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侯性很痛恨天浪这个造型师是真心的,所以他才提着个苍蝇拍儿跑出来四处拍苍蝇的。
可庞天寿却对自己今天的造型很是满意,所以他想要出来走个秀。
这样造型的出场,简直太符合他的气质啦!
“那是府中的大管家!”一直站在二院和三院间的月亮门把守着的张福禄不屑地撇了众人一眼,然后颇为得意道。
“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府上的管家居然没一个有人样的呢?”
令狐俊一直懵逼着呢,这些人哪里是下人啊,不是纯属来添乱的吗?
“哼,还不是我家大小姐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侍奉她的下人,当然也不会是凡人。”
张福禄又道。
是啊,不是凡人,全都是奇葩呀,像刚刚那样的极品,拜托商量下晚上就不要出门儿了OK?
仪式照常继续,全卫国、张福禄、侯性和庞天寿也照旧给他们舔着乱。
画面一直到令狐月都出场了,也依然很是尴尬。
结果这氛围让几个人见到令狐月后,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令狐月就纳闷儿了,我今天打扮的这么清纯美丽,端庄贤淑,在场的亲们怎么就不能点个赞,刷个游艇啥的?
令狐俊可以先不提,另外两位可全是她的泡友啊。
按说令狐月在今天的场合是不应该出来的,可在座的对她来说都不是外人。
她不穿衣服的样子那几位也都见过,都能坦诚相见了,还哪儿那么多讲究呢?
想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吧,令狐月一边儿‘嗖嗖嗖’抛着媚眼一边给几位爷还有她爹奉茶。
王化澄还趁着令狐月端茶的机会,嗅着令狐月胸前沟壑挤出来的奶香,偷偷摸了她小手一下。
然后......
然后气氛便都有些燥热难耐,连喝了一盏茶后,瞿玄钧和王化澄的火气也没降下来。
“令夕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啊,是不是瞧不起瞿某人?”瞿玄钧没看到自己未婚妻和王化澄的眉来眼去,主意竟是打到了令夕的身上。
芝麻未必捡得到,西瓜这会儿已经都丢没了。
令狐俊也不敢进后院催促,想进后院他也进不去啊。
于是只能劝说:各位稍安勿躁,况且该谈的事项也都谈的差不多了,礼成,这女婿我令狐家认下来。
呃......
要不然,咱们不等令夕了,先上床,啊呸,不对,是先上菜。”
八成是看令狐月和那二位上床上习惯了,连令狐俊都说秃噜嘴了。
王化澄也觉着令夕架子太大,不过他虽没像令狐俊那样故作对含在嘴里的令狐月摆矜持,其实同样是伸着脖子等着看令夕。
是很希望一睹令夕的芳容。
虽然令夕架子大,这些人也从没有见过她的真容。
不过王化澄一向对没难度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越有难度,他的兴趣就越大。
比如和令狐月之间,他就故意制造了很多难度,比如外屋喝酒,里屋偷腥,比如在屏风后面和净房里......
令狐俊正劝说请两位先入席,两人也都一脸低调地歉然笑着,不过都还是坐下了。
正欲端起酒杯,耳边忽然响起三声静鞭‘啪啪啪’,好像抽在了每个人的臀部。
吓得王化澄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还以为是皇上临朝了呢。
后来想起了时间、地点、人物全都不对,这才擦了擦汗,缓缓坐下半边屁股。
然后又有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唱了句:“秦守备驾到。”
谁是秦守备,没约啊?
门外阔步走来个头戴范阳笠,一身黑色长衫的男子,男子黑衫的窄袖扎着护腕,腰系红布绳儿,足下蹬着矮腰牛皮靴。
模样显得不够帅气,却是足够骚气,十分不着调中还透着三分慵懒七分洒脱。
只见他脸上轮廓分明,耳朵招风,一字眉,高鼻梁,又薄又红的嘴唇,人中上上下一道道都是断杀纹。
来人一看便是个狠角色,可狠角色见到三人便是拱手含笑道:“告罪,告罪,让诸位久等了。”
不是谁等你了,你又是谁?
王化澄拧了拧眉心,感慨这样的中户人家真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遇见。
他觉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无论是令狐月还是令夕,自己为了这两个女人到这里来实在有些可笑。
瞿玄钧也是哼笑一声,不过还没等他开启装逼模式,王化澄身边的令狐月却是顿足掐腰指着男人的鼻子喝到:“你这腌臜货,怎么还敢来我家?”
“什么你家,这明明是我家呀,我来接我媳妇儿的,怎么了,你有意见?”
“父亲,这便是我前几日说的在桃花林中与姐姐苟且的登徒子,正好王大人这位正主也在,不如立即把抢了大人妾室的无赖抓起来送官。”
王化澄面色一凝,原来这就是他最要注意的那个人了,虽然到现在还没查清此人的底细,可他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来了。
“父亲?”天浪好像才发现令狐俊的样子,忙深深一揖,“小婿秦寿,见过岳丈大人。”
“哼,你是谁家女婿,老夫承认了吗你就乱认亲?”
天浪挺起胸来,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哦,你承不承认无所谓,我呢,也就是客气一下,有我媳妇承认我是她男人就成了。”
“你!”令狐俊气得发抖,起了身指着天浪说:“在座的二位才是我令狐俊的女婿。”
天浪故作一脸吃惊,“哦,月月妹妹好奔放啊,竟然一女嫁二夫,那就不妨再多一个,来,且让个地儿,不过说好了,次序上得我先。”
天浪要把瞿玄钧拱到一边儿,不过早有张福禄拿了一张虎皮椅来让天浪端端正正坐下。
“令狐俊,这回我也坐下了,你怎么说?”
“我说,我......我要说什么都忘了我......对啊,我说谁让你坐的?”
“我秦某人想坐哪儿,还用跟你打招呼吗?再说了,明显你们这是三缺一啊,我一来,不是正好凑一桌麻将么?”
三人泪奔啊,麻将这时候叫做骨牌,或是叶子牌,一般都是大户人家老太太爱用来骗孙儿孙女儿还有儿媳妇零花钱的玩意儿。
比如《红楼梦》里贾府的史老太君。
不过是玩法不一样,到了清朝末年方有个鬼才研究出了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