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问他们想说什么?
卫柏和杜子衡对视,卫柏最先回道:“如王妃所言,皇后没有告知母族她知道的南泰消息,这显然是有些异常的行为。”
“而且,不仅这次她没有告诉景家,上次王爷对外称病闭府养伤时,她还独自派人去查卫柏和卫松出京城的用意,那一次她也没有与景家通报消息…”
云沐九很是欣慰两人上道了,又补充说:“还有一次,在我与王爷大婚初期,皇后前后改变要暗杀我的主意,这两个前后不一的行动也都没有与景家说。”
皇后在这些与她,以及南泰有关的事情上选择独自处理,而不是告知景家。这说明— —皇后并不希望景家知道这些事情,而是希望自己一个人应付就是了。
而这也恰恰说明皇后的不对劲之处,皇后对景家有事相瞒,而那些事情很可能就是皇后身上的不对劲之处所对应着的秘密!
云沐九等人此时颇为了解到皇后的奇怪举动所代表着的深意,云沐九继续问道:“皇后新派人手去查王爷所去三个地方的南泰队伍,你们可知她派的是是什么人去?”
“景家的人?这个可能性排除,皇后都有意瞒着景家,怎么可能又用上景家的人。”
“那么就剩下两个可能了。”云沐九心中已然猜到是那些可能了,挑挑黛眉,示意夜萧寒的两个得力下属说。
卫柏赶紧答话:“宫里面的人?这个也不大可能。宫里面的侍卫和暗卫最终都是效忠皇上的人,不可能瞒着皇上替皇后办一些秘事。而且,皇后想偷偷办事,也不可能轻易相信黄皇上等人人能够代为办理才是,万一被皇上发现她的举动,那可就不好了。”
“卫柏说的对。”杜子衡略一顿,对云沐九道出第二个回答:“皇后身边的贴身暗卫,那些只是效忠于皇后这个人的亲信和死士?现在看来,就剩下这个可能性了。”
其他人跟着点头,综合情况来看,皇后为了保密当然只能动用自己的人手…
不多时,又有一个寒影卫回到了夜王府,他带回来一个最新的推测线索。
云沐九一行人还在栖迟院的院落里面坐着,在等新的寒影卫回来的同时,随口聊上几句话。
今日天气晴朗,早晨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甚至一度有些发烫。
云沐九知道夜萧寒特意留了一些暗卫在京注意宫里面的情况,并且也想着找到合适的时机以此深入的探查皇后身上的事宜。
只是…
昨夜皇后调动的人手中,那些人是仅仅效忠于皇后的死士不错。但是细查下去来看,那些死士好像有些南泰死士的手法所在?
在新寒影卫到来前,云沐九已经提前想到了一个细节点。在寒影卫带回消息后,她脑海中的那缕直觉变得更加的坚定。
云沐九一拍大腿,腾地起身。
“我知道了!”
“皇后之所以如此关注南泰的消息,以及瞒着景家去查南泰的消息,莫不是— —她自身与南泰这个国家有什么关系!”
众人大惊,显然对这个推测感到很是吃惊。仲岳皇后,与敌国南泰,两者之间可能有隐晦的关系?
这简直是太震惊人了吧!
云沐九鹅蛋小脸上没有太多惊讶的神情,有的只是一丝凝重。
她当即下令:“按照王爷离开前的规划,现在我们得加派人手,好好查查皇后那边。”
皇后越是动作多,他们就越是能深入查询皇后身上的秘事。
云沐九一行人面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认真,随后各自退下,忙着处理他们肩上承担的任务。
云沐九站在院中的草地上,来回踱步。
这草韧性很好,平时怎么踩也不会轻易死的。云沐九就喜欢把草地当绿毯,时时就在上面踩踩。
待阳光的光线变得很是强烈时,她回到了卧寝。浑身发热,而那右肩的某个部位,似乎比其他身体部位更要红得发烫。
云沐九对镜半脱衣物,露出了雪白的右肩一角。
那儿有一朵蓝紫色的香根鸢尾花,栩栩如生,漂亮极了。
云沐九单手覆上花印,轻叹道:“怎么这块印记所在的身体部位还如此特殊,晒久太阳了还会感到尤其的发烫。”
要不是这花印看起来像是纯天然的胎记,她还真以为这花印像是人在受刑时,被人用火热的烙具烫下的罪恶烙印呢。
眼下她推测皇后可能与南泰人有来往,这是不是说明皇后可能与别国有了私下的勾搭?
同时,也是不是说明她和夜萧寒一直查不到的花印秘密,与仲岳南部的另外一个国家,即南泰有关?
京城通往北部的一条官道上,两个黑衣人骑马飞奔。
他们身上带着一封云沐九亲笔写的信件,云沐九想要尽快让夜萧寒得知皇后这边的情况。也想让夜萧寒知晓— —或许要想查清她身上的花印秘密,应该着重往南泰那边试着查查看看?
这一个中午,云沐九坐不住,心砰砰的跳着,说不出来心里面有着一股怎么样的感受。
最终,她还是选择出府走走,不过此番出门还是低调些为好。
上次她让人高调在月桂楼打了杜蒂两个弟子的脸面,皇上那些人正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呢,那些人正想着从她的身上扒拉出杜厚朴和杜桂儿的踪迹呢!
云沐九坏坏一笑,皇上他们想找人,她偏不让他们找到。而且,她还要把他们想要找到人稳稳的藏起来。
云沐九乔装打扮,又戴了一个帽沿有白纱布垂落的斗笠。
在乘坐马车往京城中央大街上走时,一路遇到了好多批朝廷的侍卫,这些人正是在寻找杜蒂谷的人。
待快到草本堂时,一道道高傲的吆喝声响起。
“让让!都给我让让,别冲撞了车里面的贵人才是!”
是一个车夫,他坐在一辆马车车头前,一脸急色。而他所赶的马车一看就是名贵木材打造而成的,车内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繁华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退至道路两边,好几辆正在行驶中的马车也退到了一旁。
云沐九对着车厢外的遂溪道:“正常赶马,不必忌讳对方的来历。”
谁来了她也不退,这么宽的路就对方一辆走能单独走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