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炼丹没办法引来丹雷,那她就自己造。
于是,原本谪仙似的玉清子走到哪,雷电就落到哪?在室内也有雷电击落。
每次他没来得及躲开,被雷批到,云情悦就会忽然出现在他身边,问他:“师兄,你想起什么了吗?”
只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雷电就会再次炸开,玉清子又要开始下一轮的躲避。
“陛下,你要微臣记什么你直说便是,何必这样?”
“自然是要你自己想起来被你忘掉的事情,我跟你说了可不一样。”
玉清子不管怎么说,怎么贿赂云情悦,她就是不肯罢手。
于是最后,在云情悦的雷符攻击下,玉清子整个人的形象变成这样:顺滑的头发变得焦黄卷曲,有的还竖起,整个像刺猬一样,脸也是焦黑一片,衣服更是成了丝丝缕缕,嘴里还冒着烟。
“师妹,你到底意欲何为?”
玉清子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称呼终于改了。
阿含在一旁看云情悦扔雷符扔的毫不手软,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也就只有她敢对一个药尊这么做了,如果不是玉清子昏迷前叫了她“师妹”而不是“陛下”,他怀疑云情悦会昏迷了也把他给重新轰醒过来。
知情的阑戈听着那一声声的雷声,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暗自庆幸他当时清醒的还算容易,剔骨之痛也就那一时。
要是要他一天都时刻警惕着不知哪里劈一道雷下来,那么提心吊胆的他可受不了。
不知情的千羽和青霓,以为云情悦是因为玉清子有先皇遗诏傍身,不愿纳他,故意这么做是为了赶走他。
“公子,你看那云情悦对外人这般凶狠,太过残暴了。听闻那玉清子还是她的师兄,这种人,你还倾心于她,当心那天她要了你的性命。”
“悦悦要我的命,直接拿去便是,不用劳动她那么大费周折。”
说完,千羽再次去找云情悦。
“悦悦,我是不会出宫的,如果你非要赶我走的话,除非我死了。”
云情悦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多了一个人清醒过来,听得千羽这句话,又是开始头大。
“燃羽族是缥缈界五族,那他们和龙族有没有交情?”
这话云情悦也只能问阿含,于是看着千羽眼里,就是云情悦和阿含在咬耳朵。
“龙族自古都独居一隅,与其他族本就往来甚少,不过燃羽族确是五族中与龙族接触较多的。”
“那就试试吧!”
云情悦召出手臂上的烈阳令,对着千羽飞过去。
直接到千羽头顶,烈阳令发出一声龙吟,盘旋而下,把千羽整个人缠绕起来。
青霓跟过来,一见云情悦这般对待千羽,怒火攻心,直接提剑上去,就要砍云情悦。
云情悦可不想跟她过招浪费力气,扔出风鸣金丝球把她给困住,让她在旁边围观。
“云情悦,你疯了,你个恶毒的女人……”
没给青霓再多的发挥空间,云情悦直接把她噤声了。
青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千羽在烈阳令的炙烤下痛苦地隐忍着,恨不能自己替他受罪,泪流满面。
千羽跌坐在地,烈阳令只是为了让他感受到炽热,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云情悦只是尝试看能不能激发起他血脉里的能量,但也怕他熬不住,因此见他除了忍受,没有其他反应,便收回了烈阳令。
“你要是不再发疯,我就放了你,如果你还要继续,我就只能让你继续这么呆着。”
云情悦来到青霓身边,跟她说,见她点头,她才把风鸣金丝球收回去。
“你这个疯子,居然这样对我们少……公子,要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燃羽族不会放了你的。”
云情悦抱起昏迷的千羽,道:“我都成恶毒的人了,你怎么还没有反应呢?”
青霓抢过千羽,反唇相讥说:“我怀疑你是趁机打击公子,公子不愿意清醒,说不定就是不想看到你。”
云情悦抓住青霓的话,诧异道:“你清醒过来了?”
青霓贝齿轻咬,带着几分骄傲地说:“怎么,没想到吧,我清醒了,你没法再耍我们了。”
云情悦无视她的挑衅,直接说道:“很好,那千羽就交给你了,你们同是燃羽族,那应该更有方法,去吧去吧,快点让他清醒过来。”
“你……”
“你不是来认亲的吗?这样他清醒了,你不正好可以直接和他相认了?你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蠢货,等少主清醒过来,看到是我一直在他身边,他必不会再留恋这下界,到时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以为云情悦说她“藏着掖着”是对千羽的爱慕,青霓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哼了一声,就抱着千羽走了。
把唤醒千羽的任务交给青霓,云情悦和阿含他们几个商量怎么从这里出去。
还被雷击后遗症硬控着的玉清子炸一下自座位上跳起来,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什么事发生,才轻轻地坐下。
外面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应激,让云情悦忍不住扶额,诚恳地道歉并让他去休息。
转身看到阑戈幸灾乐祸的表情,没好奇地问他:“你有什么主意?”
阑戈拽拽地说:“我这几日在外面逛了逛,发现这周围的一切,确实是与外界一般无二,没有什么破绽。但是……”
听他这么说,云情悦也不急,等他继续说:“但是,你用烈阳令的时候,我看到烈阳令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波动。”
“你是说,烈阳令能影响到千叶真炎?”
云情悦说着,直接把烈阳令放出来,让它朝着天空直射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也没有看到阑戈说的空间波动。
云情悦又让烈阳令朝着空中发出金光,璀璨更甚骄阳。
地下的人都无法直视,哪怕是闭上眼睛,也要用手去挡住。
云情悦发现问题,喊话阑戈道:“这样我们眼睛都无法睁开,即使有波动,我们也看不见!”
“你们没法看到,我可以。”
阑戈说着,手在闭着的双眼上食指中指做剑状,往眼皮上一抹,眼睛一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剩下黑色的瞳仁。
他朝上看去,一片刺眼的金色全然不见,只有飘浮在空中的烈阳令,和像波纹一样在荡漾的空间波动。
“看到了!”
他丢下三个字,人直接腾空,朝那空间波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