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颂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副被采阴补阳的模样,那叫一个气啊!选择『性』忘记了自己昨晚上压着人硬上弓的架势,回身就扔了把象牙梳子过去,控诉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侍女们在这样的家暴现场中瑟瑟发抖安静如鸡
被一言不合扔了个梳子,男人接得倒是稳,温凉的梳子上还有女子浅淡的体香,他握在掌心摩挲了几下,站起身冲玲欢几人摆摆手,缓步向她走来
玲欢看一眼殷颂,见她虽气鼓鼓的,却没有不允许的意思,便让侍女们把东西摆好,屈膝行礼后退下了
屋里暖和,男人火力壮,自是穿得更轻薄,黑『色』中衣松松垮垮的披着,『露』出一小片蜜『色』的坚实胸膛,这还是因为刚有外人进来伺候,若只有他与殷颂两个人,他能坦坦『荡』『荡』光着膀子
折腾了一宿的小姑娘的确有些憔悴,乌溜溜的眸子水润,微微红肿的眼皮耷拉着,霍劭看着她,刚还想逗一逗她的心思便淡下来,只剩下满心怜爱,单膝蹲下,前倾着吻了吻她可怜的小眼皮子,柔柔道:“是我不好,让我们颂宝儿累着了。”
殷颂本来见他气势汹汹走过来,心头里很是发虚,但又见他态度突然软和,心顿时就稳了
她有时候很有些欺软怕硬的架势,当下小尾巴便得意洋洋的往上翘,轻咳两声,指点江山道:“知道错了,以后就得改,别整天就琢磨着这档子事儿,也别天天小肚鸡肠的,哪儿有定远王的样子!”
霍劭静静看着她装『逼』,缓缓挑起眉头,脸上倒不动声『色』:“哦?”
“哦什么哦。”霍劭这种模凌两可的态度很容易给人一种他好脾气好说话的错觉,于是殷颂愈发得意忘形,一脸矜持道:“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在你北境,而在我府上,我一个实权帝姬,自是要有不少应酬的,你既然是以男宠的身份,便要装得像一点,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乖顺懂事,不能给我丢面,也不能『乱』吃飞醋明白么?”
殷颂其实贼精,这些话未尝不是给霍劭戴的紧箍咒,借现在这个他难得心软的机会说出来,他只要答应了,之后就别想给她搞事情
都说事后的男人最好说话,殷颂觉得自己相当机智,可显然她还是没贼过某只老狐狸
霍劭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眼神很有些高深莫测,把殷颂看得有些慌,勉力维持着骄纵姿态凶巴巴道:“你看什么?!”
霍劭待她实在娇宠,一直不肯真破了她身子不说,便是亲密事也很少连着两夜做,昨夜也是醋得有些厉害了,她睡后他点着蜡烛为她上『药』,瞧着嫩白的腿间被磨得有些红肿了,今日是无论如何舍不得动她了,便屈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就要往屏风那边拿衣服去
他什么都不说就要走,把殷颂整得莫名其妙,小跑着去追他,拽着他袖口:“你到底听没听见?”
小丫头还挺执拗
霍劭站定,侧着身子垂眸看她,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搞得气势汹汹的小姑娘顿时又有点怂,但还是顽强的梗着脖子,霍劭很是好笑,弹了弹她的脑门,道:“今天不想收拾你了,自己乖一点,嗯?”
没说的,肯定是被他看穿了
殷颂怂怂的退后两步,盯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丧气又咬牙切齿
明明早上起来还是她占优势,怎么转眼又被他压着了!这还是她的地盘呢!
