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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毅总不能学那醉酒的鲁智深,生生将郑季从地上拔起来,叹了口气,道:“郑叔叔,您起来吧,我答应就是。”

郑季闻言起身,激动地眼眶含泪,连连道谢。

莫毅补充道:“不过咱么可先说好,如果您说的事情超出我能力范围,那我只好说话不算数。”

“恩公放心,我所求之事对恩公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半点也不会为难。”郑季道。

……

茅屋中,卫青进入梦乡,塌边木盆中的闻镝龟募地睁眼,伸长脑袋左右转动寻找,朝北面慢悠悠爬去,不一会儿爬到木盆边缘,前爪踩住盆壁,后腿儿继续向前挪动,巴掌大的龟身随着盆壁竖起,随后咕噜一下翻倒,龟背朝下,四肢脑袋不断滑动,却怎么也翻不过来。

睡梦中,卫青梦见自己腰挂横刀,骑着高头骏马,带领万千勇士朝广袤草原浩荡杀去。

草原那头,尘土飞扬,蹄声轰隆,一头大如山岳的巨兽在遮天尘幕中显出黄灿灿的轮廓,仰头长啸。

他莫名有些心慌,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就看到腰胯长刀的书生大哥踩着一柄大如艨艟的飞剑,如流星般掠过自己头顶,朝那巨兽飞去。

……

茅屋外,河畔边,做儒家书生装扮的青年有些错愕。

“你想让我后天一早带卫青离开,去河南郡投奔亲戚?”

郑季点头:“是。”

莫毅蹙眉道:“为什么,卫青走了,你的身后事怎么办?”

在这个将孝道与仕途挂钩的时代,身为人子,只要得知父母死讯,哪怕身在千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都要马不停蹄返乡为父母料理后事,否则就是大不孝,可郑季居然要在死前请他将儿子带走,简直匪夷所思。

郑季笑道:“呵呵,我自有安排,恩公不用担心。”

莫毅又道:“可这么一来,卫青会……”

郑季抬手打断年轻读书人的话,微笑道:“恩公无须担心,我会给青儿写封书信,将此事解释清楚,不会让青儿认为是恩公的缘故,才导致他无法尽孝。”

莫毅瞥了眼茅屋,抿抿嘴,“其实我觉得你还是让卫青送你最后一程更好些,否则恐怕在将来,未能给父亲送终一事会成为他的心结。”

郑季将冻得发青的双手重新拢入袖中,转身看向村内几间此刻还亮着灯的茅屋,淡然道:“实不相瞒,我这辈子为了偷生,做过许多让自己在梦里都觉得憋屈的苟且事。如今大限将至,我想挺起胸膛,学学那市井的屠狗匹夫,痛痛快快的抒发一下心中怒意,若是青儿再此,难免受我连累。”

莫毅顺着他的视线往村中那几间茅屋,窗口中,几个半夜不睡的汉子正撕扯着一只肥鸡,大碗喝酒,运起内功仔细去听,还能听到那些汉子满是污言秽语的闲聊,隐约是从谁家里偷了鸡,讹了钱,还顺道摸了孤苦寡妇的屁股。

莫毅就想不通了,难道每个村子都必须出几个泼皮无赖吗?不对,扁担寨就没有。

他轻声道:“真该死吗?”

郑季攥紧双拳,狠狠的道:“恶行罄竹难书,该千刀万剐。”

莫毅点点头,又道:“要帮忙吗?”

郑季摇头:“恩公有大好前途,不值得为几泡狗屎背上杀人的罪名。”

莫毅最后道:“这件事我答应了,后天一早,我就会带着卫青去河南郡投奔卫子夫。”

“卫子夫?”郑季一愣,“我跟你提过青儿姐姐的事吗?”

“额……”莫毅这才响起自己一时口快说漏嘴了,赶忙装傻充愣的反问,“郑叔刚刚不还说让我带着卫青去河南郡投奔姐姐卫子夫和母亲卫氏吗?”

