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市委、市领导班子高度重视重案工作,将各类重案工作从部门行为上升到党政工作,形成了以党高官为总负责的领导体制,把整治黑恶势力问题作为一种态度和立场。
这次,就是听从上头的指示,被动深陷泥潭,孤军奋战。
罗冰,男,1米75的个子,今年刚好三十出头,前额略微突显,白皙的面容上在半年前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他沉着冷静,心思缜密,遇事处变不惊。
手机再次响起,听到这个特殊的铃声,罗冰知道“猫王”来消息了,心里一阵激动。
这时手机屏跳出一条简讯:目标人物接近,正在进一步确认。
数个呼吸的煎熬,像经历了地狱劫难一般,罗冰想了想,并没有任何回复。
随即舞台中央,有个穿裙子的美女拿着话筒充满激情,大声说着:“舞蹈如同音乐,是人类超越语言的特殊符号,人类的花样年华,因舞蹈展现出无限的自信与激情……”
一小男孩表演的独舞《报童》吸引无数人驻足观看。
看得正投入,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冰啊小冰,我要怎么说你?害我这个糟老头子一阵好找哦。”老人着急忙慌地跟在后面,挥汗如雨。
“萧叔叔,您怎么出现在这?”罗冰看见惊到极处,他是有任务在身,被这位看似年过古稀的老人扰乱计划,真是“未见其人,先闻气味”呀!被拍了一下肩膀后,反而慌了神,此时的他已经可以确认,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头漆黑发亮的脸被乱发遮着,身上的破布袋很沉,压得背都驼了,他一步一跌,来回的巡视着路面,好像在寻找可用的东西。
“呵,为了几个漂亮的妞,就不顾我这糟老头子了?”
秋风微热,吹在脸上有些燥热。
“哪有。”
“蠢子,开玩笑的。”
说话间,酒鬼萧辰叉着腰,一屁股顺坐在旁边的石墩上,与罗冰一起定神的看着舞台中间表演节目的人群。
“来,陪我喝两口。”萧辰颤颤巍巍的从口袋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罗冰。
“今天不行,改日我请。”罗冰抱着臂毫不犹豫回应。
“好家伙,嫌弃上了,也不问问啥酒?”
“哟,”罗冰定眼一看,吐槽:“酒鬼酒,真有您的,您是酿酒行家,家中的藏酒几辈子都饮不尽,还在外面买酒喝,寒颤!”
“今夕是何夕啊!”
见罗冰莫名的感叹一句。
酒鬼佬不答,摘下布袋放在地面,又一手直接拧开瓶盖饮尽瓶中酒,对他一笑。
然后,听见他淡淡道:“罗冰,希望下次见你,你能安分些,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罗冰目光一闪,这个糟老头子很少对他指名道姓,如今这话是几个意思?
在酒鬼佬萧辰的视野里,他罗冰怎么就不安分了?
罗冰原本站的很直,却轻轻抖了抖后背的衣服,总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黏住。
大概是酒鬼佬先前拍他肩膀的一刻,似是不满他的反应太慢,眼下再次露出杀气,甚至比上一次更浓。
罗冰知道这个变化,这一年运气不好,具体一些什么事,好像记不太清,只隐约觉得,他也许是坏了酒鬼佬的事?当初若不是酒鬼佬及时出手相救,坟头草都三丈了。
就算平常通通电话,没有什么内情,如他那样的人,怎会少了那份警惕心呢,他也查到酒鬼佬背后的锋芒,处理的方式最好是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