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和苏裳挂了电话大约十分钟之后,小强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关欣慧给自己打过来的。
马上接听了来电:“欣慧!”
“老大,香湾国际的问题,我算是完全厘清了,虞少琴他们通过香湾国际操控着几十家公司,大部分的公司都是一个空壳公司,实际上真正产生效益的,就只有那几家证券公司而已,而其他的空壳公司,都是为了能够给他们方便走账使用的,香湾国际利用这些空壳公司来掩人耳目,证券公司是他们的主营业务在过去十多年的时间里面,他们起码通过这几家证券公司操控了不少于三家的上市公司的股价,我通过一个金融证券行业的朋友了解到,香湾国际旗下的证券公司,在业内早已经风传他们在利用上百个老鼠仓账户,在股市里面通过信息差谋取巨大的非法利益,只不过,每次有人质疑他们的时候,那些质疑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掉了,所有的质疑声音,都变成不了了之了。”
小强冷静地听完关欣慧的阐述,对她问道:“香湾国际其他的公司就没有什么业务存在了吗?”
“不,不是没有,是很少,当然,不是全部都很少,有些公司还是有在正常经营的,但是,产生利益的,多数都是金融证券的业务,还有一些就是娱乐场所和地产开发等等。”
“哼!全部都是暴利产业,也难怪他们趋之若鹜了。”
“我已经将这些问题做成一份报告出来了,你要过来拿吗?”
“我不过去了,你给我发电子版好了,我一会就打印出来,下午我刚好可以利用一下这个东西。”
“好,我现在发到你的邮箱里面。”
“行。”
和关欣慧结束通话之后,小强起身,拿起放在电视柜上面的纸笔,开始在一个本子里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他很快便收到了关欣慧给他发过来的邮件,跟着打开认真看了起来。
这个过程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中途,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林绍斌,一边和林绍斌通话,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下午三点钟左右,小强带着一个U盘出门去了。
......
傍晚时分。
金海湖边。
不少喜欢钓鱼的垂钓客,在湖边坐着安静地垂钓着。
这份宁静和安逸,是属于他们这种喜欢钓鱼的垂钓客的。
小强也出现在了金海湖边,不过,他不是来这里钓鱼的,他来找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土黄色的牛皮纸文件袋,顺着金海湖边慢慢地走去。
他观察着每一个在湖边垂钓的人。
走了一两百米,一直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
时间已经快到五点钟了。
他继续将目光聚焦在前方的垂钓人身上。
又走了几十米远的距离,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的那两个人的身上。
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悠闲地垂钓着,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湖面。
他头发微白,脸上可见清晰的皱纹。
他露出一缕淡淡的微笑,似乎是非常享受现在这宁静的一刻。
他的身后,有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站立着,也很安静地看着那平静的湖面,和这老人一样,他也露出一缕淡淡的微笑,不过,他应该不是因为能够享受着宁静的一刻而露出的微笑,而是因为他能够站在这个老人的身后,陪他一起在这里垂钓而感到喜悦。
小强凝眉望着这个垂钓的老者,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林华兵。
他迈开步伐走了上去。
那个青年人一看到他走向前,马上就朝着他迎了上来,对他轻喝道:“诶!你干什么的?”
小强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道:“我是来找林司长的。”
“你......找我们林司长?”
林华兵似乎也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扭头过来看了小强一眼。
“没错,我有事要跟林司长当面聊一下的。”
“你叫什么名字?”青年谨慎地看了小强几眼,似乎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了一丝的惊讶,更为他是来找林司长而感到意外。
“庄小强。”小强故意将声音放大了许多。
“庄小强?你......”
“小赵,让他过来。”林华兵发话了。
小赵一听,回头应了一声“是”。
跟着他对小强说道:“过去吧!说话注意点。”
小强对他点了点头。
他朝着林华兵走了过去。
“林司长,您好。”
林华兵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湖面上,轻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将几个集团公司弄得翻江倒海的庄小强?”
“我叫做庄小强,但是我没有将几个集团公司弄得翻江倒海,林司长应该是有些误会了。”
小强的话刚说完,那个小赵就走到了他的旁边,和他站立着,但是对方的目光,却是始终紧盯着小强的。
“早就有所耳闻你的名字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找到这个地方来和我见面的,是陆铭生告诉你我在这里钓鱼的吧?”
小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对他说道:“小强冒昧,打扰林司长的雅兴了,但是事情比较紧急,所以我不得不来见一面林司长,有些事情,我认为,我应该站出来和林司长当面说一下,也许日后就不会产生太多的误会和矛盾了。”
“我认为我已经跟陆铭生说清楚了,你来这里找我,多此一举,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跟你交流的,如果你识趣的话,就早点离开这里,免得惊扰我湖面下的那些鱼儿上口。”
林华兵冷冷地哼了一声。
小赵闻言,马上横穿过来,拦在了小强和林华兵的中间,伸手一摆,冰冷地对小强说道:“请吧!”
小强皱皱眉头:“林司长,也许你看了我手里的这份东西之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他将手里的那个文件袋举起来扬了几下。
但是林华兵似乎毫无所动,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冷冷地说道:“我说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该说的话,我都已经和陆铭生说明白了,你找我就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