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子不听话,半夜来刺杀我,被我不小心误伤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啊,荆先生。”
何错笑呵呵的。
“无妨,他没有伤到你就好。”
“荆先生还真是会说话,他没有伤到我...让你很失望吧。”
荆谦刚张开口,似乎想要解释,但想到什么,心中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你瘦了。”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何错一愣。
而这时她才突然觉得自己下身没有穿什么裤子,只是靠衣服长盖住了。
她在一旁床边坐下来,拢了拢身上的两件衣服。
“没什么事,还请荆先生回吧,我就要睡了。”
白老爷子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荆正,并没有什么意外。
毕竟就算有人来刺杀和何错的话,一般也不会成功的。
和何错这人从小的身手就很棒,是他看着长大的,直到几年之前离开他的视线。
“白爷爷,我困了,想睡觉。”
“荆谦,回去吧,顺便将你这个义子带走。”
白老爷子负手而立,明显不高兴的样子。
荆谦抬起手来吩咐云叔将荆正抬走。
“这些年来,你的义子七七八八的认了不少,也死了不少,怎么不见你掉一滴眼泪?”
“你也知道,他们只是我的义子。”
面对何错的问话,荆谦立刻开口。
“怪不得如此冷血冷情,不问我也知道答案的......”
何错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而白老爷子也站在何错的面前要赶客的意思,荆谦只好离开。
只是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让何错看了不屑,让白老爷子看了却有些难受。
屋子里又安安静静的。
何错拿着那个木簪,摇了摇,不好意思的看着白老爷子。
“没办法,我也没想到荆正竟然有胆量找到白爷爷你这里来,用了白奶奶的木簪。”
“没事,这木簪是她生前的心爱之物,既然你用了,那么便送给你,留着防身吧。”
“我一个男孩子戴什么木簪?”
“那等你讨媳妇的时候,可以将这木簪送给你的爱人。”
“白爷爷,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媳妇儿是容珵啊,他也不需要这东西。”
何错眼睛转了转。
若是自己蓄上头发,或许能用得到,只是恐怕不太可能。
这辈子她可能只会以男装身份示人了。
“好吧,既然白爷爷如此相送,那么我便收下了。”
白老爷子看着何错那纤细的双腿。
“你这小子怎么这样瘦,瞅着跟个女孩子似的。”
看着白老爷子审视自己的目光,何错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让白爷爷怀疑了吧?
她微微含着胸,不让自己的女性特征表现的太明显。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瘦弱,但是还好,身体还算结实,所以白爷爷不要担心,夜里了,白爷爷就回吧,我会关好门窗的,想必除了荆正,也不会再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白老爷子点点头,而后离开。
屋子里又剩下她一个人,只有微微的血腥气味儿。
何错打开窗子通了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