“臭老男人!”殷颂在心里骂了个爽,才唤玲欢进来为她梳妆打扮
……
将近年关,各家各府都忙碌起来,尤其是今年又有匈奴使团朝拜一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殷颂贵为实权帝姬,兼任御史大夫形同副相,而今又是皇帝面前风头最盛的人物,自是不少人要上门来拜访交好、最好是能打探些消息;殷颂长袖善舞,倒不怕这些,温笑着都一一接待了
霍劭为了美人提前隐姓埋名呆在帝姬府上,不好出现在别人眼前,她忙碌起来,能陪他的时间就少了,除了时不时的出去部署安排自己的势力,也只能无所事事在后院、花园或者小校场待着;好在他也喜静,自己拿本书便能在书房待一天,等晚上她闲下来再去陪小姑娘,并不如何难熬
要说唯一让他不痛快的,便是时不时有访客以各种名义带过来的公子少爷们
元昭帝姬这个香饽饽,胆子大些的都想啃一口,她生得貌美、气质卓绝,那些被长辈带过来的年轻人们少有不动心的,变着花样献殷勤也罢,到底还端着矜持劲儿;但有些人听说她从城阳长帝姬带回来几个男宠,便动了歪心思,要送她几个漂亮男宠在府上养着
再给她多生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养这个啊!殷颂那叫一个冷汗直流,无视那几个漂亮小生勾人又委屈的眼神,态度坚定的拒绝,浑身写满了正人君子四个大字!
霍劭冷眼瞧着,心情冷郁
他也知道殷颂是不会瞧上那些人的,但自己精心养大的宝贝被旁人心思不纯的觊觎着,让他想想便满心邪火
这一天,殷颂在正厅待客,霍劭就负手站在侧屋的屏风后,这是个能纵观全场又不会被人发现的位置,能让他清晰看见侧位那命『妇』身后一身锦衣身材消瘦的年轻人,一脸连脂粉都遮不住的纵情过度的萎靡之态,只一双眼睛却闪着异样的光,偷偷『摸』『摸』盯着主位笑意温文的殷颂,尽是贪婪之『色』
他倒是有点脑子,不曾出言不逊、作为也没出格,殷颂也不能只因为他的眼神就当场发作,便置之不理、只笑容愈发温和疏朗
霍劭冷冷盯着他一会儿,微微眯眼,身后林风忙上前,霍劭淡淡道:“既然不知道眼睛该怎么用,以后也就不用要了。”
林风笑嘻嘻应了是,没有半点惊『色』或劝谏之意
那是襄阳侯府最受宠的小公子,但那又如何呢?!
说句大不敬的,以如今定远王的声势与权势,就算是大梁皇后,也不会比定远王妃更风光!而元昭帝姬,早就是未来王妃的不二人选了,敢对她不敬,只瞎了双眼睛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商业互吹了好一会儿,殷颂看着襄阳侯府的人离开,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长
“不必你费心。”忽然肩膀上便压了只手,男人半环着她入怀,也漫不经心的看去:“我已让人去处置了。”
所以说有男朋友就是贴心,她刚还在琢磨着怎么搞他呢,男朋友就帮她代劳了!
殷颂抬头亲了亲霍劭的下巴,懒懒窝在他怀里
现在的相处时间很难得,马上就要新年了,他得以定远王的身份参宴,到时候人多眼杂,哪儿还能这样亲亲抱抱举高高
霍劭自然也知道,环着自己的小姑娘,轻声道:“明年来北境住些日子吧。”
殷颂想了想:“那也得下半年的事儿了。”
霍劭挑了挑眉
殷颂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翘起脚凑在他耳边道:“漠北不是老给你找麻烦么,咱们一起,搞掉他怎么样?”
所以说这个小野心家啊!
刚收了岭南没多久,连尾巴都没扫干净呢,就已经磨刀霍霍要撺掇他向漠北了!
霍劭不置可否,只掐了掐她的腮帮子
殷颂顿时瞪大眼睛,但有求于人,暂时按捺怒气,眼巴巴盯着他
收复岭南的『骚』『操』作是不能重现了,所以搞漠北得有真刀真枪的东西
她要兵权!
皇帝多疑,这玩意儿肯定舍不得给她,即使她再受宠再被信任也一样!
所以她需要定远王,需要通过北境的威胁与隐患,蛊『惑』皇帝把兵权暂交付于她
至于给了她之后嘛~哼哼,吃进去的自然是没有吐出来的道理啦!
霍劭有时候真觉得两个人的角『色』反了
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定远王整天想着与她谈情说爱,她这个“温文尔雅”的帝姬倒是整天琢磨着翻天覆地
看来还是太闲了,霍劭想
一直没等到他回答,殷颂拽了拽他,企图用撒娇卖萌把他头脑冲昏赶快答应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等明年再说。”霍劭道,看了眼她,又补充道:“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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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宝宝换简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上来,是个逗比版本的,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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