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回事?!老祖说的?”
宫半烟有些发懵来着,这自己闭关修炼两天,怎么绛阙仙界出了这种大事?!
好端端的师姐,怎么就传成老祖的夫人了?想成为老祖夫人的人,明明是我啊?!
“老祖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宫半柔恨不得狠狠掐一把眼前这呆楞楞的师妹,
“当然是妍之说的,现在弟子之间都在传,想必没两天就会传遍整个绛阙,若不是本宗给妍之解释了,估摸着以她那心性还得不冷不热吐出一句百年好合来吧?”
“我想...老祖当初应该是回绝妍之师兄的意思,不过,所有人都理解岔了,听闻现在老祖正在赶往琴宗,我...我...我...该怎么见他?”
宫半柔一边细细念叨一边戳着手指,羞愧十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
“其实...”宫半烟拍拍师姐的肩膀,轻声道:
“当个夫人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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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陈教主,几句话就能将这三千业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歆璇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似乎还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这一下就闹出了好戏,整个仙界都以为宫半柔是这小白脸的夫人。
可话出如水覆,这急急忙忙想着收回,人人眼中看去就是欲盖弥彰,不但毫无作用还是倒打一耙。
所以他干脆就不解释,直接去往琴宗当面说,顺便唤来百渡老道要丹,然后赶紧逃去给歆璇塑肉身,游历三千业界寻神道天书。
时间总会磨平一切的嘛...
“谁晓得这些小鬼这么喜欢胡思乱想?”陈长安长长叹出一口气,没办法,胡思乱想以为他是绝巅大能是好事,但这是不是有点儿过头?!
“招摇晃骗这么久,总得翻车一回吧?那小狐狸,你哄好了?”
歆璇嘻嘻笑道。
顾瑶就在陈长安身旁,化作同样的遁光,心里这么琢磨之下,的确有些不满,又不是不让师父纳妾,你明目张胆也没事,可你这支开人又偷偷摸摸的,啥意思嘛!
陈长安缩了缩脖子,心中回答歆璇道:
“本座又不懂女人...但顾瑶我一定会哄好,这事是个误会,只消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好。”
“又不懂女人了?你那日在仙潭里,那些过不了审的画不是比比皆是?”
歆璇不屑道。
“...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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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遁光速度很快,如今是入真境巅峰,并没有花多少时日就赶到了琴宗,宫半烟亲自接引,以偏门进入,并不会惹什么人的眼。
顾瑶本还想昂首挺胸进去告诉谁才是正宫的气势在察觉到宫半烟的修为境界之后,瞬间跌了不少。
陈长安步入琴宗会客的内室,室内装潢不错,很有仙气,其中有两人落座,只是好像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位是无道仙宫的百渡道人,一位是琴宗宗主宫半柔,见了陈长安,皆是行晚辈之礼。
陈长安装大能十分得心应手,何况如今修为提升了不少,更加有底气,他随手一摆,还顺道夸赞了句:
“百渡道人,冠帽倒是不错。”
百渡道人当即一惊,没曾想,这仙人衣钵直接被陈祖师随意点破,心中愈发忐忑,连忙道:
“晚辈知错,还请祖师责罚!”
陈长安见他如此作势,就晓得这老家伙果然是一气通灵丹没炼出来,怪不得慌成这样,便是道:
“下次不可急攻心切,炼丹么...不急于一时,应当求稳。”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还望网开...嗯?炼丹?”百渡老道当即点头哈腰,十分果断,然后又察觉到哪里不对。
“一气通灵丹晚辈已然交由琴宗宗主...祖师今日来,不是?”
陈长安心头一凛,本来就是想让百渡自己寻上来送丹的,不曾想,丹药已然送上门了?那他这么慌做什么?
陈长安当即理解过来,话锋一转道:
“本座只是为了寻丹而来,百渡道人不会以为是本座为了一个弟子之过与你置气吧?放心,本座从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不过,还得由百渡道人好好管教管教。”
陈长安并不是没想过直接废了那李致长,只是现在修为还差些,若是某个无道仙宫掌教十分器重气上头贸然出手怎么办?万事得考虑周全。
宫半柔赶忙将装着一气通灵丹的宝盒推给陈长安,盒盖一启,浓郁的药力当场扩散开去,其中丹元通体发蓝,浑圆且凝实。
歆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照胆剑柄,表示成色不错,尚可以接受。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这些日子无从管辖,宗门内出了差错,晚辈这就回去补救!”
百渡道人重重一颔首,在陈长安的示意之下,三步并作两步,即刻化作遁光,仿佛这琴宗是雷池一般。
陈长安的面前只有一人,宫半柔。
她现在在陈长安的注视下面颊微微有些发烫,双手拧洁,掌心都是汗水,颔首低眉,不敢多说一句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陈长安轻轻唤顾瑶进来。
那明眸皓齿的狐仙与宫半柔闻声抬起的双眸正面有所碰撞,随后一人一妖的目光又瞬间各自逃开。
歆璇心里一阵气结,好家伙,两个都是一点都不坦率的怂货,虽然那宫半柔仅仅只是有些好感,但顾瑶你个如今三千业界陈教主后院第一人,怕个什么?!
这时候不应该冲上去一拍桌子,朗声道:
“老娘才是正宫,不管你想怎样,都得给老娘往后稍稍!”嘛?
真的是...最烦这种不坦率又畏首畏尾的小姑娘。
“嗯...介绍一下。”第一个开口的居然还得由陈长安,他揽过顾瑶对着宫半柔正色道,“这是顾瑶,本座的亲传,也是本座的...夫人,至于当日仙潭的话,是为了解释本座并不是苏仙子所以为琴宗大师兄,而别人误传下去。”
“并没有染指半柔仙子的意思。”
顾瑶依偎在陈长安怀里,满脸赤红,先前的气结全部烟消云散了。
“...原来如此。”
宫半柔踌躇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老祖您当日不是说您夫人是歆璇来着吗?”宫半烟正巧端茶进来,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似乎有点儿怂恿的意思在。
照胆上传来“咕”的一声。
(这两天发高烧了,状态好差,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