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瑞则不耐的说:“半年前的一天,河谷部落来到了亚摩斯平原,我们当做客人一样招待你们,谁知道你们却半路打着抢走部落地图的注意。将巫的父亲保存的那张半张地图夺走了。”
她面带嘲讽:“难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都忘得这么快吗?”
巫巴和黑马卡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首先开口是安透儿。她听到这里,便说道:“等一下,美瑞大人,我们离开沙漠的时候,巫巴大人只带了80不到的族人......”她惶惶的开口。屋内气氛一窒。
而巫抬起头,成功看到姨妈的脸色充斥着“愤怒,怀疑,和惊诧。
“你当然不知道,当时族人支持组长离开河谷只有少数人。我们几乎只身离开沙漠。就是为了完成当年祖先的诺言。巫巴大人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他并不是不守承诺的人。”安透儿开口。她是河谷原住民。所以知道的事情更多。
而此时,黑马卡不愿意开口,她觉得十分的愤怒。因为灌木部落,不是月鹰部落的质问。
“太可笑了,荒谬,这件事情是侮辱我们。”黑马卡说道:“巫巴大人怎么会抢夺你们的地图。那张地图,是由我们的先祖共同绘制,在巫巴大人心里非常重要。更何况,就凭借我们和月鹰部落的这点关系。巫巴大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的那张沧桑的脸上布满了不满:“你们竟然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这不可能。”美瑞有些没反应过来。
在很久以前,就有先祖曾经到过亚摩斯,并且绘制了当地的地图。这对于原始部落来说,只要画完地图,就会在那里竖起碑石。作为部落的领土标记。而他们的先祖,曾经圈出了亚摩斯与山谷平原这片相连的位置。并且打算带领族人迁徙到这个物产丰富的地方。
“可是你们居然答应的好好地,背地里却背叛了我们,在半路的时候折返回去。违背了我们的诺言。”
想到这里,美瑞心里也冒火,语气更加激动:“带走了大部分的食物和饮水,这就是你们河谷部落。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她说道一半。胸口剧烈起伏,被旁边的巫扯了扯衣角。示意她平静下来。
美瑞的眼角皱纹几乎都成圈。她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因为失去了珍贵的水源,我们足足失去了半数的族人,这才走到了亚摩斯。”那还是他们运气好。可是那些干咳而死的族人。何日能咽下这口气。
提起这件事情,屋内倒是一阵尴尬。
而巫巴则更加关注她身旁的孩子,他开口说道:“当时伊提丝才只有四岁。我如果知道这些,我当时便不会抛下你们。”他也有些后悔,年轻时候担任首领,全拼人的一腔热血。他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自然不得不将其他的事情放在一旁。
不过年纪稍大些,巫巴倒是有些黯然和后悔。
美瑞搂着巫,她此刻冷静下来,说道:“我当然有资格责怪你。你害的我妹妹过的太辛苦了。不过她在亚摩斯,她还算是过得不错。”提到妹妹,巫和剩下的几个孩子倒是让美瑞不能够继续和巫巴争执下去。
毕竟心里就算不相信巫巴等人的话,她还是得让巫巴记着这层关系。巫以后需要一个平和的环境生活下去。在河谷部落,她至少不会缺衣少食。巫巴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美瑞才深深吸了口气。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位置,只有她在看到巫巴那个眼神的时候,心里才算彻底放下来。
※
“阿佩,你去伊提丝大人那里,她给你祝福了吗?”小孩们围在一起,询问阿佩在祭司大人的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这对于部落来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待遇啊。谁知道阿佩摇摇头:
“祭司大人累了。她一直在休息。”
她人小腿短。安透儿抱着孩子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儿,就让她在旁边棚子里看着灶台。等水开了。就倒进去,等伊提丝醒了。就可以提醒她河水。阿佩把这件事情看成了任务,一定要一板一眼的完成
“伊提丝大人喝了两次水呢。”她高兴地想。这算是照顾伊提丝大人了吗?
内城的不安还没有彻底压下来,唯独孩子们还算是天塌下来都不怎么发愁,四周的仓库,只有这个仓库是垮了一边脚。于是建筑队就来救急。一边忙着添砖瓦,一边加固。建筑队四处救活。像是修城墙都交给了劳工们,他们现在算是彻底放下万特涅的身份,融入到河谷部落了。也因为他们的行为,导致现在很多受伤的劳工都搬入内城养伤。
“伊拿努斯大人怎么还没醒啊。”
负责劳工营的各个队长发出了哀嚎。此时一个人的作用得到了体现。在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事情几乎都快乱套了。
等巫巴牵着一个满脸不高兴的小孩出来管事的时候,很多人都松了口气。巫巴把伤员安抚了以后,就带着他们去了伊提丝附近的房子里修养。一些止血粉都拿出来使用。伤口止血后。剩下的事情就是静养。一共二十个人死亡,四十多人受伤。
这个数字可不少。
但是活着的人跟要紧。巫巴先不管外面一地的尸体。只叫了阿库诺西带队去城外捡那些兵器,活着的车马牵到马厩。死马都处理成马肉干,当做过冬的粮食。
等他回来的时候,亚瑞也醒来了,她肚子有点疼,有流产的预兆。这导致阿库诺西两头跑。他先是去了食堂。让人去收马肉。然后就跑到陶坊,让她们把收缴的武器都炼成铜块。铜块现在能加工都加工成了箭矢。回收的箭矢还需要修理。以后可以继续用。
陶坊的工人正在撸起袖子干活。此时很多人都坐在门口收拾箭矢。那些箭矢需要羽毛来平衡准头。简陋一些还有树叶。箭矢的箭头是可以反复利用。等他们做完一批有一批。天色也渐渐黑了下雨。厨房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棚子里正是一群男人收拾马肉。一股腥臭扑鼻而来。炉子上冒着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