄的,还是赌钱的,只要让人发现出了老千都是不可原谅的。
听这些人的口气,到都是气愤不已。
瞧着那些赌徒的不满后,这姑娘轻声说道:“哦?”
只是挑了眉这般应过一声,也没听那姑娘多说一句话,便看见她朝着那让众人指责出老千的庄家跟前。看着那人,姑娘问道。
“可是这人。”
“就是他。”
得了众人的指证之后,姑娘这才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一开始还算缓慢没人清楚她要做什么。不过这缓慢之后的速度却是暴增的,那突然的一出击直接取了庄家的命。
手成钩状直接取了对方的性命,在结果了这人的性命之后,姑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转而回过身看着众人说道:“我们顺来赌场可从来不出老千,这一旦发现了有人私下以这样的手段坏了我们的名声,这便是他的下场。大家既然都上我们这赌场,想来也是信我们的,我说的应当没说错吧。”
这个姑娘实在可怕,出手那叫一个狠戾,她都这样说了,这在场的人谁敢同她唱反调说不是。当即那赌徒们都闭了嘴,谁都不敢出声。
既然没有人出声,那么这事也算是解决了。
示意伙计们重新开了桌继续赌,那姑娘径直来到了木允跟前。第一眼那姑娘看的是木允,不过第二眼便将视线移到司徒身上。
看着司徒,这姑娘笑着说道:“公子好赌技。”
这话一出将人心中一震,这个姑娘她看出来了,方才司徒在底下做了什么。不过就是因为看出来,所以知道司徒是个有能耐的,可就没有直接开口点破,而是这般说道。
姑娘的话,意思很清楚。不过司徒却没有回她,而是审视般的看着。见司徒没有回话的意思,这姑娘再度说道:“不知公子可否乐意,同奴婢上二楼去坐坐。”
这姑娘的开口邀请,一看便不是好事。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邀请,木允也能确定。
他们成功引起了这赌场上头人的注意。
所以这一请,自当是要赴约的。
木允都知道要赴约,更何况是司徒,当即便点了头算是应了。一见司徒应了,那姑娘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她的示意之下司徒朝着二楼处走去。司徒既然上了楼,木允自当也是要跟的。可奇怪得很,那姑娘却将木允给拦下。
察觉到姑娘将木允拦下,司徒当即顿住脚步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奴婢请的是公子,这位姑娘就不要上去了。”
将木允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司徒怎做得出来,当即正了色说道:“既然姑娘觉得她不方便上去,想来在下也是不方便的。”
言下之意若是不让木允跟了上去,这个邀请他也就不接了。
司徒既然这么说,这便是他的意思,一番思量之后姑娘之后还是退步说道:“既然如此,便请这位姑娘同公子一道上去。”
这二层自然同一层是不同的,一上了二层木允便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赌场的而成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上来的,所以少了那浑浊的气息,也就叫人舒爽了不少。
那姑娘走在前头领着他们前行,跟在后头的两人这一次倒是没人出声。一层那样的大地方,这话二层自然也是宽旷了。跟着这姑娘往前走了许久,方才在一间房外站定。
站在那屋子外头,姑娘说道:“我家小姐有请,请两位进去吧。”
说完便打开那屋子的门,随后侯在一旁静候他们进入。
他家小姐,看着样子这赌场的主人家竟然是个姑娘。
还未见过有姑娘家做这等营生,在得知里头候着他们的是个女人后,木允是诧异的。
不过诧异归诧异,既然人家已经在里头候着了,他们自当是要进去的。正要入内的时候,不知为何却叫司徒给拉住,突然拉住自己止住自己的步伐,木允对此表示迷茫。
看着司徒,无声的询问道。
怎么了?
怎么了?具体怎么了司徒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屋内飘散出来的香味,闻着有些熟悉。好像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闻过。
那香味给司徒第一个感觉不是勾魂镇心,而是警觉。
警觉屋内的那个女人。
司徒这一方面的直觉,从来都会出错,便是因为甚少出错,所以这一次的他才这般警惕。
许是司徒这突然的不入内叫那姑娘觉得奇怪,当即便出声问道:“公子怎么了?”
“无事。”
应了一声,司徒便不再回话。心里头是觉得里头叫人不安的,不过人都已经到了这儿,当然没有转身离去的道理。
在提高了警觉之后,司徒才领着木允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