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着手中长达一尺多长,前面分叉成两只手状,后面却连接在一起,跟一条树枝一样的东西,不禁整个人目瞪口呆。
“这是阴灵树枝。没想到爷爷动作这么快,我才刚给他传递过去消息,他就把这个给咱们传递过来了。”
“你是说这是韩吏部传递过来的?”
“对。”灵儿点点头,冲着我一摇晃手中的那根绳子,“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一个人在编绳子玩吧?我是在利用绳结向爷爷传递消息。”
我顿时尴尬地红了脸:“我确实有那个想法。”
“阴灵树枝是干什么用的?看着好奇怪,好像还会说话。”
刁蝉作为一只僵尸,和我一样,对于地府的很多事情,其实也是毫不知情,此刻听灵儿这么一说,顿时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那当然了。阴灵树枝,顾名思义,就是由阴灵凝聚长成的树枝。所以也算是一个生命体,他们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强力吸附那些游魂。”
“哦,你的意思是,你向韩吏部汇报了我们要去地下河的事情,特别向他要了这个?”
我顿时大喜。
本来我还在为进入地下河之后,如何对付里面那些千百万个魂粒,以及里面的那些金色骷髅头而头疼,此刻有了这个,我还头疼什么?
撸起袖子,直接就是、、干。
灵儿点点头,伸手将阴灵树枝接了过去,手一抖动,那根阴灵树枝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她已经收起来了。
“地下河那边的问题必须马上解决,我看,咱们几个都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八点准时出发。”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十分,还有五十分钟时间。
灵儿和豆豆答应了一声立刻不见了,只留下刁蝉还坐在那里。
我看看刁蝉,起身走去打开冰箱,从里面翻出一点吃的拿回来,算是对麻雀信使的犒劳。
麻雀吃饱喝足飞出窗户,很快便消失在夜色苍茫之中。
我将张强的灵魂收起,重新恢复了自己,将他的灵魂也装进一只小魂瓶里。
既然决定要去地下河那边,那今天晚上是肯定没有时间了,所以先把他的灵魂保护起来,等有时间了再送他入轮回。
至于那个公交车场带回来的年轻人,也只能压后处理了。
我回到床上,合衣躺在那里,想到马上就可能面临的一场大战,心情不禁有些许紧张。
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法器召唤出来,默默将我眼下熟知的几个功能重新复习一遍,又研究了几个偶然发现的新技能,就听见我的手机“吱吱吱”叫了起来。
八点已经到了。
我起身跳下床,走到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浇了点凉水,感觉清醒多了,这才转身准备叫灵儿她们。
却愕然发现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准备好了,都正站在门口看着我,均是一副老板你准备好咱们就出发的表情。
我尴尬地笑笑:“出发。”
一行迅速下了楼,貂蝉提前叫好的出租车已经停在楼下。
当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城乡结合部,司机便有些不想去,我直接拍出二百块大钞,告诉他我包车。
从通达这边到李晖家那边,打出租车顶死五十块钱,如今我直接给了二百块,司机顿时两眼放光。
他也不再说什么地方偏僻不想去的话了,直接接过钱装进口袋,更是递了张名片过来,说老板您什么时候用车了再联系,只要您愿意出钱,我随叫随到。
我答应着接过名片,正想装进口袋,却愕然发现上面的名字,竟然也是张强。
也就是说,他竟然跟张强同名。
心中不知为什么就有些酸楚起来,默默上了车,一路之上竟然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不说话,灵儿豆豆他们自然也不吭声,一时间车上竟然安静得跟没坐人似的,以至于司机一路上从后视镜中目光猜测地看了我无数次。
相对于坐公交这里绕绕那里绕绕的停停靠靠,打车的速度就是快,很快我们便到了李晖家所在的那个村。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在村外就下了车,目送司机走远之后,立刻便绕到村后,沿着小路朝着李晖家走去。
不过,如何进入李晖家的后院是个大问题。
根据豆豆说的情况,李晖家的那个后院,只能从前面进去,走房子侧边的一个过道,然后进入狭窄的后院。
从房子后面进去不现实,因为这个后院他们给全封闭盖严了,除非我们在人家后墙上挖个洞。
还真是运气好,就在我们一路纠结着如何进入的时候,豆豆却获知到了一个好消息:李晖奶奶这会儿不在家,傍晚时候刚走,可能回来要十一二点了,所以我们有数小时的时间。
可以说,这样一来,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基本就算是毫无阻碍了。
这简直就是给我们一群打了一针强力兴奋剂,一时间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洋溢,兴冲冲来到李晖家外面。
有几个非人类助手就是这点好,不但开门不费吹灰之力,而且还悄无声息。
虽然明知道李晖奶奶不在家,我们一行几个依然是十分地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动静。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李晖家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不管李晖奶奶是不是个普通的老太太,侧房里面那口大红棺材可是有点诡异的。
我曾经看到里面有人,而且豆豆也说,那间侧房有古怪。
幸好,我们要去李晖家后院,并不从侧房那边经过。
轻手轻脚,摸着黑进了通往后院的过道,继续摸黑到了后院,我这才打开一只手电。
果然,里面可不是一般的狭窄,只够站一个人的宽度。
而在后院的尽头,有一口井盖盖得严严实实的水井。
“我带路。”
豆豆第二次来,当然轻车熟路,立刻自告奋勇前面带路。
我们几个紧张地看着它到了水井边上,明明都钻进去了,却突然“汪”地一声惨叫,又从水井里面倒飞了出来,重重砸在站在前面的刁蝉身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可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我……我也……不知道……啊,疼……好像突然多了个,多了个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