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安和国君看的太过痴迷,完全没意识到自颜歌出现后,宴会上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因为众人发觉,颜歌与仇权身上所披华服,不仅是同一布料,细节之处更是绣着相同的纹路,就连鞋靴步履上的花纹亦是相同。
如此一来,那传言岂不是真的?
众人各怀鬼胎,觉得此事太过难以接受。
偏偏皇上却是波澜不惊,丝毫不足为奇。
众人这心里又是一阵混乱。
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颠覆了数次认知。
在颜歌与仇权第六次眉目传情时,褚钰有些看不下眼了。
他轻咳一声,直接开门见山道:“朕怎么觉得,今日摄政王与公主的服饰很是相同?”
闻言,安和国君这才反应过来,皱眉看了看颜歌与仇权。
他正要开口,只听一道含笑的嗓音响起,语气悦耳轻快。
“皇妹觉着摄政王蟒袍的布料甚是好看,便让摄政王给皇妹寻来几匹做了这身衣裳。”
褚钰装作恍然大悟地点头,后又沉下语气,佯装深沉道:“你马上就要为人妻子,日后可不能再像现在这般见到什么好的东西都要。”
一声轻笑溢出颜歌唇间,她似乎轻蔑的幽幽看向安和国君:“本宫自小娇生惯养,被皇兄宠惯了,一时间还戒不掉这看见好的东西便要拥有的坏毛病,不知安和国君如何看待此事?”
安和国君笑出大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安和国的珠宝甚多,公主要什么有什么。”
颜歌故作惊讶道:“是么?可是据本宫所之,安和国君妃嫔众多,您所谓数量甚多的珠宝也剩不下多少了吧。”
说着,她又似忧愁地叹了口气:“本宫向来不喜与他人分享所爱之物,即便安和国君的珠宝再多,本宫也不会为之心动。”
这句话的隐喻之意很是明显,借珠宝指安和国君的后宫百花齐放。
“公主是北正尊贵的公主,嫁到安和国自然也是最尊贵的女人。”安和国君笑言。
颜歌字字珠玑:“可是本宫在北正国是唯一尊贵,嫁到安和国却不是唯一。倘若安和国君肯为本宫废黜后宫粉黛,本——放肆!”
然,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褚钰厉声打断。
“朕对你的宠爱竟会把你惯的如此娇纵!这全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胡言乱语什么?”
颜歌不满争辩,“皇妹想找只专心于皇妹的夫君有何错?皇妹不想与其他女人分享夫君的爱又有何错?”
“你还敢给朕顶嘴?”褚钰怒不可遏,“朕今日不罚你,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他怒然拂袖,“从今日起,你给朕滚去静安寺给朕忏悔三月,没有朕的指令谁都不准探视!”
突如起来的变故,打的众人是措手不及。
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正想为颜歌求情,褚钰阴怒的暴喝打消了他的念想。
“谁敢替她求情,就都给朕滚去静安寺!”
说着,他又道:“摄政王,朕命你守在静安寺三月监督公主,待惩罚期满你们二人再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