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哦!”,起身,掸了掸制服,朝任一抬了抬下巴道:“不是嘴,又是哪里?”
季一凡看着任一,任一连忙收回视线,“哦!”了一声,随意地捂着一只脚哼哼唧唧道:“哎呦,哎呦。”
季一凡微微挑眉看着任一抱着的右脚,“右脚?”
任一:“……”,淡定地换了一只脚抱,面部扭曲,“好疼。”
季一凡好整以暇地问道:“确定左脚?”
不是吗?
任一怀疑地看了一下左右脚,想了一下,笃定地抱着右脚,可怜兮兮地看着季一凡道:“右脚。”
这次准没错。
季一凡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看着校医淡定地说道:“右脚。”
“对,右脚,好疼啊!”
,校医碰一下,任一就扯着嗓子眼嚎了起来,嚎的是眼泪汪汪。
“这么疼?”,校医盯着任一脚踝看了一下,严重怀疑职业生涯。
“好疼啊!”,任一可怜兮兮地看着校医,眼泪滚出眼眶。
“不对啊!”,校医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或许他该辞职了。
季一凡看的摸了摸鼻尖,背过身,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耸动着肩膀,憋笑
。
――
任一盯着包成粽子的脚看了好一会儿后,抬头看向季一凡,“季一凡。”
季一凡把任一取得药递给任一,把用药的注意事项交待好之后,转身要走,任一一把拉住季一凡的衣摆。
季一凡条件反射地拂开,冷着脸,回过头看着她道:“别忘记你刚才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
任一想了一下,迷茫地看着季一凡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事吗?”
季一凡微微眯眼看着任一,任一仰头无辜地看着季一凡。
季一凡收回视线,看向窗外,灯光下鹅卵石小路蔓延到黑暗深处,不知道该不该。
季一凡喉咙滚了滚,斟酌片刻,回头看向任一:“你输了。”
“哦!”,任一点了点头。
季一凡眼皮跳了跳,隐约觉得不太美妙。
“可是比赛还没结束呢!”,任一朝季一凡纯真无害地眨了眨眼睛,摊了摊手,耸了一下肩,“我的脚扭伤了。”
季一凡:“……”
“而且那句话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任一垂眸看着的脚,撅了着嘴嘟囔道:“更何况因为你我还受伤了,季一凡。”
任一仰头看着他,“你要对我负责。”
“呵。”季一凡轻笑一声,“负责。”,微微眯眼看着任一的脚踝。
任一缩了缩脚,拉过被子把脚盖上,免得季一凡把她脚砍了。
季一凡抬了抬眼皮,收回视线,“对牛弹琴。”,懒得跟你说,转身离开。
任一:“……”,扭头看向窗外,季一凡沿着那条鹅卵石小路,越走越远,最后消失。
好难。
真的好难。
任一收回视线,眨了眨眼睛,曲着腿,把头埋在膝盖深处,双手环膝。
要不放弃吧!
还要坚持吗?
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
星期一,按照惯例教导处主任先对上周的事做一个总结,然后对这周的事做一个安排,
升旗台上,江梓言辞恳切地念着检讨。
升旗台下,任一打瞌睡打的嗨皮,杨老师骂的开心,方可涵耳提面命听着训导,秦一阳请假请的及时。
“你看看还睡觉,睡觉。”杨老师被任一气的肝疼。
“一一。”,方可涵推任一一下,任一费力地挑开眼皮,啊了啊几声,垂下了脑袋,继续。
杨老师深呼吸一口气,“我看你们几个是想气死我,我的老脸都要被你们几个给丢光了?要是有一天升旗台上你们不读检讨,我叫你们祖宗。”
“祖宗。”,杨老师对着任一吼道。
“诶!”
,任一一个激灵醒了。
老杨+方可涵:“……”
老杨深呼吸一口气,抬手去揪任一的耳朵,“不得了你,还敢当我祖宗。”
“嗷嗷,疼,疼,别拽我耳朵。”
“杨老师,冷静,冷静,一一她还没睡醒。”
江梓读完检讨,忙不连跌地跑下升旗台,冲过来,“老大,老大,老杨冷静,冷静,再揪耳朵……。”
“嗷,嗷,疼,别揪我的耳朵,你揪老大耳朵就行了。快放手,疼,疼。耳朵快没了。”
“高三(五)班的那几个在干什么呢?”,升旗台上教导处主任一声怒吼。
世界顿时安静,周围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任一郁闷地揉搓着耳朵,感激地看向保住她耳朵的教导处主任,意外地看到走到升旗台上的人,愣了一下。
季一凡,任茹欣。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惹得他俩齐齐朝她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