“有吗?”郑季挠了挠头,怎么也没想起来自己说过,但很快释然,哈哈笑道:“恩公见谅,我在床上躺了三年多,脑子都不灵光了。”

莫毅见郑季没有怀疑,暗道侥幸,也跟着笑笑。

两人之后便将如何劝卫青离开的说辞敲定,主要由郑季来说,莫毅只要旁观即可,又商量好若是寻不到卫子夫和卫氏,该如何安置卫青,若是找到,又该如何确认关系。

敲定好所有细节,郑季再次跪地拜谢,莫毅为了让他放心,便受了三拜,只是心中却早已诚惶诚恐的避开。

却听耳畔响起一声系统提示音。

“叮~”

【宿主发现隐藏任务‘千里走单骑’】

【宿主接受隐藏任务‘千里走单骑’】

莫毅一愣,点击查看详情后发现这个任务有一年半的时间可以完成,还能跟其他任务叠加,松了口气。

又看了看任务完成后的奖励,好家伙,直接奖励20寿元,比完成两个地狱任务还多,心中顿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能在北上途中领取一个十分“顺道”的任务,忧的是奖励有20寿元,异味着任务失败的惩罚也是20寿元,按照奖励和难度成正比的关系来看,恐怕这趟北上,波折风险会比地狱任务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任务已经领了,发愁也于事无补,就先这么着吧。

莫毅跟郑季并肩返回茅屋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要我帮你磨刀吗,我磨得刀很快。”

这次郑季没有拒绝,还仔细的询问了市面上哪种刀最不显山不漏水,却杀人最快。

第二天一早,卫青听到鸡鸣便睁开眼睛,先看一样同塌而眠的爹爹,发现还是昨天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开心的嘿嘿傻笑。

少年真怕昨天的一切不过是场梦,一觉醒来,爹爹还是那副形容枯骨的模样。

少年掀开被子起身,寒风透过茅屋缝隙吹进房间,冻得他打了个哆嗦,赶忙搓搓手背,将衣服从被窝里拿出来穿上。

下乡人,暖和就行了,衣服皱不皱的,无所谓。

下了床榻,卫青看着脚边木盆,乐了。

笑道:“太湖的乌龟都喜欢龟背朝下,仰着睡得吗?”

闻镝龟还真有灵性,见主人看着自己,就将脑袋和四肢从龟壳伸出,来回滑动,尾巴还摇来摇去,显然是打算翻身却无能为力。

卫青笑笑,将闻镝龟翻转过来,端着木盆轻声走出屋子。

“大哥,起得这么早啊?”看着客厅空荡荡的帐篷,少年推开屋门,来到河畔边问好。

“嗯,早睡早起身体好。”正在打太极拳的莫毅转头笑问,“要一起吗,学费一百枚铜钱。”

按理说有了半筐珠宝,卫青如今也算是不输地主的有钱人,可刚想点头,还是觉得肉疼,便笑着道:“大哥,我给你做早饭去,粥喝的惯不?配鸡腿儿!”

莫毅道:“好的很,就爱吃稀饭配鸡腿。”

卫青嘿嘿一笑,小跑去厨房。

庄稼汉大都早睡早起,冬天也不例外,雄鸡报晓,犬吠三声,寂静的忘隆村便喧闹起来。

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

卫青今天熬粥和往日大不相同,相同的水量,却多加了一升米,有钱了嘛,自然要喝稠粥。

不一会儿,睡醒的郑季来到厨房,笑着揉揉儿子脑袋,“爹等会儿要去郡城买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

卫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呀,孩儿好多年没和爹进城了!爹,大哥要一起去吗?”

郑季摇头,“你莫大哥早上要看书,走不开。”

少年有些遗憾,但想着来日方长,便有高兴起来,“爹,那咱们吃过早饭就去,早去早回,把大哥一个人留在家里可不是待客之道。”

“对了,爹,孩儿之前答应大哥,要请他连吃好几天的大席,等进了城,咱们把那些珍珠都换了铜钱买酒肉吧?”

说到这儿,少年顿了顿,先小心的透过窗户往村里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嗓音道:“爹,您不用心疼钱。大哥和我从山里带出一大筐珠宝,就藏在会稽山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大哥说那些珠宝分我一半,最少有几百贯呢!”

郑季哈哈大笑,“可以啊,想不到我儿子去趟山里,居然连老婆本儿都挣出来了,不错不错,倒是又了去爹爹一桩心事。”

汉朝时少年十五岁便可初婚,忘隆村有些心思活泛的小子,十二三岁就天天嚷着娶村里的谁谁谁做媳妇儿了,所以卫青见父亲拿娶媳妇的事情调侃自己,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

为人父母的,大都喜欢看自家儿女这种羞赧的小儿女态,将其视作天伦之乐。

何况郑季知道儿子未来只要不行差踏错,必将在沙场有番大成就,多半要以勇武睿智的光辉形象名垂青史,让后人崇拜,便更加觉得此时被自己一句话说的羞红了脸的儿子可爱的很,揉了揉卫青脑袋,才笑着去往客厅洗漱。

吃过早饭,郑季与卫青跟莫毅告一声罪,去往城里。

离开偏居河畔的茅屋,走进村里,忘隆村三十户人家顿时炸开锅。

“郑季居然能走了,还气色红润,神采奕奕!”

