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听了一怔,中年男子却在旁听出了长者的爱才之心和招纳之意,便小声道:“首长,今年的征兵工作还没结束,不走特招就可办!”
长者笑着应了一声,又望向云书,想听听他的想法。
云书无奈笑道:“前辈抬爱了,我这刚拿到大学通知书,还没捂热呢!我也并不是抗拒参军,我父亲也是转业军人。
若是国家危难之时,我必当弃笔从戎,可如今盛世,我这点拳脚功夫去当兵怕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长者还没出声,中年男子就笑容盛开的接道:“哟,还是准大学生,那就更好了!大学新生参军,可是有许多优待政策的,无论是服役期间,还是退役后继续完成学业,包括以后就业等都大有好处,一次服役,终身受益!”
云书感觉中年男人像极了坏大叔拿棒棒糖哄小孩子的样子,云书心里腹诽着,却不知眼前这个男人以后会把他折磨的多惨。
这时长者略严肃道:“小伙子也不用急于这一时给答复,可以先好好考虑。
如今国家虽一片欣欣向荣,但也还有许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战场,斗争形势依然复杂,所谓盛世,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罢了!
你也不必多想,以有用之身握笔扛枪都可报国,分工不同而已,我姓杨,来自西南军区,你若想好了,可以联系程教官。”说完指向一旁的中年男人。
云书听后若有所思,随即认真道:“杨前辈的话我记在心里了,我一定会慎重考虑,也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无论最后决定如何,我都会告知程大哥。”
随后,云书向两人告辞,又与中年男子交换了联系方式,才知道他姓程名东。
回去的路上,云书心里一直回想着刚才杨前辈的话……“所谓盛世,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我来自西南军区”……
前一句触动了他的心防,“西南”二字才是碰到了他心里的敏感之处,他忘不了二十岁时父亲殉职给母亲和他带来的沉重打击和伤痛,更恨那从西南边境流窜来的毒贩。
虽然他重返十八岁,可以有很多方法避免父亲再出事,但其他被这些不法之徒和毒品伤害的家庭呢?
边境不宁,源头不净,一些悲剧还在继续上演。
云书又开始想自己重新回归的意义,难道是按部就班,把以前走过的两年重走一遍吗?那谈何意义!
如果顺着走,发生过的那些会不会重新发生?不!他绝不允许!
现在多了一个选择,他可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去抹平二十到十八岁这两年的时间差,尽自己所能的去避免一些悲剧的发生。
而且自己在另一个时空学的那许多技艺还待传承发扬,对爸妈还有熟悉自己人也得有个合理的解释,不是胡编乱造一番就能糊弄的过去,正好用这段服役的时间过渡一下,也算一举多得了。
云书心里有了抉择,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自信可以面对前方的未知,自信一身文武艺可以抵挡艰难困苦。至于儿女情长,他坚信属于自己的就逃不掉。
拿出手机,拨出刚储存的号码,电话接通,云书开口道:“程教官,我想去西南守边境,您能帮我吗?”
电话那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略沉默,就回道:“可以!”
云书也没表示任何怀疑,肯定的道:“我要参军,家里工作我会去做通!”
对方回:“好,我可以等你三天!”说完便挂断电话。
回到家,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餐端上桌,老爸正在大口喝粥,云书坐下,缓缓开口:“我要去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