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购物车里拿了个笔记本电脑出来,这电脑是二楼拿的,今年新出的游戏本,开机后连接了那个全球十大恐怖片硬盘。
李闲想为晚上的行动找点灵感,随便点开一部电影,长发白衣的小老妹儿从电视里,从井里,从马桶里各种往出爬……
李闲蠢蠢欲动的害人心,在空无一人的餐厅中吓出一身白毛汗。
啪!合上笔记本,哆嗦着喝一口饮料,神经兮兮各处看看,扔下一桌子吃剩下的食物,拿上笔记本,推着车,换到了一个靠墙的座位。
依靠着墙壁结界,感觉自己安全多了,缓了一会,又贱嗖地把笔记本打开,继续练胆子。
一惊一乍的折腾了几个小时,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
李闲感觉有点饿,就跑到餐台那边去捡些东西吃。
她给自己拿了一小碗乌冬面,又夹了两个三文鱼寿司,从小料台上拿小盘子倒酱油挤芥末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旁边摆放蛋糕的餐台好像和下午那会儿不太一样了。
她记得之前没有这一整个的8寸切块红丝绒蛋糕来着…
还有手里的面条也还是热的,就非常不合理,转过头去,更吓人的来了,一开始她坐的沙发座位那里,桌上的剩饭碗碟全都不见了,就连座椅都被摆放成原来整齐的样子。
再看自己靠着墙边的座位,桌子上在餐厅里拿的一瓶水也不见了,但购物车里自己找的道具和桌上的笔记本还在。
很邪乎,不过能有她穿到死人身上邪乎吗?
李闲原地愣怔一小会儿,自我安慰,解释不通,一定是量子力学!她要习惯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离谱的一切,不过说不定她这都是在做梦呢?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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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纺织厂家属院,老钱家,于娟和钱大栓刚刚男女混合双打完闯祸的二女儿,然后通知她将要代替付江给大哥下乡的消息,才骂骂咧咧回屋睡觉。
钱二红又疼又气,蒙头在被子里哭的要抽过去,凭啥让她下乡,咋不叫大红去?她没工作也不上学的,自己才14岁,才上初中呢,咋能下乡?
听说那些乡下知青整天种地干活,累死个人,要是回不来咋办,难道要嫁给那些乡下泥腿子?她不干!
钱二红越想越憋屈,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呜呜呜……
付江那个小贱人早不死晚不死,之前家里人打她那狠也没咋地,咋她就轻轻踢一下就死了,她一定是在装死逃跑了,贱货,看她找着了一定折磨死她。
钱家的小平房以堂屋为中心,分成东西两个房间,东面房间大一些,住着老钱头两口子,西面小些的房间住着于娟和钱大栓,另外西面的房间侧边还有个更小的房间,这里住着钱大栓的四个子女。
房间里对着搭了两张火炕,中间拉着个布帘子,分割成男女两间,大部分空间都属于这个家里的男孩,钱大红和钱二红两个女孩几乎就只有一掌炕沿那么大点的活动空间。
钱二红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面哭的一抽一抽上不来气儿,把钱大红和小弟钱银宝烦的不行。
好在老大钱金宝今天不知跑去和哪个狐朋狗友鬼混没回来,不然这钱二红准得又挨一顿揍。
钱银宝听二姐在被窝里抽抽嚎嚎个没完,终于压不住脾气翻身坐起来,一把将自己的糠枕头扔向布帘子。
枕头砸中布帘被卸掉力道,掉在地上,溅起一包灰尘,“赔钱货,哭啥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丧门星,快死吧你*&&……¥#@……”
一串恶毒的咒骂张口就来,可见平时没少耳闻目染钱家大人的德行。
钱二红在老钱家地位垫底儿,十岁的弟弟根本没拿她当姐看,抬手就打,张嘴就骂都是常事儿,她在这个家里谁也惹不起,听到小弟的叫骂声,立刻收了哭声,只把哽咽咽在喉咙里面。
钱银宝骂了几声,见二红没动静了,又指使大红给他把枕头捡回来。
钱大红虽然不情愿又起床折腾,还是麻溜的下地给家里的二祖宗捡枕头,拍了拍灰,给小弟送炕上。
这死二红,就是看在她马上要下乡受苦的份上,才不和她计较,平时她要这么闹,看不扇她大嘴巴子。
夜深人静,月色凄冷,厚黑的云层时不时盖过月亮,平行宇宙的1974年,新安这个战乱结束重建不久的小城市看似萧条,却处处都是满怀热情人们努力建设的痕迹。
马路上新安装不久的光控开关路灯薄暮齐明,侵晨齐灭,如此深夜,总有那么一盏接触不良的,明明灭灭闪着冷黄的光,七月的夜晚,还是偶尔会刮些阴冷的凉风,半夜12点钟,大街上已经不见行人踪影。
新安市纺织厂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穿着与此年代完全不同的女孩凭空出现。
李闲穿了一双在大厦二楼找到,跟这个位面一个挺有名的牌子差不多样子的灰色运动鞋,又在桑拿服的外面随便加了一件薄外套,也是在大厦的商店里面拿的。
她穿来前的时间是五月份,春天,大厦里的服装店,上新的全部都是春装,一些薄外套在初夏的深夜穿也是刚刚好的。
调出3d影像,经过一下午的实验和运用,李闲大概对自己的金手指有了一定的掌握和了解。
首先,这个麒麟大厦是她随身空间一样的存在,里面的东西她可以随意取用,也能拿到外界,在空间里外都可以展开三维导图取用东西,还能移动到指定地点。
然后对于自己穿越到的这个世界外面,以她自己为圆心,展开3d全景,大约半径500米左右的范围可以瞬移过去,外界的东西只能通过触摸才可以收入大厦内,并不能像大厦里的商品那样在视觉图中抓取。
这点她刚刚瞬移过来的时候,通过收取大街上的一块板砖试验过了。
李闲又是一个瞬移,落脚在刷着抓Gm,促生产的纺织厂大门口,这里距离老钱家已经很近了,估计再移动一回,就能直接到他们家里。
听到远处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是晚上在这一带巡逻的战士,李闲一个闪身,又进入了大厦中。
人消失的瞬间,一道手电光打了过来,“老刘,我怎么刚看着那块有个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