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不稳,将官心中不安,那些俯视耽耽盯着炎习的人就会借机起事,到时炎习战乱一起,那就是真正的民不聊生。
平王苦笑一声:“十九弟,二哥是不是很失败?”
做人失败,认自己的杀母仇人做母,还孝顺了十几年事事以他们为先。
明知自己的父皇对自己无情,有的只有利用与利用,却依旧念着那份亲情在告知一切后,除了自己痛苦与伤怀外还是下不了手。
得知十九弟的计划后,竟然第一反应是去阻拦。
难怪,难怪十九弟最终的选择是轩儿,一个孩子都知道何为是非黑白,何是国之大重。
可他呢?
“二哥,我很快就要走了,九皇叔也是,以后也许都不会回来,也许会。炎习离不开二哥,轩儿还要二哥扶持。”
平王不可置信的看向子夜,嘴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了。
惊的是子夜与九皇叔竟然都要走了,还有可能此生都不会回来。
他们要去哪?
堂堂一国摄政王,一国贤王竟然放下权势与地位要离开?
还有轩儿要他扶持。
十九弟这是。。。要他做轩儿的背后的。。。?
“十九弟。。。。。。?”
子夜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二哥,你先听我说。我后面说的话你此生都要烂在肚子里。”
平王郑重的点了点头,平王还没发现,他又一次的被子夜给绕不知哪儿去了,本来是想来质问的,结果现在是郑重得不能再郑重的在这儿听着不为人所知的根本不是机密的‘机密’。
“在这片大陆,可不仅仅是只有咱们认识到的这一些地方,穿过赤木之森之外,还有一个我们所不认识的世界,那儿比咱们这里还大,地域广不说,那儿生活的人,就是一个普通人都比咱们这个高手要强。
我的母妃,来自那里的上官家,是一个医药世家。现在住在我府中的上官家兄弟两个,就是我母妃的外甥,他们是奉我外公的命令来接我过去。
我并非是贪那边什么,但我母妃当年出现在这世俗界是被人所害,身为她的孩子,我必须去查清事实并为她报仇。
还有,我怀疑的父王当年并没有死。
你也知道九皇叔的能力,在这世俗中几乎所有国家都有九皇叔的眼线,九皇叔早已怀疑我父王还活着,可是十几年了,他毫无我父王的消息,我怀疑。。。”
“你怀疑贤王叔在你说的赤木之森那边的世界?”平王已经是惊得不能再惊,子夜说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曾经的所有认知。
子夜点头,他是在得到母妃的那个珠子时才听到母妃的话而怀疑父王没死,不曾想九皇叔早已怀疑并且已经找了十几年。
九皇叔都找了十几年没找到,如果不知道灵曦岛的存在,他会将炎习握在手中借一国之力去寻找,可知道了后,他不得不怀疑。。。父王若真还活着,是不是已经不在世俗界了。
反正他去了世俗界也不影响这边接着找,九皇叔说过,他虽离开,但世俗界这边他早已有所交待,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就会接着一直找下去。
“九皇叔。。。是陪你去那边找贤王叔吗?”平王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除了因听到的这些震惊信息外,还有就是深深的失落。
十九弟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虽然他不如九皇叔那般能做十九弟强大的靠山,但他对十九弟的关爱与重视不比对逸王低。
可是现在,十九弟告诉他,从此以后他再不能保护在十九弟身边了,不对,不是保护,曾经他在十九弟身边也起到不保护做用,仅是看着他在不断的成长。而现在是,此他连看着十九弟成长的资格都快要没有了。
失落,深深的失落与挫败感袭来,打得平王措手不及。
“不是,九皇叔其实并非咱们这边的人,他是灵曦岛赫连家族的少主,只不过是过来这边历练的,时间一到他就要回归家族。
所以二哥,我需要你,需要你帮我教导好轩儿,助他成为一代优秀的帝王,成就一番霸业。
还有我的贤王府,磊磊还小,哪怕我将夜卫留下给他,将家业给他,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就跟临终托孤一样,弄得平王眼睛都酸了起来。
酸的同时,他又些感觉好笑。
父皇与太子他们防着九皇叔与他们挣位防得和什么一样,可他们所防的人只不过是在这儿当个过客而以,他们所要防的东西,原来在九皇叔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他的心里舒服多了。
“这还用你交待。”摆了摆手,平王扯出个勉强的笑容,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忍住眼中的酸意。
子夜起来走到屏风后,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紫檀箱子,把箱子放到平王的面前:“二哥,这里面是我的所有商铺的地契还有印玺和军队的调令。”
这次平王没有再推,手放到重如万斤的箱子上,朝子夜郑重的点了点头:“十九弟,你放心。”
“二哥,夜影还有夜卫中我选出了二十人留给你,还有傅卫彪他们,从此他们就只是你的人,与轩儿和磊磊毫无关系。
磊磊有本事,贤王府依旧从军,如果没有,那我留给他的东西,也够他与嫣儿一生无忧。
至于轩儿,二哥不必担心,九皇叔那儿多的是东西给他。”
平王勉强笑笑,他一下感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真正的孤家寡人。
本来经过了今晚,亲情上他已经是孑然一身,所以他才会等在贤王府门口,因为十九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现在。。。
不只是十九弟也要走了,还卑鄙的在他身上压上了重担,他身为赫连家子孙,想逃都无处可逃。
送走了平王,夜影带着子夜送给平王的二十夜卫跪在了子夜面前。
庄重的三叩首,从此后,他们就是平王的人而不再是主子爷的人。
“爷,属下在此,与您拜别了。”
“爷,属下在此,与您拜别了。”
二十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跪在那儿伏地声音都带着颤。
子夜点了点:“走吧。”
“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