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矾!”
“明矾?”
“对,明矾,明矾是一种……”
跟着郑天一一起穿越过来的军工包里有明矾。
明矾除了有净水的作用,还有抗菌作用,郑天一曾经是军医,在模似战时野外演练时,他习惯放包明矾到军工包里。
被人陷害出军队后,他还保持着这个习惯,只是自己买的没有军队的质量那么好,有杂质,遇到很烫的水就变蓝。
他早料到他出门后,李家人一定到他家,李富贵心思多疑,看到他从来没有看到见过的煤球,一定偷走。
那天半夜,郑天一起身,把无色无味的明矾混在煤球表面。
大同王朝的山村,密封立即好的工具就是木桶,李富贵不可能舍得拿木桶来装他眼睛一文不值的煤球。
他拿一般工具装,搬动时煤球表面上的明矾必然掉落。
搬回家后,他必然会藏在极期不容易找到地方,这个时候就可以用热水找明矾掉落最多的地方。
“夫家,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懂。”
郑天一讲完后,陈佳瑶歪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郑天一。
不仅是陈佳瑶听不懂,陈佳月和陈佳柔也没听懂。
郑天一笑着摸摸陈佳瑶的小头,“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找到煤球了。”
那么复杂的现代知识,要是这三姐妹听得懂,才奇怪。
“夫家,你真厉害!”陈佳瑶那双星辰般的大眼睛,填满了崇拜。
“夫家确实厉害!”陈佳柔浅浅柔柔地附合着。
从那天李大强想要欺负她,郑天一站出来维护她那天起,她看到了郑天一的厉害和不同。
也知道她们姐妹的好日子要来了。
通常喜欢给两个妹妹泼冷水的陈佳月,这次没有出声。
虽然还很倔,但是眼底里的那抹崇拜,还是藏不住。
郑天一真的变了。
变得有智慧,有担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郑天一瞅了眼站在一旁李河水,此时的李河水,早已没了先前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站在那,站姿有些松松垮垮,甚至有点焦虑。
这玩意居然能烧。
而且还能烧得那么久,比一般的柴好太多。
郑天一,他今天怕是抓不回去了。
但是县令给他的命令是,必须抓回郑天一。
要是平常,不管郑天一有柴没柴,他直接抓走就是,可现在全村的人都来围观,他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郑天一抓走。
“嘿,李河水!”
郑天一喊了一声李河水。
李河水满脑的心事,他没听到郑天一叫他。
“大坏蛋,我夫家叫你呢!”陈佳瑶跑过去扯李河水的衣角。
正心烦的李河水,被人这么一扯,心里更烦,而且扯他的人还是陈佳瑶。
“滚开!”李河水举起手,准备甩衣袖。
“李河水,你甩试试?”那声音,冰冷削人,是威胁但更像是命令。
突如其来的冷厉声,把李河水吓得身体一震。
别说在靠山村,就是在县里,也没几个人敢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
而且,这声音是郑天一的。
李河水怒火冲天地转身看向郑天一。
郑天一,他怎么敢……
与郑天一的眼神对线中,以李河水的失败告终。
怎么这样。
对方只是区区的一个郑天一。
李河水不信邪又抬头与看向郑天一。
结果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在他记忆中,郑天一那双永远都是懒散懦弱谄媚的目光,现在却变成了两束鹰视狼顾般的目光。
感觉只要他再多看他一分,那目光就能把他撕裂。
这还是郑天一吗?
是他认识的那个郑天一吗?
“哎,李河水!”郑天一又叫了一声李河水。
李河水内心里的怒火,蹭地冒起来。
郑天一是算哪根葱,居然敢叫他的全名。
“郑……”
“哎,终于能正常开口了。”郑天一打断李河水的话,语气种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调侃,“我以为你傻了呢,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还快干活?”
“干什么活?”李河水的脸色,难看得很。
郑天一用手支着下巴,说话懒散,“抓人呀?你今天来这的任务你忘了?”
抓人?
李河水本能地看向自己身后的捕快。
捕快一接到李河水的目光,立即走向郑天一。
郑天一微微一闪,闪过伸手过来抓人的捕快。
那个捕快还沉浸在郑天一怎么闪开他的疑惑中,郑天一又开口,他扯一下那捕快,把他的身子瘫在地上李富贵,“小老弟,你要抓的人应该是他。”
“抓我?”李富贵倒是回得快,“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李富贵,你这里……”郑天一指指脑袋,“是不是被吓傻了,没关系,你傻了,不记得了,我来告诉你。”
“第一,你李富贵闯进我家偷东西,这是全村都看到的;第二,你欧打辱骂我的妻子。”
郑天一陈述完李富贵的证状,便转向李河水,“总捕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吧。”
李河水黑沉着一张脸,他没办法反驳郑天一。
欧打辱骂郑天一的妻子,这个可以抵赖,可是偷东西这个,是在全村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李富贵也赖不掉。
“哦,对了!”郑天一又道,“还有五亩地,刚刚富贵说,他要没偷我的柴,我就赔他五亩地,他要是偷了,就反过来他赔我五亩地,对吧。”
“对,对。”围观的村民纷纷道,“我们都听到了,现在天一的泥变成柴,李富贵偷了天一的柴。”
“河水,河水,救救大哥,救救大哥!”李富贵急忙跑到李河水的身边,哭丧着大喊。
“大哥!”
李河水推开李富贵,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他怎么救。
“哎呀!”
李河水一推,李富贵就瘫倒在地上。
陈佳月没要到,还赔了五亩地。
“李河水,抓人!”陈佳月突然喊了一声。
“李河水,抓人!”
“李河水,抓人!”
人们跟着陈佳月喊起来。
李河水痛心地一甩挥手,“来人!”
这下子,李富贵不仅赔五亩地,还要进牢子。
“不要!”李富贵突然爬到郑天一的脚下,匍匐在他脚下,“天一,求求你,放过我。”
郑天一揪着李富贵的衣领,把他扯到跟前,“李富贵,放过你,当初你又放过我家小八了吗?”
郑天一永远不会忘记,初次见陈佳瑶时,小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棍伤和烧伤。
既然他是她的夫家,他一定会帮她还了那口恶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李富贵身上。
只有陈佳柔注意到,门外停着一辆马车,一看那马车的装饰,就知道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个身份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