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艾吓得瞪大了双眸,看到赫寒洲阴沉的脸色,她连忙从沙发上坐着,起来抓紧了被单,紧紧地抱在胸前。
苏溪宁缓缓地来到病床上坐下,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赫寒洲。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听说你很讨厌医院,也很讨厌医生,来这岂不是碍你的眼。”
眼前的场面有些诡异。
苏溪宁像极了一个渣女,被捉奸在床,却一脸坦坦荡荡。
而于艾蜷缩在沙发上,用毯子紧紧裹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就像一个胆小的小三儿,被原配当场逮住。
赫寒洲抬起手臂指着于艾,“现在碍眼的是她。”
看到赫寒洲目光闪烁着冰冷的危险,苏溪宁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赫寒洲立刻开口:“来人。”
很快,病房里走进两个保镖。
“你要干什么?”苏溪宁皱紧眉头。
赫寒洲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于艾身上,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往于艾的身边走去。
于艾吓坏了,整张脸花容失色。
苏溪宁立刻冲下床,扑到于艾身边,挡在了她面前,张开了双臂,“你们要干什么?别碰她!”
“把这个女仆给我扔出去,剁碎了喂狗!”
赫寒洲疾言厉色,目光凶狠的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
“不要,不要!”苏溪宁用力地抱住了于艾。
“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才摔在她身上,你不要没事找事行吗?”
看到苏溪宁紧紧地抱着于艾,橘里橘气的样子,赫寒洲差点喷火。
“我没事找事?”
赫寒洲大步走上前,一把将苏溪宁从于艾身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
“你为什么会摔在她身上?你为什么会在她身边?”
“她把毯子蹬在地上了,我只是下床给她盖毯子而已,一不小心踩到了,所以绊倒在她身上。”
苏溪宁着急地解释道。
赫寒洲抓紧了她单薄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你还贴心的给她盖毯子,对她可真好,你爱上她了?”
苏溪宁这个小畜生,都没有给他盖过毯子,现在居然给一个破女仆盖毯子,真tm气人!
苏溪宁的脑子嗡的一下,瞪大了双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都是女的!”
“女的又怎样,臭拉拉多了去了!”
赫寒洲掐住她的脸,“小畜生,你给我盖过被子吗?居然对一个女仆这么殷勤,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供你吃穿给你治病,你他妈就这么对我?别忘了这女仆也是我付她工资,她才照顾你的,你怎么就不给我盖!”
赫寒洲咆哮的声音贯穿了整个病房。
两个保镖和于艾同时低下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万万没想到,赫总原来是这样的!
冷漠残忍无情的外表下,居然是一个大醋缸!
男人的语气中散发的浓浓的醋味,苏溪宁快被这醋味给熏晕了。
“我给她盖个被子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过分解读?别忘了,你当初把我送给老变态,于艾为了阻止,差点没命了,我给她盖个被子怎么了!”
“而且我求你供我吃穿了吗?我现在只求你放我走行不行?既然你不放,你tm的别怪我吃你的喝你的!”
苏溪宁被气疯了,整个人头昏脑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霸道不讲理的男人。
想亲手撕了他!
赫寒洲盯着苏溪宁这张气得快要冒火着小脸,他突然笑出声,“你骂我?”
“我为什么不能骂你?”苏溪宁的唇在发抖,她用力推了他几下,“你放开我,你要是伤害小艾姐我,我就跟你拼命!”
看到苏溪宁一身反骨,赫寒洲差点被她气炸了。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后颈,恨不得捏碎的脖子。
“臭倔驴,我今天偏偏要伤害她,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赫寒洲看向保镖,“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剁了!”
这小畜生越是跟他反抗,他就又要弄她,要让她看看,谁是她的老大!
“啊,不要,不要!”于艾吓得连滚带爬要逃,却被保镖按住了手臂。
“赫总,请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于艾吓的哭了起来。
苏溪宁脸色一阵惨白,“赫寒洲,你让他们放了她!”
看到苏溪宁一点慌张的模样,赫寒洲满意一笑。
“知道怕了?这次跪下求我可没用,这就是当倔驴的下场。我不弄你,可是我让别人代你受罪。”
他找到了惩罚苏溪宁最好的办法。
赫寒洲阴森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心寒。
眼看着保镖将于艾往外面拖,苏溪宁忽然踮起脚尖,一把抱住了赫寒洲,在他脖子上狠狠咬去。
像一只凶狠的小母狗,尖锐的獠牙刺破他的脖子。
保镖刚要上前拉开她,赫寒洲却伸手阻止。
鲜血顺着她的唇滑落而下,滴在男人洁白的衬衫上。
律动的咬痕如红色的火焰在赫寒洲的脖颈上舞动,血液在那片伤口中涌动。
赫寒洲眉心一紧,微微仰起头,面容不见一丝痛楚,嘴角反而勾出一抹邪肆的微笑。
没料到这小畜生居然给他来这一招。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双眸如深渊般黑暗,充满着无尽的诱惑和冷漠。
唇角微微翘起,勾出邪恶的魅力,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
“小母狗。”
听到男人的语气似乎还在笑,苏溪宁咬得更用力。
她要咬破他的大动脉,让他血流而死!
可渐渐地,她松开沾满血的嘴,抬起头,愤怒和疑惑的目光盯着赫寒洲。
他为什么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只见男人在微笑地看着她,眼中偷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谙。
他姿态傲然,如同一个掌控一切的玩家。
脖子上那片咬痕如深红的烙印,隐隐作痛。
却涌着一股邪恶的欢愉。
四目相对时,仿佛闪过一股激荡的电流。
赫寒洲微眯着眸子盯着她,冷厉道:“咬够了吗?”
保镖见赫寒洲受伤了,心头一紧,“赫总,我马上找医生过来。”
“不用了。”
赫寒洲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血,雪白的手帕被染得通红。
赫寒洲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像个毫无温度的吸血鬼,俊美优雅,却又残忍无情。
“苏溪宁,你说说看,想让这个女仆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