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愤愤不平地怒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去,将娇纵这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作为这场大戏的结尾。
安和国君觉着蹊跷,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深深地看了仇权几眼,便继续若无其事的享宴,只字不提方才之事。
回到寝宫,颜歌换了身轻简的服饰,百无聊赖的等着仇权。
当颜歌吃完果盘里的最后一颗葡萄,人来了。
仇权阔步走到颜歌身旁,眸光闪烁地抬手摸上她的脸,“微臣让公主久等了。”
“还好吧。”颜歌握住他的手,挑眉问道:“你走之前宴会的气氛如何?安和国君可还有再提和亲一事?”
“未曾。”
仇权摇头,几许凝重之色覆上他的眉眼,瞳中化开一片暗色。
瞧他如此神态,颜歌便知方才那场戏可能没有骗过安和国君。
颜歌握着他手的指尖微微收拢,“他即便要提,目前也不会在宴会上提,极有可能单独与皇兄说。到时我们再听皇兄的传信。”
粼动而起的微光逐渐驱散眸中晦暗,仇权反握住颜歌的手,颔首道:“好。我们现在启程。”
颜歌与仇权并没有动其他心思,真的来到了静安寺。
颜歌也守规矩的戒荤食素,每日跟随寺庙里的师傅们早起做功课,跪擦大殿等等。
她很少有时间外出,并不是天天都能见到仇权。
毕竟这里是寺庙。
保留敬畏心是一定的。
不然真的会遭雷劈。
颜歌正式与仇权见面,是来到静安寺的半个月后。
但他见的不止仇权一人,还有褚钰。
看着颜歌这半个月瘦了一圈不止,褚钰很是心疼,赶忙叫人把带来的燕窝粥拿给颜歌,顺带还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仇权。
“这全天下只有皇兄最挂念你,你以后也只能指望皇兄。”
颜歌放下手中的燕窝粥,抬眸看向褚钰道:“皇兄,这里是静安寺,不是摄政王府,仇权就算想照顾皇妹也心有余力不足啊。”
褚钰不悦道:“你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向外拐了?你把皇兄置于何地?”
说着,他竟抱怨起来:“你年幼时惹是生非是皇兄给你背锅。皇兄从小疼你到大,到头来竟然把你疼成了白眼狼?褚颜你做人要讲良心!”
颜歌:“……”
公道话还不让说了?
她怎么就成白眼狼了?
难道……褚钰早更了?
“皇妹要是真没良心,就不会老实本分的在静安寺受苦给您立威信。摄政王府那么大那么舒坦,皇妹为何不去那儿享福?”
褚钰:“……”
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
“快喝你的燕窝粥,等会儿该凉了。”
颜歌笑道:“皇兄此番前来,难道只是为了给皇妹送这碗燕窝粥?”
褚钰似陡然想起什么般,瞪了颜歌一眼,“被你气的险些把正事给忘了。”
颜歌:“……”
真能赖。
褚钰不再与颜歌斗嘴,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仇权,“安和国君回国之前虽未对和亲之事做出决策表态,但近几日朕却得到消息,安和国君意图打着取亲的幌子,引发第五次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