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吃惊不已,那只麻雀已经飞过来,两只小脚抓住我的一根手指落下,仰着一颗小脑袋,用两只黑豆般的眼睛看着我,冲着我发出“啾啾……啾啾……”的叫声。
“它在干嘛?”
我奇怪地扫了一眼灵儿和刁蝉,最后将目光落在豆豆身上。
俗话说,这人有人言,鸟有鸟语,各种动物都有它们自己的语言。
虽说麻雀是只鸟,豆豆是条狗,两个的属性有所区别,但是他们毕竟有个共同的特征,都是动物,想必也许豆豆能听懂。
结果豆豆趴在那里一声不吭,反倒是灵儿说话了:“哥哥,它说它是受到一头猪的委托,来给你带个信儿。”
一头猪?
那不就是胖哥吗?
没想到这头猪的行动还挺迅速的,这么快就带了消息回来。
我心中一动,急忙收回目光看着麻雀:“你是从畜道门那边过来的?”
麻雀果然听懂了我的话,冲着我又是“啾啾”叫唤了两声,然后点了点小脑袋。
我顿时大喜:“他让你带了什么消息给我?”
麻雀立刻“啾啾……啾啾……”地叫个不停,这一次叫的时间不但长,而且叫声更是抑扬顿挫。
即便是我不懂鸟语,也能感觉到麻雀是在讲述着什么。
我看看灵儿,刚才就是她听懂了麻雀的话,所以和麻雀沟通,首选的翻译自然就是她了。
没想到她这会儿却不积极了,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也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一根绳子,在那里来回编着玩。
“灵儿,这麻雀说了些什么?”
我伸手在小圆玻璃茶几上敲了敲,试图引起灵儿的注意。
“哥哥,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解决。我如果事事都越俎代庖,这以后咱们的路还很长,而且估计很快就需要跟某人真刀真枪的斗,你的水平可要怎么提升?”
我被灵儿说得脸上一红,心说你不帮就不帮我呗,又何必当着别人的面说我,好歹给我留点管理员的面子啊。
“好吧……”
我失望地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刁蝉。
就见她的态度跟灵儿一样,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里,对我的求助完全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我别提多恼火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盯着手中的麻雀:“你究竟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然而,我听不懂,不代表人家麻雀听不懂。
发现“啾啾”了半天,我根本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麻雀急得顿时在我手里跳起了脚,又是一通“啾啾……啾啾……”的叫。
它急,我心中也急啊。
我看看麻雀,心说这会儿要是有个动物语言翻译器就很完美了。
念头未落,我的脑海里已经出现我的那块怀表,怀表的表盖大开着,里面的表针正停在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更为关键的是,怀表的表盖上,还有一行黑体字:“语言翻译器。”
卧槽,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意思难道是我那块怀表竟然还有翻译机的功能?
还真是挺强大的。
说干就干,我立刻召唤出怀表。
正想按照我脑海中指示的那样,来试验下它翻译机的功能是不是好用,被我放在小圆玻璃茶几上的麻雀,却突然飞了起来,一下子落在我的手臂上。
麻雀的两只小黑豆眼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怀表,突然冲着怀表“啾啾”叫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小雀。这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我满头雾水地看了看麻雀,继续打开怀表,按照刚才脑海中指示的那样,将指针拨在指示位置。
才刚拨到位,怀表里就立刻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我受一头猪的委托,给你们带个信儿,畜道门现在是空的,只有极少数几个灵魂。你们离开时候看到的那些歌舞升平,其实都是幻象。管理员并不知道在不在,因为暂时只看到了他的一个助手……”
尖细的声音消失了,麻雀站在那里,一双小黑豆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然后冲着我抬起了一只小脚,冲着我晃了晃。
这意思是饿了?还是想干嘛?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只好再次动用翻译器。
却发现它似乎并不打算说话,只是一只小脚不停地朝下指着,紧抿着小嘴,两只黑豆眼睛里似乎隐隐流露着恐惧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下面?”
我看着试探地问道,发现它点了点头,便侧身朝着小圆玻璃茶几下面看了看。
结果这一看之下,我却顿时大惊失色。
因为小圆玻璃茶几下面,此刻竟然伸出了一双手,并且那双手明显是活的,还在往外面努力地扒拉着。
这突然出现的场景,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要知道这里可是十八楼啊,而且这房间里还住着几只非人类,更何况这只小圆玻璃茶几那么小,下面底座不过占了直径三十厘米的一个圆,此刻却突然从里面扒拉出现一双手,怎么能不让人惊吓?
“灵儿!刁蝉!”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在手心中拢起幽蓝光焰,这就要对那双正试图伸出来更多的手进行攻击。
“怎么了?哥哥。”
灵儿立刻停止了编绳子游戏,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刁蝉也迅疾睁开了眼睛。
“下……下、、面……快看……”
我紧张地盯着小圆玻璃茶几下、、面的东西,冲着她们俩使了个眼色,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对方邪恶,那我就立刻出手,准备先发制人。
然而,我的手腕却被一双手给抓住了:“哥哥,不要!这不是人手!”
“不是人手?”
相处这么久,我也就佩服灵儿的信口雌黄,那绝对是张口就来,而且还特别睁眼瞎的那种,然后又让听众也睁眼瞎。
“嗯。它只是一种外形像手的生物,不信你拿起来看看?”
“……”
我心里已经快要吐槽出天际,这么恶心的东西竟然要我拿起来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灵儿说不是手,那也许就很可能不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很可能有他其他的用意。
我鼓足勇气弯腰抓住了那双手,用力朝着外面一扯。
只听“哎哟”一声,从里面一下子拉出一条一尺多长的类手物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