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上早早的就传来村民忙碌的声音,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我和石伟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背着包袱就离开了。
村民们看见我和石伟纷纷打招呼,“大师,您这是要走了?”
我看着如此热情的村民,心情非常好,“是啊,大叔,我们今天就来家了。”
“大家快来呀,大师他们要走啦。”
不一会村子,外边就堆满了人,他们纷纷站在村里,向我和石伟摇着手。
我转过身,向着村民摆了摆手,眼角滑下了一滴感动的泪水。
石伟已经走在了前面,我连忙追了上去,拉着石伟的胳膊,“难道你不觉得不舍吗,这些村民实在是太可爱了。”
石伟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发,“这种场面我经历的多了,如果每一次都像你一样,那该流多少泪水。”
我听着石伟打趣的声音,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撅着嘴向前走去。
石伟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音从石伟的口袋里传了出来。
我和石伟对视了一眼,自从来了村子以后,电话好像好久都没响了呢。
石伟掏出了电话,放在耳边,“喂,您好。”
张队长爽朗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石伟啊,这两天你们走到哪里了,我今天闲来无事问问你们。”
石伟把电话拿我开,张着嘴,用口型告诉我是张队长。
我走过去一把把电话抢了过来,“张队长,你好,我是林冉。”
“呵呵,林冉啊,你们现在走到哪里了,有木有想回来?”张队长询问着。
我想他四周看了看,“我们刚刚从前面的一个村子走出来,现在去下一个村子,我和石伟还没打算要回去,如果回去了就去找您。”
我和张队长又寒暄了一会儿,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石伟已经走到了前边,我拿着电话跑过去,伸手装在了他的衣兜,“石伟,难道你就不奇怪我和张队长说了什么。”
石伟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他一个字也未问。
这时,一个小哥开着一辆农机车走了过来,我急忙坐到路中央,拦住了小哥的车。
小哥笑呵呵的停下来,看着我,“姑娘你有何事。”
我对着小哥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哥,我们想去前面的那个村子,能不能捎我们一段?”
小哥非常热情,拍了拍旁边的座位,“那你们上来吧。”
我拉着石伟就爬上了小哥的车。
道路不是很平坦,坐在农机车上一直颠簸,我和石伟紧紧的抓着旁边的护栏,生怕自己从农机车上掉下去。
坐车总是比走的快,没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前面的村上。
村庄非常繁华,人们穿的也很时尚,街上店铺林立,一排一排,整整齐齐。
小哥停下的车,“村子到了,我们就在这儿分别吧。”
我和石伟跳了下来,向着小哥道了谢,挥挥手,小哥就离开了。
时间已渐近,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这时街道上反而很热闹,所有的村民都向一个地方聚集。
我和石伟对视了一眼,看着人群相继而去的方向。
“石伟,他们都去干嘛,难道今天有什么活动,但这已经中午了,赶集也该上了吧。”我踮着脚尖,仰着头,好奇的看着前面。
石伟拉着我继续向前走,“先找个地方吃饭,填饱肚子最重要。”
“不要,我想去前边看看前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这人都往那里走。”
我拉着石伟混入了人群,被人群挤着向前走。
走了一会儿,终于走不动了,人群堆得满满的。
我拉住了一个大叔,“大叔前边到底在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大叔仍然看着前方,“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儿呢,正在举办一场丧事,人们都在看热闹呢。”
我皱了一下眉头,丧事有什么好看的,一般的丧事不是早上举行吗,这中午举行个什么劲?
我拉了拉大叔,继续问,“大叔今天的丧事是有什么特别吗,怎么这么多人?”
大叔抬着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院内的情形,转过头看着我,“我们这儿有个习惯,人死后,如果是非正常死亡,尸体在家中停放的时间越短越好,一般是三天,即最多不会超过五天。
如果是正常死亡,年龄大一些的会停放的时间多一些,最多11天。
要是年龄少一些的,可能会停放的时间短一些,5到7天。
这时间可有学问呢,都是以单数为主,很少与里有人会取双数。
尸体下葬以后,第三天会圆坟,到时小伴们会拿着铁锹,茶壶,到坟头上转一圈。
根据死了的日期推算,也要过七七四十九天,每一个七天都必须到坟上去哭两声。
所以今天这张家就奇怪了,俺说这张老头的儿子特别年轻,才不够30,刚刚娶了媳『妇』,没过几天就死了。
人们都说,这张家的儿子死得蹊跷,都在猜测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日子选的就更蹊跷了,你猜怎么着,他整整停放了六天。
今天就是下葬的时候,这丧事儿办的不所谓是浩大,是我们村子前所未有的。
这不,他们家门前聚集了这么多的村民,都是来看热闹的。”
石伟抬着头看着院落,突然从院中冒出了一团黑气,向着天上飘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石伟拧着眉,看着天空,又看了看,院落前围着的这么多人,他心里隐隐的担忧。
有黑气的地方都有妖怪,实为每次见到黑气,心中都会打起12分的精神。
石伟走过来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大叔我问一下,这人刚30岁,还不够成人,人们都说60才算一半,30只是半数,他死在家里,他的阳气走了吗?”
大叔震惊的看着石伟,“哎哟小伙子,原来是个懂行人呢,这也是一件奇事,好像说是一会儿出病的时候,会有一只公鸡在屋内撵阳,这不还没开始呢。”
石伟点了点头,拉着我就向里边挤,可是人群实在是太多了,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村民,像我和石伟这样的小身板怎么能挤得进去?
最终我和石伟无奈的站在最后边的人群里,看着人们肥壮的肩膀,真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