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民夫纷纷躲避。
杜怀大怒,对手下一名黑脸将官命令道:“快让他们修补城墙,如果胆敢不从直接斩杀!”
“喏!”
黑脸将官答应一声大步向众民夫走去。
“尔等,快快修补城墙,以防唐军来攻!”
黑脸将官瞪着眼环视众民夫命令道。
“长官,饶命呀,敌军正在抛掷飞石,如何修补!”
一名民夫跪地乞求。
“是呀!不如等敌军停下来再修补不迟!”
另一名民夫也跪求道。
很快,所有民夫都跪了下来。
黑脸将官看向杜怀,就见杜怀阴沉着脸,眯眼看向这头。
他心里一沉,咬了咬牙,“仓啷”一声拔出腰刀大步向第一个求饶的民夫走去。
“长官,长官,饶命!”
“啊!”
黑脸将官上前一刀将这名民夫砍翻在地,然后看向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众民夫,恶狠狠地道:“都给老子上去修城墙!”
说着,他指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如敢违拗,你们就是下一个。”
众民夫看了看不断砸在围墙上的石块,再看看那名躺在地下已经死透了的民夫,眼中满是绝望。
不上肯定被砍死,上说不定命好不会被砸中。
最终,民夫们还是在兵卒的驱赶下,冒着被石块砸中危险开始修补城墙。
不过, 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幸运的。
一名民夫在修补城墙的过程中,被飞石砸中胸部,瞬间造成胸骨骨折,口吐鲜血而亡。另一名民夫被砸中了脑袋,那脑袋爆裂开来,血水脑浆飞溅,看着十分骇人。
一众民夫被吓得纷纷往城墙下退,结果看到那些拿着刀枪指向他们的将官和兵卒,一时进退两难,有人更是绝望得嚎啕大哭。
河对岸,卫宁看着对方还在抢修围墙,而那段已经倒塌一半的围墙逐渐被修补起来,便命令负责投石机的将官换个地方继续打,反正敌军未完工的城墙不少,挨个打就行。
此时,番满正在调集兵马前来,而甘宁、文聘、许褚等人带领的五万兵马和一万降军也在赶来的路上,至少还要两三天的时间大军才能到齐。
在此之前,卫宁就是要通过不断骚扰和破坏,尽力延缓敌军修建城墙的速度。
翌日,收到消息的公孙康立刻在卫队的保护下前往浿水防线。
“杜将军,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公孙康见到杜怀大吃一惊。
杜怀顶着两个黑眼圈,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着十分狼狈。
如果不是看到城墙还好端端的,只看他这幅鬼样子,还以为是防线被攻破了。
“别提了!”
杜怀咬牙切齿地道:“那些该死的唐军,趁夜用投石机攻击我们还未完全修建好的城墙。我们补好一段,他们就毁一段,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
“原来如此,那些唐军着实可恶!”
公孙康关心地向杜怀拱拱手:“杜将军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好!那就有劳世子了!”
杜怀现在已经疲惫不堪,正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没有再推辞。
“世子,大将军,唐军有援军赶到!”
一名将官禀报。
两人闻言来到防线城墙上向对岸看去,一支打着“番”字大旗的军队进入唐军军营。
从这些援军的皮甲和服饰上看,应该是番族人。
“怪不得真番城那快就被唐军拿下了,原来是番满那个王八蛋投降了!”
杜怀挥舞着拳头气急败坏地道。
“现在唐军有多少兵马?”
公孙康并没有纠结番满的投敌,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也没用。
“启禀世子,如果加上番满的人马,唐军现在应该有六七万人,和我们的兵力相当。”
杜怀想了想道。
“好!”
公孙康微一沉吟,点了点头:“我会禀明父王,再派几万援军前来!”
说着,他看向对岸唐军,沉声道:“浿水防线不容有失!”
当夜,公孙康和番满巡视完防线后回营休息。
这一天巡视下来,累得公孙康腰酸背痛,心里不禁暗骂杜怀无能。
“走水了,走水了!”
他躺下刚入睡就被帐篷外的嘈杂声惊醒。
往帐篷外看去,似乎还有火光。
“出什么事了。”
他慌忙起身跑出去查看,顿时呆住了。
漆黑的夜空中出现数十只“火鸟”,这些“火鸟”落地后,瞬间燃起大火,将不少帐篷和房屋点燃。
此时,营地已经混乱不堪,人们有的灭火,有的则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跑,还因此发生踩踏。
“世子,世子!”
杜怀衣冠不整地在护卫的簇拥下跑了过来。看到公孙康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公孙康急问,“杜将军,唐军是不是开始攻城了!”
“启禀世子,唐军只是骚扰,并没有进攻,我已经命人加强戒备全力灭火!”
杜怀得知唐军火攻后大惊失色,还以为唐军趁着火攻开始攻城,没想到跑上城墙一看,唐军只是发射“火鸟”骚扰,并没有大举进攻,气得他鼻子都歪了。
公孙康听杜怀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恨恨地道:“唐军这是疲兵之计,我们必须时刻提高警惕,以免被其所趁!”
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轰”的一声,吓得险些没跳起来。
回头一看,自己住的帐篷被“火鸟”砸中,瞬间燃起大火。
看到这一幕,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杜将军,我们得赶紧将营地撤出唐军‘火鸟’攻击范围。”
公孙康有些后怕地道。
“世子所言极是!”
杜怀道,“等天一亮,我就命人移营!”
“世子,大将军,不好了,民夫跑了!”
一名将官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什么,跑了?”
公孙康和杜怀闻言大惊。
“快,快派人将他们拦住!”
杜怀急得直跳脚。
高句丽军营乱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安静了下来。
“启禀世子、大将军,昨晚我军士卒死伤四千六百五十人,民夫逃亡一万三千多人。由于制止及时,目前还剩两万余民夫。物品方面,有五百多顶帐篷被烧毁,衣甲器械和粮草……”
公孙康和杜怀一脸疲惫地站在城墙上,听着一名将领回报昨晚的损失情况,越听脸越黑。而就在公孙康和杜怀气得快吐血之时,唐军又一支队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