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荣睦,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浓浓杀气,惊得浑身汗毛倒竖,冷汗直冒,连忙拔出了腰间的钽钢剑准备迎战。
可见到晔治廉不知为何,居然一扫之前的病态,展现出了极强的战斗力,加之他身后的晔雨,同样手握晴雪阳伞,也摆出了一幅前来拼命的架势后,更是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棘手与难办。
因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危机时刻,想要在击退晔治廉和晔雨的前途下,保全自己的性命,难度极高,风险极大。因为自己并非绝世高手,定然要全力以赴,所造成的结果,自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这样一来,必定会令并未投降的盘龙郡联军,对安宁军展开殊死顽抗,从而造成大量将士伤亡的惨重后果,给决战过后的重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荣睦只好看着身旁的墨先生,心急火燎地询问道。“老师,我们……”
“撤!”墨先生打断了荣睦的话,只见他并未像往常那般,紧握教化尺,做好了保护荣睦的准备,而是立刻拽起荣睦的胳膊,拉着越过身后的栏杆,从足有三丈多高的镇军房指挥大厅中一跃而下。
“啊……”荣睦虽然被杀气腾腾的晔治廉和晔雨吓得不轻,可面当对着自己自由落体般的坠落时,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骇的惨叫声。
“小杂碎,哪里走!”不待他回过神来,脑后就传来了晔治廉的追命怒吼。“拿命来!”
“快,骑上平原马往长河镇外跑!”墨先生单手拎着荣睦,一把将其甩到了一匹平原马的马背上,自己双脚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后,也稳稳地落在了另外一匹平原马的马背上。
“好!”再次体验了自由落体的荣睦,使劲得摇了摇头,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拉好缰绳,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了平原马的屁股上。
伴随着平原马的一声嘶鸣,荣睦只感到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狠狠地朝前拽了一下,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拉扯得散了架似的,这才明白,平原马比起高原马来,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晔治廉吞下了云苍宗的回转丹,在短时间内,能激发出体内所有的能量,爆发出恐怖的战斗力,只需避其锋芒,拖延时间,待得药效过期后便可不战而胜!”跟在荣睦身后的墨先生高声提醒道,他转过头瞥了眼紧追不舍的晔治廉,丝毫没有之前的病态,不禁微微一惊。
“小杂碎,待我亲手扫灭了你手下的那群虾兵蟹将,再来找你算账!”晔治廉见荣睦与墨先生,丝毫没有迎战的打算,明白他们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意图,想要用拖延时间来应付自己,连忙放出狠话威胁道。
“郡王大人,眼下局势对你我都极为有利,你为何非要釜底抽薪,步步紧逼,难道就不怕会有损郡公主的前途吗?”荣睦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狂奔的晔治廉,灵机一动,用晔雨来试图说服晔治廉。
“荣睦,你出生于安宁享乐的商人世家,根本不懂皇族之中的激烈竞争,不少人为了区区一个城王,都不惜付出性命的代价,更别提从郡王到州王了!”晔雨莲步轻点地面,整个人犹如一个白色的魅影,以极快地速度朝着荣睦袭来,二者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眼看仅剩不到半丈之遥。
“不错,今日乃是我晔治廉分支距离州王最近的一次,若是再不奋力一搏,我定会死不瞑目!”晔治廉也突然加快了速度,眼看挥出的郡王剑,就能刺到平原马的尾巴处了。
“回转丹对身体的损伤极大,轻则功力尽废,下半生将在病床上度过,重则筋脉尽断,瞬间暴毙,郡王难道就不担心会有人乘虚而入吗?”荣睦见状大惊,立刻从怀中掏出了几个装满火药的酒瓶,将之点燃后,对着晔治廉和晔雨的面门狠狠地砸过去。
轰隆!轰隆!轰隆!
经过改良的酒瓶,虽然与铳弹的威力相距甚远,可爆燃出了一朵朵火红色的花朵,看上去极为艳丽,瞬间就把来不及躲避的宗晟炎和晔雨包裹得严严实实。
“该死的小杂碎,本郡王今日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荣睦还来不及高兴,身后就传来了宗晟炎狠厉的怒骂声。只见浑身上下都被炸成黑色的宗晟炎,速度不减反增,高高举起了郡王剑,狠狠地朝着平原马的后背砍去,若是一击命中,定然会将平原马拦腰斩断。
“不好!”荣睦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朝左拉拽缰绳,试图通过改变方向来躲过宗晟炎的奋力一击。只不过由于距离太近,宗晟炎挥砍的力道极大,他所做的一切几乎就是无用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砍来的剑刃。
“哼!”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墨先生冷哼一声,袖中教化尺滑落至右手,旋即一抖手腕,对着晔治廉的手腕,狠狠地甩出。
呜!
沉默的破风声响起,只见灰褐色的教化尺影,在半空中闪出飘忽不定地朝着晔治廉的手腕狂奔而去。
当!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带起点点的火星,教化尺竟然以其小巧的尺身,把硕大的郡王剑,顶开了足有一寸的距离,同时,还顺带把晔治廉的手腕,击得改变了方向。
唰!
宗晟炎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命中目标的郡王剑,居然与近在咫尺的荣睦失之交臂,在后者惊险地逃离了自己的致命一击。
“呼!”荣睦看着郡王剑带起骇人的锋芒,从自己身后划过,轻而易举地就把平原马长长的马尾毛拦腰斩断,激起了平原马的一阵哀鸣。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休怪本郡公主无情!”早已守候在一旁的晔雨,趁着墨先生阻拦晔治廉的间隙,突然出现在了荣睦的面前,她面色冷漠的挥舞着晴雪阳伞,对着荣睦的面门,招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