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趴在滑坡边缘,一手拿着根发簪扎入地下固定,另一只手放下去。
下面的人看着她这样,心尖一暖,却没去抓她的手,而且脚下发力,一瞬便从下面跳了上来,然后去扶趴在那里的人。
木叶鸢上下打量他,好好的一件白衣服,这回都给染成了黄斑衣了,可怜了这身衣服了。
“你没事吧?”看着很狼狈啊。
“没。”除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外,还真没什么事了。
帝渊无脸上已经敛了笑意,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不过见面前之人隐隐的关心,他又觉得,也还行吧。
木叶鸢见他敛下笑容,知道他这是嫌脸子挂不住了,突然就生出玩弄的心思,她这么想,也这样做了:“这里应该设一个警示牌了,免得还有人像你一样盲目带人来这里,不是人人都像你的。”
“鸢儿不关心,反倒是戏弄我,你就不心疼吗?”他可是为了表白才弄成这样的!
“为什么要心疼?你不都没事吗?”虽然她是这样说的,可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个药瓶,摁着他就地而坐。
木叶鸢手中的药瓶被衣袖遮挡住了,可他一直就看着她,自然是看见了她那药瓶的,瞬间,笑意扩散。
然后,他就被人粗鲁的摁坐在地上了,随后,木叶鸢蹲了下来,与他平视:“伤哪儿了吗?”
帝渊无笑容越发灿烂:“鸢儿真好。”
说着,他脱掉鞋子,捞起偏厚的衣摆,将裤脚往上扯,一直到大腿根部才停止。
木叶鸢看了看他裸露的腿,在偷偷的瞄了眼自己的,怎么这裤脚太宽了还是他腿太瘦了?怎么不见她的裤脚能捞到大腿根部的?
也仅一秒,她就收了思绪,再看他的大腿外侧,有点青紫的淤青,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看男人光着的大腿,即便是她以前那个世界,开放到男人都敢裸着出门的时代里,她都没看到过这些。
默默感叹一下,这男的很***!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好在,木叶鸢也就失神了一小会儿,回过神来先是暗骂自己没定力,然后才将手中的药瓶拿了出来,拔开瓶塞倒了药酒于另一只手手心。
“嘶——”这手劲可真大!
帝渊无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这丫头了,不然这丫头给他上药怎么手劲那么大?
差点没把他腿毛给生搓下来!
木叶鸢听到他吸冷气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怕疼的?我还以为你没有怕的呢。”
“这无关害怕。”帝渊无解释。
木叶鸢撇撇嘴,将他裤脚拉了下来:“自己穿鞋子。”
待帝渊无将鞋子穿好后,她又问:“另一只脚呢?有事吗?”
帝渊无摇了摇头:“没事。”
听他这么说,木叶鸢也就不管他了,让他自己坐一会儿,她则走到一边去捣鼓着什么。
等她捣鼓好,去扶帝渊无起来准备回去时,他才看清楚,她刚刚拿出来一块木板,在上面用鲜红色写上了几个大字:小心勿近,山体易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