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帝姬到底做了什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改变了皇帝的心意?!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安王神『色』阴郁,眼底尽是不甘与怒火
那个贱人!竟然又让她逃了一劫!
宁国公皱了皱眉,想到那一晚卫越说的话,到底没再『插』手
殷朗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环视了一圈周围,又看一眼稳如泰山的霍劭,似笑非笑
耶律兰提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只是想娶元昭帝姬,大梁其他的女人不过是用于和亲的政治符号,不值得他浪费自己的正妻之位
他一脸遗憾的拒绝了皇帝将其他帝姬许配给他的建议,一副情伤不郁的模样
这一日的朝会,因为皇帝突然改变的态度,愈发暗『潮』汹涌
……
殷颂不上朝,也乐得清闲,在府上养花弄草、画画抚琴,难得有点正常大家闺秀的架势
萧清音约莫是怕她有心结,早早便投帖子来府上陪她说话
萧清音还是那样温和疏朗的端庄模样,典型的大梁贵女风姿,仿佛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但在有心人眼中,她的变化其实很大
她眼底原本经年不散的郁气消失了,双眼清亮明媚,笑容舒心又大气,挺直着脊梁漫步而来的样子,是极为灼眼的自信与傲骨!
对于一直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行走的绝望者来说,有一个希望,就可以使人容光焕发
“臣女还以为殿下会郁郁呢。”她在殷颂对面的软垫上跪坐下,笑靥如花:“是臣女低估了殿下心胸,请殿下恕罪啊!”
“都敢调侃孤了,孤看你是愈发胆子大!”殷颂抬了抬眼皮子,斜眼瞥她一眼,轻笑道:“孤还记得那年在雪园初见你,当你是多温柔端庄的姑娘,怎么,现在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萧清音笑容灿烂,半真半假道:“臣女要为殿下分忧解难的,自要有七窍玲珑心,才不至于在殿下面前失宠啊!”
如果殷颂是个普通的帝姬,那她需要的就是玩伴、是闺中密友,是顺从与陪伴
可既然她是野心勃勃的元昭帝姬,那她需要的就是八面玲珑的臣子,一个可以解她暗意、为她披荆斩棘的心腹
殷颂瞧着她,又笑了:“你倒是个有潜质吧,再过几年,约莫都可以与晏千琉过上两招了。”
“殿下过誉了。”萧清音摆摆手,一脸谦逊:“晏大人那样的绝世人物,臣女还得再多磨砺几年。”
殷颂:“……”
所以说大梁奇葩人才真是不少,只看你有没有一双发现的眼睛!
又说了几句笑话,萧清音正『色』道:“殿下,如今那匈奴八公主把大梁高官府上的宴都吃得差不多了,在建安很有些名声。”
耶律芙是匈奴汗王爱女,此次顶着两国和谈的政治意义而来,本就身份贵重,又有在除夕夜宴上那惊艳一舞,很得建安贵公子们的喜爱,这些日子陆续传出不少公子哥们为她争风吃醋的风流韵事
这也挺能理解的,这么一个身份高长相好又有异族风情的妻子,谁不喜欢?!
“但是臣女瞧着。”萧清音抿唇一笑:“那些命『妇』们,可不乐意要这样一个儿媳『妇』。”
那可不么,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命『妇』们,看匈奴这小公主可不觉得是天真美艳,只觉得半点规矩不懂还到处沾花惹草,异族公主又打不得骂不得,若是娶进来便跟迎了尊祖宗进来似的,且得闹得家宅不宁!
见殷颂笑得不置可否,萧清音接着道:“殿下,您说匈奴到底想把八公主嫁给谁?”
殷颂也不瞒,直言道:“首选当然是北境定远王,然后便是皇帝,或者是安王。”
其实还应该加一个齐王,但齐王早就册了王妃,王妃膝下有子有女,也不好直接休了。
不过也说不定呢,若是匈奴胆子肥一点,嫁给左相或者宁国公府搞一个篡位或摄政也不错啊!
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只要敢想,什么毁三观的事儿干不出来啊?!
萧清音显然没有殷颂这样的好心态,皱了皱眉:“臣女看那位八公主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嫁进我大梁勋贵之中,后患无穷啊。”
尤其是按现在最可能的情况,这八公主是要入宫的,一入宫起码得是个妃位,若是再生下了皇子,有匈奴在背后撑腰,那……
更可怕的是,当今皇帝是个拎不清的,也是真干的出因为耶律芙美『色』而万般宠爱,摘星星眨月亮的事儿的!
