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心底一笑。
看出了严乐功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来人,给知府大人备车!”
“何大人您真是折煞严某啊。”严乐功连连摆手,可嘴角的笑容却收不住了。
公馆外。
何深看着严乐功上了自己的马车,目送对方离开,他眼神带着戏虐,转头冲着师爷说道:“告诉他们,动手的时候,别弄脏了我的车!”
“放心吧,动手的两个人,都是严乐功的心腹,保证要他命不见血!”师爷乐呵呵道。
........
城外,浩浩荡荡的几千号人,拿着刀叉棍棒,甚至是拎着一块板砖。
就这么出城了。
其中还夹杂了不少乞丐。
这些人,是何深花钱请去的。
就是为了弄乱这次剿匪。
让严乐功死的稀里糊涂。
出城的总共有三方人。
严乐功为首。
其余两人,一个是炊基的亲弟弟,算是自己人,但是此人不老实。
何深没想要培养对方,只是来凑数的。
还有一位,是常峰的姐夫,打过丈,当过官,后来厌倦了,就退了下来。
这一次是被何深生拉硬拽的拖了出来。
为人这一块,比较中庸。
各方面都一般。
但是值得信任,这就够了。
古代的官,就是如此。
不需要你去改变什么。
你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百姓不造反,就算成功。
如果下辖内的百姓,能够吃饱饭,那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
队伍中,即将成为青天大老爷的“常顺”骑着马挎着刀,眼神锐利。
自从出城后,他就觉得不对劲。
队伍稀稀拉拉,根本不像是去剿匪的,更是像去送死的。
打过仗的他,觉得这未免太过儿戏。
后面很多人都跟不上队伍。
只要此时窜出一队百人的马匪,就能轻易杀穿这支剿匪的队伍。
他扬鞭奔向队伍中心的马车。
到了车床前,高声说道:“严兄,我们的速度还得放慢一些,后面的人跟不上,一旦遇到马匪很可能会被冲散阵型!”
车厢内,搂着叔父遗孀的严乐功,玩的不亦乐乎。
听到常顺的话后,皱了皱眉头,把手从温柔香中抽了出来。
挥手示意月婵儿先躲起来。
毕竟让人看到了有些挂不住脸。
他站起身,来到车窗钱,撩起一角,淡笑道:“常老弟未免太看得起那些马匪了,我们有三千精兵,城外这些马匪各自为主,大大小小的几十个队伍,人数最多的不过百来号人,岂能威胁到我们?”
“你就放心好了,马匪若是敢来,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可是.......”常顺还想再劝,可严乐功已经将车窗关上了。
严乐功的护卫也眼神不善的看向常顺。
好心提醒,结果自讨没趣。
常顺,也只好掉头离开。
他讲义气,重情义,门下兄弟不少,有马有刀,遇到马匪也能够厮杀。
严乐功既然不听他的意见,那只好顾着自己了。
队伍的速度太快。
三千多人稀稀拉拉的,拉出了三十多里的一条线。
最薄弱处,只有七八个人。
关键是几千人,只有两百多匹马。
机动性也差。
没有调度,别说兵了,连个商队都不如。
而车内的严乐功丝毫不在乎这个。
他现在只想赶紧绕一圈回城。
在外面多少还是有些慌。
好在他手下的高手也有不少。
车队周围,一百多号人,各个骑着马,距离他不过几步远。
在他看来,剿匪嘛,就是糊弄人。
也没想过会有真马匪敢来冲撞他们。
加上,车可是何深的马车。
不但坚固,可还象征着何深的权柄。
放眼青州府?
谁敢动何深?
想到这儿,他手有伸入了温柔乡。
并催促车夫,速度再快一些。
最好趁着天黑前,回城。
到时候随便宰几个流民充数。
以及等待着何深的投喂。
就在他惬意时,车厢门被人打开。
他抬眼一看,是自己的两名心腹,丝毫没有收敛,搂着月婵儿,语气懒散道:“什么事?”
“老爷,再往前,就到登州府地界了,咱们是不是调头了?”
“这么快?”严乐功眉梢一动,心底也有些狐疑,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何深安排的投喂?
随即开口道:“再往前走三十里,压着登州府的边界,饶回去!”
“是!”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哨响,扰乱了队伍。
透过车窗一看。
只见密密麻麻的三五百号马匪,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弯刀,正朝着他们杀来。
忽然出现的马匪,让严乐功心头一紧。
他现在分不清这些是真马匪,还是假马匪了。
这些人带着羊皮帽子,烂布条围着脸,只漏了两双眼睛。
谁也不认识谁。
严乐功总不能摇着屁股,跟对方说是自己人吧!
象征性的抵抗还是要有的。
万一是真马匪怎么办?
“该死,忘了跟何深要暗号了!”
百密一疏。
严乐功握着拳头,冲着心腹喊道:“所有人不得离开马车五十步,不要正面对抗,我们人多,主防!”
“老爷,咱们人不多!”
心腹提醒了一声,严乐功才发现马车周围除了他的一百多号人我,就剩下几个气喘吁吁的家丁了。
这些家丁拿着烧火棍,一丝战斗力偶读没有。
这下严乐功慌了。
他担心这些是真马匪,那可就完了。
“老六,你带几个弟兄进车厢,我们掉头找大部队,不要跟这些马匪纠缠!”
跑!
反正也没几个人看得到。
抵抗给谁看?
叫做老六的心腹,眼底有着一丝异色,挥手示意另一人上车,他看了一眼车厢外后,也进了车厢。
就在他们进车厢之后,马匪已经近在咫尺。
他们的马更快,刀更锋利。
见人便杀,连马都不放过。
几百号马匪,围着马车边杀边吆喝。
看到车厢外的景象时,严乐功的脸都白了。
要么这些人是真马匪,要么他就是被何深给哐了。
这是要他命啊!
自己的人,被杀的人仰马翻。
已经顾不上他了。
好在有何深的马车,能挡刀箭,可一旦那些马匪靠过来,他还是有危险。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月婵儿直接被吓哭了。
在城里被老头子玩弄的她,哪儿见过这么年轻的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