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浿水防线被唐军火攻的第二天,甘宁、文聘、许褚等人带领五万兵马赶到。
此时,东岸的唐军已经达到十万人。
从北向南一字铺开,绵延十余里,看得公孙康和杜怀暗暗心惊。
“唐军兵力虽多,但只要我们紧守防线,他们也无可奈何!”
公孙康强做镇定。
“世子所言极是,他们这么多兵马,每日消耗粮草不可计数,只要尽我们紧守防线,唐军必退!”
杜怀这么说,既是回应公孙康,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与此同时,卫宁将甘宁、文聘、许褚、番满等人召至帐中,商议攻城之事。
一番商议后,卫宁决定给全军休整三日,一方面是调配船只,另一方面打造攻城器械。
浿水最窄处为三四百步,而通往东岸的桥全都被拆毁,只能用船搭桥过河。
而这三日,唐军依然不会停止对浿水防线的骚扰。
众人散去,一名“承影”百户将一个细竹筒呈到卫宁手中。
卫宁将竹筒里的竹签倒出来查看,等看完上面的内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这名百户道:“裴千户做得很好,你告诉她,一切依计行事!”
“喏!”
这名百户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此人曾是水匪,极善潜水,几日来趁唐军骚扰敌军防线,趁机潜入对岸,与裴蔓安插在民夫中的“承影”秘谍联系。也因此,卫宁对防线内的情况了如指掌。
手里拿竹签,卫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没想到裴蔓的能力这么强,自己真没看错人。
卫宁正想着,一阵茶香扑面而来。
抬眼看去,高允儿正端着陶壶娉娉婷婷地站在他面前。
“王爷,喝口热茶吧!”
高允儿将茶水倒入杯中,然后端起水杯,眨着水汪汪的媚眼,语气甜糯温柔,听得人一阵酥软。
“辛苦允儿了!”
卫宁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回味甘甜。
“奴家给王爷按按解解乏!”
高允儿来到卫宁身后,将手搭在卫宁肩膀上,慢慢给卫宁按摩。
“这哪里能解乏!”
卫宁喝完茶水,握住高允儿柔若无骨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裙摆撩起……
“别,别让人看到!”
高允儿扭着身子不让卫宁得逞。
“未经通传,任何人都不会进来的!”
卫宁一把握住那对雪腻。
“啊!”
高允儿俏脸涨得通红。
卫宁将她抱到桌上,然后俯身而上……
桌案上的笔架疯狂地摇摆着,最终“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高允儿的手胡乱抓着,手上全是墨汁。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高允儿食髓知味对卫宁十分痴缠,
而卫宁对高允儿也十分喜欢。
本来,高允儿只是帮卫宁按按肩膀捶捶腿,让他缓解疲劳,没想到却承受了一番狂风暴雨。
三日后。
清晨,十万唐军严阵以待,霹雳车、弩炮车、楼车等攻城器械全部准备就绪。
浿水河道内,各种各样的船只被铁索连在一起,架起一座座浮桥。
浿水西岸,绵延十几里的防线上,高句丽的守军同样做好了交战准备。
不过,在防线上,守军重点防卫的就是那些还未完工的城墙。这些无疑是唐军攻击的重点。
旌旗猎猎作响,刀枪直指苍穹,整个浿水两岸一派紧张肃杀的景象。
一面巨大的日月星辰旗下,卫宁眯眼看着对岸的城墙。
这段城墙有五六百步长,是整个防线最为薄弱的一段。
连日来,在唐军的不断攻击下,这段城墙一直未能修建好。
而为了抢修这段城墙,已经死伤两千多民夫。也正因此,民夫们怨气冲天,对杜怀恨之入骨。
“主公,大军已经准备妥当!”
甘宁禀报。
“好!”
“开始吧!”
卫宁摆摆手淡淡地道。
“喏!”
甘宁答应一声便向传令兵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传令兵摇动令旗,顿时鼓声和号角声响起。
最先发起攻击的是霹雳车。
一百架霹雳车,同时向敌军城墙抛出石块。
脸盆大小的石块飞向城墙,顿时将城墙砸得石块飞溅,尘土漫天。
经过唐军几天的骚扰,高句丽的兵卒已经习惯了这种攻击形式。他们纷纷躲到城墙下,等飞石结束后再露头。
唐军之所以用霹雳车攻击城墙,并不是要将城墙砸塌,而是为了掩护步兵渡河。
一条条船只连接在一起填满了河道,唐军的步兵举着盾牌加速从搭在船上的木板通过。
此时,一些较为悍勇的高句丽弓箭手,趁着飞石砸落的空隙射杀唐军。
与此同时, 杜怀也命手下士卒,用投石车攻击河道里的船只。
其实,投石车制作工艺并不复杂,在辽东和高句丽都有匠人能够制作。只不过,他们的投石车个头小,射程短,无法与唐军相比。
敌军投石车投掷的石块砸沉了几条船,对唐军渡河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过唐军立刻调来船只补上。
在霹雳车的掩护下,很快便有五千唐军渡过了浿水。
担心误伤自己人,霹雳车停止了攻击。
接下唐军弓箭手担负起了掩护的任务。
“杀!”
聚集在河岸上的唐军达到一万人后开始攻击城墙。
“快,准备防御,别让他们冲上来。”
负责这段城墙的校尉立刻对手下兵卒大吼道。
很快,唐军士卒便举着盾牌来到城墙下,开始架设云梯。
由于这段城墙还未完工,守城兵卒无法使用金汁、滚木等守城器械,只能使用弓箭和霹雳车砸到城头的石块来攻击城墙下的唐军。
随着过河唐军越来越多,攻城的战斗变得异常激烈。
公孙康和杜怀看到唐军士卒已经出现在城头,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唐军不只在这里渡河,在防线的其他位置也在强行渡河,只是这里的唐军比较多。
因此,公孙康和杜怀也无法将其他防线的兵卒调来这里防守。
“杜将军,为何不把刀枪给这些民夫让他们协助守城。”
这时,公孙康注意到了那些躲得老远,被吓得瑟瑟发抖民夫。
负责这段城墙的民夫四千多人,要是将这些民夫武装起来,立刻就能增守卫力量。
“世子,你看他们那样子,就算给了他们武器,他们也不敢和唐军动手!”
杜怀看了一眼那些民夫,脸上满是鄙夷。
公孙康道:“让他们壮壮声势就好,又不用他们真动手!”
杜怀看情势危急,便同意了公孙康的建议。
很快,民夫们便从高句丽士卒手中领到了刀枪。
正当士卒们准备逼着这些民夫上城墙时,一名身强力壮的大胡子民夫,和人群里的几名民夫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猛的一刀将一名士卒砍翻在地,对一众民夫怒吼道:
“横竖都是死,兄弟们,杀杜怀,迎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