“嗯,孤知道,先让她高兴一会儿吧。”殷颂慢悠悠道:“人家六王子千里迢迢把妹妹拉来卖,可不得让人先嚣张些日子。”
殷颂能看出耶律芙的心计,那位可不像是愿意为自家国家牺牲嫁给一个无能老男人的人
她还挺想看看,这兄妹俩能不能整出个自相残杀来,也省了她的麻烦
萧清音见她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说了
萧清音走了,殷颂继续宅在府上养膘,数着匈奴使团该打道回府的日子
因为和谈之事,建安各个势力的耳目繁『乱』,殷颂为避人耳目,不让晏千琉几个人来,晚上偷偷来也不行,只有萧清音隔三差五的来陪她说说八卦,日子久了,殷颂居然还觉得有那么些无聊
当然那是白天,晚上可就热闹了,总会有那么一个不请自来的来钻她被窝
殷颂『迷』『迷』糊糊又感觉有人『摸』她的腰,和前两天安分搭着不同,今儿那手顺着她腰侧慢慢上下滑动,暧昧亵玩的意味很浓
殷颂被生生折腾醒了,黑着脸就是一巴掌过去:“好好睡觉不行么!再闹就滚出去!”
打扰她睡觉,那是不共戴天之仇!
霍劭被打了一下,不痛不痒,顺势便整个环住她的腰,半压在她身上,在她颈窝处沉沉吐息
殷颂被他弄得痒痒的,歪歪头想要躲开,男人只慢条斯理在她腰上按了几下,她便一下软了身子
殷颂:“……”点『穴』了不起啊?!最讨厌你们这些会武功的人了!
抱着软乎乎的小姑娘,霍劭一直躁郁的心尖便如泡在温水里,慢慢软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在她颈上亲了亲,又似乎被打开了某种禁忌,克制不住的又缠绵的亲上去,压抑而旖旎
男人温热的怀抱紧紧环着她,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相贴,殷颂几乎能感觉到他强健饱满的肌肉纹理,顺着愈发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
殷颂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和他折腾那么长时间,只除了最后一道都做过了,之前他不招惹她、安安分分搂着睡觉也罢,现在一流『露』出那种意思,殷颂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小脸渐渐染上薄红,屈肘往后戳了戳他,小小声:“干什么~”
她尾音一拉长,软软呼呼跟撒娇一样
霍劭从来受不得她这样,喘着气儿含住她柔嫩的耳垂,低低笑:“你说呢,我的心肝儿。”
殷颂脸唰就红了
什么心不心肝不肝的,这厮愈发凑不要脸了!
他搓『揉』着她的身子,力道一点点加重,把她都『揉』成了水,却又不给个痛快,不满的侧头咬了他一口,男人又是一笑,扯开被子就把她盖进去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
直到天边都亮了光,锦帐内才算消停了下来
殷颂小喘着窝在他怀里,眼皮子耷拉下来,昏昏欲睡
但吃饱了的家伙却还不放过她!
男人轻掐着她的腰,硬是唤醒她神智,懒洋洋问:“你说那耶律兰提,怎么死才好?”
第一秒,殷颂没有反应
第二秒,殷颂快要着了
第三秒,殷颂垂死病中惊坐起,瞪着眼睛恍惚的盯着霍劭:“……你说啥?”
霍劭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殷颂看着他,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她一瞬无语了
那家伙对她不怀好意,她还没急呢,他都想好要搞死人家了!
“他是为和谈而来,若是在天子脚下被刺客暗杀,那朝廷会很理亏。”殷颂憋了憋,好言好语道:“就算你想弄死他,你也忍一忍嘛,可以在他走的路上弄死他。”
“可是我就想让天下人知道,他是胆大包天觊觎你,才死的。”霍劭慢条斯理的笑了一下:“他这个时候死,效果最好。”
殷颂:“……”敲泥马,你个偏执霸道蛇精病!
殷颂看着左眼写着“生气”,右眼写着“哄我”,还挂着高深莫测冷笑的霍劭,仿佛感受到了整个大宇宙的森森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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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给大家甜一甜~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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