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灿烂。
赫寒洲带着苏溪宁漫步在城市的夜色中。
赫寒洲戴着帽子和口罩,避免被别人认出,苏溪宁也同样戴着口罩,两个人就像普通人一样穿过人群。
保镖穿着便衣隐藏在人群中,在不同的地方保护他们。
苏溪宁没想到她和赫寒洲,会以这样的方式出来。
两人走过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赫寒洲停下了脚步,神秘地对苏溪宁说:“上次在拍卖会,你是不是被我气到了?”
“啊?”苏溪宁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事儿?
赫寒洲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两人手牵着手,经过了一条幽静无声的小道,眼前是一座漂亮的欧式建筑。
苏溪宁抬头望着眼前的建筑,问道:“这是哪里?”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璀璨的灯光将他们照亮。
苏溪宁望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吃惊。
赫寒洲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艺术长廊,顺着艺廊往前,每一个角落都摆放着精心挑选的雕塑和绘画作品,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杰作。
突然,苏溪宁在这些画作中,发现了【天籁之境】这幅画作。
她立刻将脚步停下,吃惊道:“这句话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这幅画,当时在拍卖场被一个人高价拍走了。
赫寒洲当时特别嫌弃,他不喜欢这些画作,他觉得都是炒作营销起来的东西。
苏溪宁没想到,能再见到这幅画,居然就这么挂在她眼前。
赫寒洲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上次你盯着它,眼睛都直了,死鸭子嘴硬,还不愿意跟我说。”
苏溪宁有些脸红,“哪有,我才没有嘴硬,”
“是吗?看了我误会了。”赫寒洲失落地说:“我不应该把这幅画买下来,我把它送回去吧。”
说着,赫寒洲要将这幅画从墙上取下来。
“等一下。”苏溪宁拦住了他,“你要把这幅画送到哪儿?”
“送给原来拍走这幅画的人,看来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不喜欢。”
赫寒洲的眸子里闪烁着失落感。
“我没有不喜欢。”
她好不容易又见到这幅画,哪里还敢嘴硬,“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把它买下了。”
见她服软,赫寒洲终于满意一笑。
“这才对嘛,我的宝儿,以后喜欢什么直接跟我说,不要再倔强,天上的星星我都会给你买,知道不?”
苏溪宁没想到赫寒洲观察入微,而且他还惦记这件事,真把这幅画给他买回来了,他就算不买也没什么。
看来他真是用心了。
只是他的用心,是不是因为她和他睡了,所以他开心?
像皇帝宠爱他的爱妃,给她赏赐。
苏溪宁喜欢这幅画不假,可是以这样的方式获得,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感觉。
不过她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好不容易开始她的表演,她不想这么快穿帮。
她挽住他的手臂,“谢谢你。”
她的笑容温柔动人。
赫寒洲看呆了。
她突然变得好乖巧。
只要她能一直这么乖,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宝,我们再往前走,前面还有更好的。”
赫寒洲搂着她的腰,继续往前。
当他们走到最后一个展厅时,突然,灯光暗下来。
只有一束柔和的聚光灯照亮了一幅巨大的画作。
画里是一个年轻又美丽的女子,戴着面具,神秘诱人,黑色的长卷发如瀑布般垂落,散发出迷人的光泽,蓝色的长裙映衬着她的肌肤,如天空中的宝石般璀璨夺目。
油画中的女人如同一个迷人的谜题,眼眸透过面具的缝隙,仿佛隐藏着千般秘密,深邃而明亮,如星辰般闪耀。
落在画上的每一笔,都带着无比的精致和纯熟,她的唇红如樱,微微含笑,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皎洁的肌肤上仿佛散发着一种细腻而贵气的光泽,犹如丝绸一般柔滑。
这幅油画。如同一幅梦幻的画卷,让人不禁陶醉其中。它将女子的美丽、神秘和优雅完美地呈现出来,勾勒出一种超越现实的境界。
站在这幅画前,仿佛能感受到画里的女子散发着诱惑与谜团的气息,被她的美丽所征服,也为她的神秘深深着迷。
高贵如女神般的气质,几乎要突破画框。
苏溪宁惊呆了。
真的不是她自恋,只是这画上的女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这画上的女人不是她吗?
这是那天赫寒洲给她打扮的样子,穿着蓝裙,戴着面具。
她居然成了一幅巨大的画挂在这里。
苏溪宁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情绪。
她抓紧了赫寒洲的手臂,“这……这是……”
赫寒洲看到苏溪宁吃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手指轻抚着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说道:“你猜她是谁?”
他的语气神秘兮兮的,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苏溪宁满头黑线。
“这还用猜吗?”
苏溪宁刚想问为什么她在画上,可是天生反骨,就是不想顺着这个男人来,于是便说道:“真让我猜?”
“嗯嗯。”赫寒洲点头,“猜一猜看,这画的是哪个漂亮可爱的小畜生。”
明明这个答案一点都没有悬念,可赫寒洲就是想这么幼稚一下。
苏溪宁:“……”
这男人能够再幼稚点吗!
小畜生,又是小畜生,这个大公狗就知道骂她,嘴巴真毒。
还有,直接说小畜生就是了,干嘛前面还要加漂亮可爱,以为这样她就不嫌弃他了吗?
狗男人!
知道她是的小畜生还睡她,他连畜生都睡,他连畜生都不如。
“我猜……”苏溪宁转了转眼珠子,指着眼前这幅画说:“我猜她是你大爷。”
“……”
赫寒洲的脸色骤然阴沉,他扬起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大爷你个头。”
“啊!”苏溪宁揉了揉脑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好痛。”
赫寒洲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他又冷漠道:“别装,我都没用力,你的脑壳又不是纸糊的。”
苏溪宁没有说话,只是蹲在地上,抱着头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