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家关了一天的店,宋轻轻的生意好到爆表。
回来看到时,她居然出奇的没有感到愤怒。
也许是因为刚刚失手杀人了,没有心情再顾忌其他。
哪怕现在坐在这里,再看宋轻轻家的店门时,她也没有了以前非要打压宋轻轻的心思。
此时的她,正被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快要喘不上气。
只要她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失手杀了的那一瞬间。
至今回想到对方死不瞑目的样子。
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杀人了?
她居然杀人了?
抬起双手,上面看着干净整洁,可王盼盼知道,这手不干净了。
要是警察找到这里,哪她要怎么办?
昨天她去铁树村,并不是一个秘密,村中好些人都看到了。
只要有心调查,她肯定会被发现。
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想吃花生米啊!
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她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跑路。
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她们的地方去。
可她要怎么让女儿同意和她走呢?
就在她这么想时,焦容容忽然出现。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看到王盼盼,连妈也不喊,径直进了店里。
王盼盼心知,女儿可能是发现了她做的事情,长叹一声,起身缓缓回了屋内。
“妈,你是不是给我下安眠药了?
为什么我昨天回去,一觉醒到了现在。”焦容容气死了,昨天可是她让人害宋轻轻的日子。
她本想亲自去教训宋轻轻,结果回家后,她就睡到现在,完美的错过了一整天的时间。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亲妈居然对她下药。
越想越气,焦容容的脸色越发难看。
王盼盼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得到亲妈的肯定回答,焦容容大受打击,身子止不住的后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啊?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你可是我的亲妈啊?
你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盼盼扬起头,笑得一脸苦涩,“当然是为了,不让你去害人。
容容,咱们一家离开这里吧!
去一个变态男人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的生活,成不成?”
说着说着,王盼盼神情突然激动无比,双手死死拉住焦容容的手。
后者把手抽出,不明白自己亲妈抽什么风。
“变态男是黄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他家里有矿,咱们能跑到哪里去?”
焦容容这言一出,立刻熄灭了王盼盼眼底的光。
她踉跄着,喃喃道:“我们一家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吗?
难道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人可能都是要到了失去时,才会想着珍惜。
王盼盼现在就是如此。
“妈,你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的,说起这事做什么?
还有,你知不知道,安眠药要是下的不对,你女儿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焦容容对于亲妈给她下药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王盼盼听后,悲凉一笑,“你要不是我的女儿,我昨天就不会为了你,害了一条人命。
更不会为了你,让他们取消行动。”
昨天,王盼盼放着生意不做,就是为了不让女儿暴露自己。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让那个女人取消行动后,对方却要她给封口费。
要是一两百也就算了, 可对方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千块钱。
她上哪里给她弄一千块钱啊?
于是,她就和那人争执了起来。
她真不是故意想要害人的。
焦容容一听,神色立变,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家亲妈,良久,她才找到声音,“妈,你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叫害了一条人命?”
“昨天我去让她们取消行动,那个下药的大姐答应了。
但事后,却要我给一千块钱封口费。
我没有钱,和她吵了一架,结果失手,推了一把,她就被树枝穿破了喉咙。”说到昨天的事情,王盼盼不由再次,抬起双手,这次,她好似看到自己的双手,满是鲜血。
她急忙奋力擦试,神情十分害怕。
焦容容见状,这下子终于明白,她的亲妈为什么会说,让她们离开的话。
原来,她居然失手杀人了。
慌张的拉住王盼盼,焦容容说的第一句,不是亲妈会不会有事,而是,她会不会被牵连。
“妈,这下可怎么办啊?
他们会不会查到我的头上啊!
要是他们发现我想下药害人。
我会不会牢底坐穿啊?
要不,妈你干脆把罪行全部承担下来,救救女儿好不好?”
王盼盼一听,心头巨震,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儿。
以前,焦文瑞总说,她把女儿宠坏了,她不信。
现在,她信了。
但是,对女儿好了一辈子,对她好已成习惯。
哪怕女儿想让她把罪行,一律承担下来,她也只是沉默了一下,还是忍痛答应了。
与此同时,位于铁树村千里外的一处河滩边,一个少女正扒在岸边。
当一缕阳光,照射到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时,她缓缓打开自己勾人摄魄的凤眼。
有点懵,眨了眨眼,接着又看了看四周。
下一瞬,宋轻轻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顶着一脑门的问号,看着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群山环绕,鸟语花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
呸!
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而是搞清楚,她身在何处。
对了,还有昨晚的事情,她记得她好像最后是掉到水中,然后被暗流冲走。
“……”
所以,她这到了什么犄角旮旯?
站起身,找到一块大石,惦起脚尖,眺望四周。
没有村子,没有人。
不甘心,她又大叫几声,“有人吗?”
回答她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无力的坐在大石之上,宋轻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粘在身上怪难受的,发动能力,瞅着身上的衣服,心里想着发热。
没多久,她身上的衣服开始冒烟,最后还真让她把自己给烤干了。
“唉!这个能力可真好,还能烤衣服。”感叹完,宋轻轻朝下一躺,看着天空上的蓝天白云,犯起嘀咕,“话说,这次她怎么让它发热,它就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