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现场十分热闹,有很多俊男美女。
不少人请苏溪宁跳舞,但都被苏溪宁拒绝了。
顾小鱼十分兴奋,在音乐中蹦来蹦去。
见苏溪宁不动,顾小鱼抓住她的手臂。
“怎么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开心一点。”
苏溪宁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成功来舞会,而且那几个保镖也被甩了。
她不知道顾小鱼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上完最后一节课,顾小鱼就将她带走了。
还带她去挑衣服,化妆。
苏溪宁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可是没想到她们俩离开成功了,也没人拦着她们。
苏溪宁现在有点好奇,顾小鱼到底有多少本事?
“嗨,我们一起跳个舞。”
一个帅哥过来向苏溪宁伸出手。
苏溪宁摆摆手,“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
帅哥上手就拉她。
苏溪宁本能地要挣脱。
正在这时,顾小鱼嚷嚷道:“喂喂喂,干嘛呢?人家都说不要了。”
她扑了上去,一把将帅哥拽了过来。
“你跟我跳。”
顾小鱼拉着帅哥到了中央,快乐地跳起舞来,帅哥也将错就错了。
“小鱼,我去上个洗手间。”
苏溪宁在那边喊道。
音乐声太大,很多人都在疯。
“好的我陪你一起。”
顾小鱼要放开帅哥。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苏溪宁离开了。
顾小鱼没有追,直接扑倒在帅哥怀里,笑的诡异。
苏溪宁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偷偷离开了舞会。
周围的夜十分寂静。
苏溪宁将前后左右都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确认没人跟着她。
她立刻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周修源,让她帮忙买机票。
可是仔细一想,不行。
这手机是赫寒洲给她的,或许动了手脚。
她用手机,相当于在赫寒洲身边裸奔,什么都一览无余。
于是苏溪宁将手机扔进了水里。
从她逃走开始,这手机就是关机状态。
扔了手机之后,苏溪宁徒步前行,到了打车的地方。
她打了车,一路心惊肉跳。
终于,到达了周修源的家。
到了朋友家的门口,苏溪宁大口地喘息。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敲响了们。
周修源打开门,看到苏溪宁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他十分吃惊。
他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做梦。
他激动地一把握着她的肩膀,“溪宁,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赫寒洲呢?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苏溪宁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于是赶紧走进了他的家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修源,我没有时间跟你说太多,你知不知道赫寒洲的手伸不到哪一个国家?你告诉我,我要去那里。”
……
苏溪宁乘坐的飞机,此刻正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
透过窗户,外面的世界展现在她的眼前,宛如一幅寓言般的画卷。
云层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蓬勃的浪涛,翻滚而起,每一朵云彩都如细腻的绢纸,轻盈地悬浮在天幕之下。
夜色与高空交融,铺展出浩瀚的星光之幕,她注视着那些远离尘嚣的光点,宛若夜空中散落的钻石,熠熠生辉,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彩。
苏溪宁微闭着双眸感受,似乎她的内心在这片高空中翱翔,自由自在地飞舞。
她终于离开S国了。
到了国外,她会先去一个小镇躲着,避避风头。
渐渐的,苏溪宁闭上眼睛。
等她醒来,大概就到目的地了。
赫寒洲,再见了,无论你曾经对我的好与坏,都已经不重要了,就当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插曲。
无论我喜欢你,还是憎恨你,早晚有一天这些感觉,都会消失不见,成为模糊的回忆。
……
苏溪宁再次睁开双眼时,是被一声嘈杂的声音惊醒的。
“尊敬的乘客们,很抱歉,由于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飞机将不得不进行返航。请您耐心等待,我们将尽快安排新的航班,为您带来的不便,请谅解。”
一位沉稳而温和的空乘人员的声音传遍机舱,带着无奈与歉意。
乘客们全都沸腾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搞的!”
工程人员不停地解释,安抚着这些乘客。
苏溪宁脸色极为惨白,被残酷地从欢乐的高峰中拽回现实。
她坐直了身体,眼神中流露出绝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乘客站起身,向空乘人员询问,声音透着焦虑。
那位空乘人员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理解,“非常抱歉,由于航班遭遇了一些突发情况,为了飞行安全,我们需要返回起飞地点进行排查。”
苏溪宁整个人都是木然的。
真的是飞机需要排查问题,所以才返航吗?
苏溪宁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飞机已经返航,她现在就算哭,就算闹,也没有任何意义。
飞机里的所有乘客都不满意,可是他们也别无他法,她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飞机返航之后,降落在起飞的机场。
苏溪宁拿着行李下飞机之后,看到飞机的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等候。
能够把车开进这里,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几个黑衣保镖来到苏溪宁的身边,接过了她的行李箱。
“苏小姐,赫总在家里等你,请回去吧。”
苏溪宁的脸色苍白无力,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都是冰凉的。
保镖见她不走,左右架住她,将她带上了车。
黑暗如漆的夜幕笼罩着别墅。
大厅里,壁画与大理石地板相映,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
赫寒洲的气场如同滚滚寒流,令人胆寒,整个空间都为他的存在所压抑。
他站在大厅中央,高大的身姿笼罩在浓郁的黑暗中,仿佛一尊无情而冷酷的雕像,眼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一丝不可描述的凶光。
空气弥漫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阴郁气息,宛若迷雾弥漫的魔境。
他的气场,将这片空间彻底染上一层黑暗,吞噬着一切温暖和希望,每一个眼神都透露着强大而可怖的力量,令人感到窒息和无助。
角落处的影子仿佛在微弱的光线下颤抖,宛若被不可见的恐惧所笼罩。
大厅内蔓延着不祥的沉默,谁都不敢打破这片阴森的静寂。
直到保镖将苏溪宁带了回来。
苏溪宁单薄的身子站在大厅里,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