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有爪子,我怎么有机会剪?都是你的错。”
他理直气壮地耍无赖!
苏溪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都是她的错。
跟不讲理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对牛弹琴。
不,是对疯狗弹琴。
牛多好,老老实实,任劳任怨的,听不懂也不会怼人,吃它自己的草,安安静静的。
疯狗才会乱咬人,但凡经过,都来咬你一口。
赫寒洲就是一条疯狗,他干脆改个名字叫赫疯狗算了。
“倔驴,干嘛又不说话?”
苏溪宁不怼他两句,他心里不舒服。
她搞这么乖干什么?真烦人。
苏溪宁拧紧了眉头!
她反击他,他又嫌她不乖,非得让他服从。
她不说话,他嫌她太安静。
他怎么就这么贱!
不过,苏溪宁的确有个问题想问他。
“廖山孜,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对付他?”赫寒洲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他?”
“你是不是想对他动用私刑?”
毕竟廖山孜搞出那么大的事情,完完全全得罪了赫寒洲,不把他扒几层皮,赫寒洲肯定不会消气的。
听到动用私刑这几个字,赫寒洲将上半身撑了起来,掀开苏溪宁身上的被子。
“你是不是没看新闻?他已经被警察抓走了,我怎么对他动用私刑?”
苏溪宁不知道赫寒洲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他真的是认真的。
警察把他抓走又怎样、只要赫寒洲一句话,警察会立刻把廖山孜交给赫寒洲。
总统都是他扶持上去的。
说赫寒洲是真正能够控制这个国家的人,一点都不夸张。
“睁着眼睛看着我干什么?你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他会受到法律审判,而是我会对他用私刑?”
“他要炸你的公司。我不认为你会让他受到正常的法律审判,你不要装糊涂了,只要你想,你随时能把他从监狱捞出来弄死。”
赫寒洲突然被她气笑了。
他顿时睡不着了,起身靠在床头,直接将身上的被子掀在地上。
不盖了,盖个屁,热都要热死了!
苏溪宁光溜溜地蜷缩着身子。
这男人真烦,脾气也一阵一阵的。
经期和更年期都没他事多!
苏溪宁测过身子背对着他。
赫寒洲像个孩子似的闹着脾气,“你为什么不相信S国的法制社会?你个卖国贼!你不爱国!”
苏溪宁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际去了。
这哪是小孩子闹脾气,小孩子都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卖国贼都搞出来了!
帽子扣的真是666。
他分明是姓赫,名流氓,字Sb。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说了就是了。”
苏溪宁道歉后,身体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向我道歉?我看你分明就是硬骨头,你根本就不想好好跟我讨论问题!”
苏溪宁快要被这个男人无理取闹给气炸了。
他知不知道“Sb”怎么写的?
就他还想跟她好好讨论问题?他疯了吧?
他知道自己什么货色吗?
臭疯狗、臭男人、死猪蹄、去死吧!啊啊啊!
千言万语的愤怒到了嘴边,变成了怂怂的几个字,“你想跟我讨论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动了私刑?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残暴的男人吗?”
苏溪宁:“……”
她默不作声地指了指她自己胸口上的鞭痕。
赫寒洲视线落在那,目光突然沉了沉,变得安静。
他的手指轻轻摸上那条疤痕。
那是个意外,我已经把你救回来了,也给你治好了,大不了找个医生给你做祛斑手术
他的声音很明显,没有之前那样有底气。
是他先不做人的,他知道,可是他已经在补偿了。
怎么这个女人就是不懂?
她一点都不懂他的心。
真烦。
发现苏溪宁沉默的眼神,赫寒洲突然有点心虚了。
他立刻伸手将她的眼睛堵住,“别这样看着我。”
几秒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挪开,发现苏溪宁还在睁着眼睛盯着他看,就像死亡凝视。
赫寒洲又赶紧捂住她的眼。
“我不干涉对廖山孜的审判,这样行了吗?”
说完,赫寒洲将手挪开。
苏溪宁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在盯着他。
他又慌忙堵住她的眼睛。
妈的,怎么就那么怕?
他不就是把她送给李雄那个变态,害得她被打吗?
一想到这个,赫寒洲的心突然裂成了两半。
“我会亲自去替他说说好话,让他从轻处罚,能轻判就轻判。”
说完之后,赫寒洲一厘米一厘米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眼睛上挪开。
终于,苏溪宁没再盯着他,而是闭上了眼睛。
赫寒洲松了一口气。
死亡凝视终于结束了。
“但是,你以后不许再见他。”
不能总是他妥协,她也得妥协点。
苏溪宁乖巧地点点头。
赫寒洲终于满意了,他搂着她躺在了床上,突然感觉冷飕飕的。
他长臂一伸,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裹住两人的身体。
“喂,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苏溪宁回答道:“他是环境学和爆破学方面的专家,来我们大学演讲,演讲完之后,我私下里找他聊了聊,说了一些看法,还给他提了一些建议,就这么认识了。”
赫寒洲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是学什么的?”
“环境工程。”
赫寒洲洲了皱眉头,“你学环境工程,你确定?”
苏溪宁睁开眼睛。“为什么不确定?你觉得我是学什么的?”
她还以为这男人把她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呢。
“我还以为你是学艺术的,什么音乐画画设计之类的。”
苏溪宁皱起眉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女孩子就应该学女孩子该学的专业,没事学什么环境工程?这是男人学的。”
听到赫寒洲大男子主义的话,苏溪宁想一拳怼上去。
“凭什么女孩子就一定要学女孩子该学的专业?凭什么那些专业一定是女孩子该学的?”
她要不要给这个男人科普一下什么叫男女平等?
他的思想恐怕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这么漂亮女孩子学什么环境工程?又累又辛苦,一不小心还被派到什么重污染地区,在外面风吹日晒,万一晒黑怎么办?中毒怎么办?这是臭男人才该吃的苦,你那张水嫩嫩的小脸,瘦弱的身子,哪经得起折腾!万一搞坏了谁来心疼?你别指望我心疼你!这个没人要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