过去连郑家茅屋外的小路都不愿踏足的村民奔走相告,纷纷围拢过来问东问西。

郑季和卫青被人群围在当中,进退不得,便笑着跟父老乡亲们解释,也没说的太玄乎,直说卫青在山里挖到了罕见的灵药天黄饮,当晚煎了服下,今早便恢复如常。

之前最迷信邪祟缠身一说的崔婆婆此刻臊的说不出话,就在半年前,她还曾经提议将郑家两口赶出村子,把河畔边那栋已经被邪祟侵占的茅屋放火烧了。

跟崔婆婆从年少时便不对付的马婆婆算得了势,一开口就是诛心之言:“郑季,还好你的病好了,要是再躺上半年,你马婆婆可就拦不住那些比狼还狠的糟老婆子带人去烧你家房子喽。”

一旁蔫声不语的崔婆婆气的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早晚能找回场子!

一些参与其中的村民不禁讪讪,自动退到人群外围。

一些牵扯不深,只是随大流的村民则多是赞叹夸奖。

有说:“郑季,你这个儿子真是没白养,孝顺,要换了我家那兔崽子,未必能把屎把尿的伺候老子三年。”

还有的说:“郑季,你如今这模样,可比养尊处优的官老爷还要细皮嫩肉哩,也算因祸得福了。”

还有的调侃:“郑季,你现在病好了,当年那桩村长做媒的续弦亲事可以重新拿出来说到说道了,人家马寡妇可是一直等着你呢。”

郑季没有说什么讥讽的话,只是笑着跟乡亲们说晚上会在家里摆酒,请大家赏脸去喝一杯。

众人笑着点头,不多时一哄而散,去做各自的养家糊口的活计。

卫青看着那些村民,心里有些不大是滋味,父亲问他怎么了,便如实答道:“只是觉得他们如今过来凑趣儿的样子挺虚伪的,有点恶心。”

郑季道:“这就是寻常百姓的安身立命之道,首先是自家各扫门前雪,然后便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市井人家大都如此。”

卫青撇嘴道:“孩儿觉得这样做人挺没劲的。我倒宁愿他们今天看见爹的时候,还是以前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起码活的真诚、坦荡,爱恨分明。”

郑季开始动步,慢慢往村长家走去,他今天要去城里买许多酒菜,得去村长家借辆牛车。

觉得自己也该给儿子讲些官场的道理了,否则以后像教也没机会了,边走边说道:“青儿,人生在世,若只求活的真诚、坦荡,自然痛快,但也容易让上官讨厌,有志难舒。你若是想未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千古流芳,就必须学会在低处时事事隐忍,在高位时谦恭仁义,决不能只想着做个真诚、坦荡的痛快人,记下了吗?”

郑季挠了挠头,不明白爹爹跟自己讲这些做什么,自己这辈子生在忘隆村,长在望龙村,将来至多也就是拿那些珠宝换个富家翁的舒坦日子而已,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千古流芳,跟自己有干系吗?

但觉得爹爹既然在教自己做人,总该拿出态度,乖乖听着,便点头道:“孩儿记住了,往后若在低处必定事事隐忍,要有机会到那高位,也绝不敢忘了爹爹谦恭仁义的教诲。”

郑季笑笑,也不管儿子此时能不能体会他的一番未雨绸缪,但他知道儿子记性很好,一定已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了。

不多时,找村长借了牛车的郑季和卫青坐车去往郡城。

而吃过早饭的莫毅,也真的收起帐篷,在屋内读书。

是一卷在会稽郡书肆花40钱买的《墨子?鲁问》,主要讲的是墨子的十大主张“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尊天、事鬼、非乐、非命、节用、节葬。”

读了一顿饭的功夫,听到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约摸有五人,便收了竹简,从竹箱里掏出另一卷《论语》展开。

做戏要做全套,哪怕那些混混可能只是五个文盲,也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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