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闻然想了想顶楼住着的那个男人,最终选择将他们之间的小摩擦给隐瞒下来,免得沈晚星想得太多。
“真的么?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想问的是闻然是从什么地方找到她的。
如果那个男人不放过她的话,那可能是在顶层。她想要去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可却被抓住了。
酒不是个好东西!
“是酒店工作人员发现你喝醉了,把你送回房间的。”
“哦。”
沈晚星手里捧着醒酒汤,若有所思。
那个男人似乎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戏弄了她一番。
“你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她看着蔫蔫的。
“那你先休息吧。明天还要回去看娇娇,不能生病了。我先出去了……”
“好。”
沈晚星看着他走之后,许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她忘不掉那个陌生男人触碰到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让她总是想到贺西洲。
他的手很凉,可是贺西洲的手心总是温热的。
这世上会不会有两个相似的人,她感受到他们身上不同的温度,可他们却是一个人?
如果基因都可以修复,ntn项目都可以成功,那么贺西洲为什么不能活着呢?
沈晚星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这一段离谱又短暂的经历,她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沈晚星将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强撑着身体往外走。
她折腾了一晚上,酒劲儿已经散去了。
她现在只想要见那个男人一面,哪怕只是凭借着内心的一份冲动。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啊?”
“我出去散散步。酒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沈晚星敷衍地回道。
“那我们跟着您吧。”
他们是陆云晋派来的,陆云晋很担心沈晚星的安危。不管她在哪里,身边都有保镖跟着,绝对不让陆家唯一的千金出什么问题。
“我就近走一圈,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先留在这里吧,如果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她想了想还是将人给支开了。
“好的。”
沈晚星往电梯口走去,普通电梯是没有办法直达到顶楼的。
她只是乘着电梯接近到顶楼,然后从安全通道走上去。
可是一开门,就被拦住了。
沈晚星吓了一大跳。
“请您离开这里。”
“抱歉,我醉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被带到了这里,见到了那个男人。我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趁着我醉酒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最主要的是,要看清楚他的脸。
到底长什么样。
“您可能记错了,我们先生并没有见过外人。”
“这年头占人便宜都不敢承认么?以为我喝醉了就没有感觉了?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你让他出来见一见就知道了。还有,我有权利知道自己遭受了什么样的事吧。”
沈晚星火气也上来了。
对方明明就是做了什么,可到现在就像是个缩头乌龟。
他们沉默了。
自家先生对人家做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但是他们是知道的,先生把人带回房间了,具体做了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
难道先生坐在轮椅上还能做出什么?
“您还是离开吧,我们先生并不想见陌生人。”
“我非要见呢。”
“那我们就只能请您下去了。”
他们其实不敢。
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先生对这个女人是不一般的。而且,她是他们先生的心上人。
这是王庭公开的秘密。
只不过不清楚先生到底在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
“混蛋!你摸了我还掐了我,现在就像是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出现,难道你长得太丑见不得人么?都不敢吱声,我昏睡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沈晚星大声地喊道。
这声响足够这一层的人听到了。
听到的人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摸了,还掐了?
这是什么恶劣的人能干出的事啊?
“你到底是谁?”
她本就喝得晕晕乎乎的,酒精还残留在血管里。
若是平时,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这一年已经学会了冷静,平和,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
“你出来,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她心里的那一团灰烬,似乎又燃起了一丝丝的火焰。
如果她是疯了,那就疯了吧。
她不信神。
可却相信贺西洲能死而复生。
什么原则,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荡然无存。
她可以一次次地幻想。
在每一个无人的夜里,幻想他还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还不能来见她而已。
她今天从那些细节中,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
她想要看一眼。
“你别藏头藏尾了。”
沈晚星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喊道,“我知道你就藏在房间里,我说的话你都能听到。你是个大人物,怎么能如此没有担当?占了我的便宜,出来说声抱歉都不敢么?你以为你有权有势就了不起?”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酸涩。
“贺总,沈小姐似乎并不想走。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原为难地问道。
他没想到沈小姐还会去而复返。
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女人的直觉是很神奇的,绝对不能随意挑战和轻视。
贺西洲看着监控,他能够看清楚她每个表情,每个动作。
“她只是喝醉了,在发酒疯。”
“可是她看着还挺清醒的。”
贺总没有吩咐,他也不能随意露面,不然沈小姐就会认出来了。
监控里的女人比往昔瘦了一些,可是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贺西洲的手指从监控屏幕上轻轻地划过。
“打晕她,送楼下。”
他绝情到如此程度,已经到了这一步,却不想告诉她真相。
“贺总,也许沈小姐并不喜欢闻少。他们两家的婚约只不过是……”
“我身边不需要多嘴的人。”
贺西洲淡淡地警告道。
监控里的女人似乎发现了长廊里面的监控,她看向监控的方向。
房间里面,是她沙软的声音。
“贺西洲,是不是你?”
贺西洲。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