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自由教
那个男人因为看不见景以柔,所以,骂骂咧咧地收回了目光,疑惑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跑掉了。
景以柔朝师姐和云尚飞的位置看过去,却发现两人不见了,她心里一惊,连忙朝四下里望,就在不远处,躺椅的位置,围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云尚飞和师姐,还有那个被抢劫的女子和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云尚飞正凑在那个女子的身边,抻着脖子观察着她手里的什么东西。
景以柔觉得这很危险,虽然他们隐身了,可是那么近的距离,很容易被碰到,况且女人对面的年轻男人手里正握着一把枪。师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只见,她拽着云尚飞的胳膊把他往外拖着,云尚飞却丝毫未动,景以柔很同情师姐,以云尚飞现在的吨位,没人可以悄无声息地轻易“撼动”他。
景以柔赶紧上前帮忙,终于,在那女子把手里的项链戴到脖子上时,云尚飞被拽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即便如此,云尚飞仍恋恋不舍地盯着女子脖子上的项链,很快,那女子向对面持枪的男子道了谢,准备离开,云尚飞急了,想要说话,却被师姐一把捂住了嘴,然后,他比比划划地表达着些什么,景以柔选择了无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和师姐比划了一下,就又朝明墨白走去。
这次,景以柔吸取了教训,避开了原来的位置,特意走到了树干的位置,她刚刚准备施展读心术,却见明墨白迅捷地翻身跳下树,小心谨慎地尾随那个持枪的年轻男子而去。
景以柔朝师姐打个手势,示意快跟上,师姐却摇了摇头,虽然景以柔不明白师姐的用意,可是她选择服从师姐的安排。
云尚飞和景以柔憋着一肚子的话,跟着师姐回到了车上,在师姐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之后,他们才终于可以说话了。
云尚飞冲口而出:“你们看到那个项链了没有?就那个三角形银坠子……上面刻着‘自由’……”云尚飞见自己期待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在景以柔和师姐的脸上,便强调道,“‘自由’呀!刻解之剑,不是喜欢自由吗?它还喜欢藏起来,曾经还藏在银簪子里过!”
“你是说那个三角形项链坠里有刻解之剑?”景以柔表示怀疑,“会这么凑巧吗?”
师姐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问:“云尚飞,咱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不好?你知道人间有多少这种东西吗?”
云尚飞不服气地说:“反正,那个吊坠不简单,要不,那个烫发的西装男干嘛非得用这种方式塞给那美女?”
“什么意思?”景以柔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尚飞迫不及待地解释道:“刚刚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那个西装男和手机男商量好了,让手机男打劫,西装男再跳出来救美,然后把那个吊坠送给了美女,还说什么……不用感谢我,我们自由教的教徒都是自由的战士,我们保护每一个人的人权,我呸,还感谢,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居然还有脸了,他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我还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整得自己和上帝一样,不就想泡……”
“注意言辞!”师姐提醒道。
云尚飞改口道:“小白脸没有好心眼!”
“这么无耻?”景以柔有些不太敢相信。
师姐点点头,说:“是很无耻!你从墨白那里打探到了什么?”
景以柔被师姐一问,突然想到了明墨白说的最后那句话,脸一红,低了头,假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隐身符。
“你害羞什么呀?”云尚飞催促道。
景以柔一听,更不敢透露明墨白说的那些话了,便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被长椅男撞到了,所以……就看到了一点点,几年前,王……王谢师兄有一次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将一把钥匙给了墨……明墨白,还说要杀了夏耕丘,明墨白用钥匙打开了一间密室,找到了一张纸条,又找到了一间通往地下的洞……”
“然后呢?”云尚飞追问道,“没了?”
景以柔一脸羞愧地点点头。
云尚飞嘟囔:“到关键时刻没了?你写小说呢?”
师姐拍了拍景以柔的肩膀,安慰道:“不着急,会知道的。”
景以柔抬头,问道:“刚才,我们干嘛不跟踪明墨白?”
师姐说:“专业的事情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干吧!”
“什么意思?”云尚飞阴着脸说,“你说我们不专业?”
“你专业!”师姐朝云尚飞翻个白眼,说,“看见一条项链就走不动路,要是,看见一块豆腐,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师姐,”景以柔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守护使者跟着他呢?”
“是呀!”师姐说,“要不,你以为,以我们的速度,能追上墨白?”
“师姐,你终于肯承认你开车速度慢了?”云尚飞终于逮住机会回了师姐一个白眼。
景以柔又问:“难道,明墨白藏在树上的目的是在跟踪那个西装男?”
“应该是的!”师姐说,“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树上蹲那么久?最后还尾随西装男离去了。”
“可是为什么呀?”景以柔托腮,自言自语地说。
“为了学习怎么泡妞?”云尚飞讥讽地说。
“自由教?”景以柔恍然大悟,“他该不会是在调查这个自由教吧?”
“我觉得有可能!”师姐回答。
“嗯,我也觉得有可能!”云尚飞手托着下巴说,“看来惟微书院的招生不乐观呀!这都开始偷学人家自由教的招收经验了!有点明墨白那味了,一样的配方,一样的骗人,不过,不是我说,看看人家自由教多舍得下本钱?一出手就送银项链,他就送一张名片,还是纸的……”
这边,云尚飞是越吐槽越开心,景以柔却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明墨白到底想要干什么呢?王谢师兄留下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呢?明墨白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想着想着,她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想:你烫个鬼呀!被骗得还不够惨吗?他可是放火烧伤师姐的疑犯!一个冷血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