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山!”郑天一极为恼怒地大声道,“村里谁不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和我比较,可是我田就是比你我一分,地也比你多一分,妻子也比你多一个,就连千秋万代的家伙都比你长一点。”
陈佳月心里暗暗吃惊,她和郑天一晚半个时辰出发,郑天一以摔进河很多事不记得,就一直不停地问她村里一些八卦事。
当时她心里担心两个妹妹,还烦郑天一干嘛老问一些无关的小事,原来是用来吵架用的。
不过,千秋万代的家伙是什么东西。
她可从来没有说过那东西。
那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你,你胡说,谁妒嫉你。”越玉山的涨得红红的,五官扭曲得有些厉害。
郑天一目光扫了一眼越玉山的脸。
刚刚后面那一句,是他胡乱加进去的,看那家伙的那么狰狞,看来是被说中了。
他小时候和小伙伴比过千秋万代的家伙。
原来不管什么时空的小伙伴都一样。
谁还没有过愣头孩的时候呢。
“你就妒嫉我,要不要现在就比一下。”郑天一说着,就准备开始行动。
“啊!”
围观的女性,立即捂脸。
陈家三姐妹也傻了。
夫家变得好像……有点无赖。
“郑天一,你个疯子!”越玉山羞恼成怒地大喊,“官爷,郑天一是个疯子!”
“什么疯子,你敢说不是事实吗?要不要回村里对质。”
“郑天一,你……”
“你什么你,你再多也是你比我……”
“郑天一!”急火攻心的赵玉山冲过来,和郑天一扭打在一起。
“打起来,打起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看热闹的,有好奇的。
一时间,城门处乱哄哄的。
“安静!安静!”城门闹事,这可还行?守城的官兵急忙上前制止。
受辱的赵玉山,早就失去理智,他哪里轻易停下来。
郑天一也不停,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又怎么会停。
官兵冲进来,本是想抓他们的,却被郑天一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推,不仅是官兵,还有一些围观的人都被他拉进混战里,所有人都绞在一起。
你推我,我推你,挤在一块向城内涌。
陈佳月在一旁,看得有些吃惊。
她从小习武,自然懂一些手脚活,郑天一那一通乱推,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着非常灵巧的步伐和招式。
就像当初郑天一夺她的刀。
什么也没感觉到,但是她的刀已经在郑天一的手上了。
夫家用的是什么招术,她为什么没有见过。
“嘶!”一阵马受惊吓的嘶鸣声,打断了陈佳月的思绪。
绞在一起人,涌进城门时,城门内刚好一辆马车驶出来。
突然冲出来的人群,把赶马的人吓了一跳,手本能地拉紧僵绳,马受到惊吓,前脚猛地抬起,马车受到影响,剧烈地晃动。
“啊,啊!”马车内传出一道受到惊吓的尖叫。
与此同时,郑天一被推撞到马车上。
马车的帘子被撞开,一张五官精致,白嫩如玉的脸蛋,映入郑天一的眼帘。
女子顶着一对漆黑的大眼睛,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身后又一波重力袭来。
“嘶!”
马脱僵而去,马车侧翻,郑天一的身体猛地往前倾。
“小姐,小姐!”耳边传来着急的惊叫声。
倾刻间,一个身穿水仙花绣样对襟收腰丝制罗裙宫装的女子,从马车里甩出来,与倾身倒下的郑天一撞到一起。
“小心!”郑天一本能地大喊。
已经来不及了,女子的身子先倒下,其次是郑天一。
幸好之前在军队时,造就了一身过硬的急变反应,坠落那一瞬间,郑天一猛地撑开双臂,顶住身体。
郑天一的身下。
一双如墨般的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受了惊吓,樱红般的嘴唇,不停地发颤。
“砰!”
马车突然倒到郑天一身上。
受到重压,郑天一的身体骤然下降。
“小姐,小姐!”耳边呼叫的声音,越发的焦虑急促。
“呀!”暗哑的低吼声,从郑天一嘴里传出来,他咬牙顶住了压下的马车。
幸好这马上用的木条不算重,他暂时顶住了。
“你……没事吧?”
虽然和女子的身体,还有距离,但是经过两次的重压,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不过厘米,郑天一一说话,几乎碰到女子的脸上。
“我,我……”女子白嫩如玉的脸上,梨涡微微泛起,颜色红得跟天边的火烧云,又又慌又羞又怕,又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一袭绿衣的丫头钻进来。
“小月,小姐,我,我在这。”女子樱唇微启,伴着淡淡的体香。
“小姐在底下,快救小姐,快救小姐!”
一通忙乱后,压在郑天一身上的马车被人弄下去了,他被人踢到一边,女子被一拥而上的人救起。
“大胆刁民,居然敢公然在城门口闹事,冲到林小姐的马车,害小姐摔下马车,抓起来,统统给我抓起来!”
郑天一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帮人捆起来,送到了县衙门。
和郑天一一起的,有赵玉山,有陈家三姐妹,还有几个被郑天一拉进混战的围观的披看众。
今天这事,居然惊到林家的马车,害林小姐掉下马车,闹得很大。
很多人跑过来围观,把县堂审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啪!”
台上的县令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郑天一看出来,那玩意就是用来吓人的。
“大人,大人,冤枉呀,我们冤枉呀!”那几个被一起拉进来的看众,一听到惊堂木声,立即匍匐在地,嘴里不停地大喊着冤枉。
“我们冤枉呀!”
“冤枉呀!”
“啪,啪,啪!”
台上的惊堂木又响了三下,三下过后,没人再敢出声。
这三下是安静的意思,如有不从,立即仗责二十个大板。
“啪!”惊堂木又响了一次,接着台上那位大人终于开口了,“台下何人?今天之事,可知罪?”
“大人,我叫何阿四。”
“大人,我叫陈冬林。”
“大人,我……”
围观那几个,争先恐后地报上性命。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对,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冲到林家的马车,惊扰到林小姐。”
“我们……”那几个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本来是看戏的,后来莫名其妙地就混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