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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木槿忙蜇身回去赶上蕊乔的步伐,而后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侧,走了一段,见四下里无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您说钟昭仪她们会领咱们的情吗?”

蕊乔无所谓的摇头:“不知道。”

木槿不解:“那娘娘刚才那番话难道不是为了拉拢钟昭仪?”

蕊乔笑着点她额头:“你以为拉拢一个人就那么容易?再说我也不打算在这宫里拉拢谁,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求个太平日子,过得去便罢了。”

木槿点头:“娘娘的心意我懂,只是‘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向来后宫之中就从来没有过太平的年月,娘娘还是要提防着些好。到底……”木槿欲言又止,抬了眼皮小心翼翼的觑蕊乔的神色,道,“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了。”

蕊乔略垂下头,神色被拢在这宫墙的阴影里:“你讲的这些我又岂会不懂。”

从前她是皇后跟前得脸的宫女,走到哪里人人都敬重的称她一声‘姑姑’,即便是德妃,贤妃那里也不例外。替皇后去各宫各殿那里传旨打赏绝对是少不了的,连内侍监也要看她的脸色,轻易怕开罪了她。只因她是斗争之外的,对下管着宫人们不犯错,对上只要行事利落,合主子的心意就不会错。然而今日她非但是斗争漩涡里的,还是暴风眼的中心,情形一下就截然不同了。内侍监看待她就像看待其他妃嫔一样,过不过得去全看皇上宠不宠她;后妃们对她也不可能是以往那样客客气气的了,只怕将来明枪暗箭的会不少,防不胜防。

蕊乔寻思着点头道:“所以今日可不是存心借着晨醒的机会敲打敲打她嘛。”说到此处,蕊乔无奈道,“其实钟昭仪也是个可怜人,从前赵美人没来时,她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不见爱于陛下,连个奴才都敢欺负她,后来惠妃得宠,她便在后头跟进跟出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些,谁知赵美人一来,又成日里受到赵美人的欺负。说到赵美人的霸道,你可还记得昔日楼兰国进贡的美人香懿娘子?周身的香气,可以千里引蝴蝶,与那赵美人同居一宫。赵美人心生嫉妒,自恃高绥国力胜过楼兰不少,某日便故意找茬,引那香懿,香懿平日里已是百般忍耐,那一日到底是没忍住,与她起了争执,便被她找了个借口弄到掖庭去了,本来此事我也不知,后来是蔻珠漏出来的口风,说是香懿在掖庭被人用火钳烫的浑身都是疤,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至于那余才女和祝依人,我虽不知她们身在何处,但想必也没什么好下场吧。”

木槿闻言不由缩了缩脖子低呼道:“好可怕的手段!那钟昭仪和赵美人处这么久,想必也是处处忍让,受了不少气吧?怎么到头来竟还助纣为虐呢!”

“由此才说钟昭仪是个可怜人。”说着,蕊乔幽幽一叹,“但却不是个聪明人,试问但凡是个聪明的,谁愿意来淌这一次的浑水?须知赵美人今日为了来对付我,可以直接把她摆上了台,然后过河拆桥。想来她也终究是受制于人罢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诚如我方才对她说的那样,她当然也未必肯帮我,毕竟,我凭什么让她相信我呢?我能许她什么?陛下的宠爱还是家族的荣耀?我傅蕊乔自身都难保,又无参天大树可靠,想必钟昭仪也不会与我搭同一条船吧!所以我也没打算筹谋什么,只要让她们生个嫌隙,互相猜忌就好。最重要的是那张司勋如今在陛下手里,她们担心这个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我!”

“原来如此。”木槿颔首,“难怪方才娘娘故意当着钟昭仪的面羞辱了赵美人一番,又存心留住了钟昭仪。不管钟昭仪最后是答应娘娘还是不答应,赵美人应该都不会太相信她。”

“是这个道理。”蕊乔慢声道,“更何况今日我化险为夷,赵美人难保不怀疑是钟昭仪提前向我通风报信的!她们两个一唱一和,倒是安排的好,让那张司勋在太后跟前做戏,先是诚惶诚恐的,死活都不肯说,之后又再咬住了我不放,为的就是要太后相信张司勋所言句句属实。坦白说,今日若不是有陛下身边那只香囊,只怕就算没有证据,单凭一面之词,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事,我怎能轻易纵了她们去?!否则他日种种狠辣招数,岂不一一朝我兜头而来?而今让她们乱一乱阵脚,也可教我消停几日。”

“还有一点,今日之事,别说是太后,任谁都能看出是她赵沉月设局陷害我的,我若是轻轻松松的放她过关,也难免显得我太好性子了,将来任由她拿捏,此乃其一。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似钟昭仪那般,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二则,同样的事不论碰着谁,谁能受得了那样的委屈?定是要与那赵沉月计较上一番。我今日在太后宫门前与赵美人闹得这一出,为的还是给太后瞧,我若不较真儿,太后反要生疑,我若是闹了,顶多被冠上个‘恃宠而骄’的名号,再说,太后可不会以为我是恃宠而骄,只会觉得我当真受了冤枉,要寻个由头发泄出来。”

木槿长舒口气道:“奴婢愚钝,未曾想到这当真曲折,竟如此凶险!娘娘转瞬之间能想到这许多,木槿真是……”

蕊乔耷拉着眼皮道:“宫里行走的,哪一个不是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怕就是怕一不留神,丢了这颗项上脑袋。”

“娘娘说的是。木槿记住了。”前方正好有一颗石子儿,木槿上前用脚踢开,方便蕊乔行走,“可是娘娘,从前在内侍监就听闻赵美人心狠手辣,霸道无忌,内侍监每年为她处理掉宫女没有一百,少说也有五十呢!”

蕊乔娥眉一蹙,压低了声音道:“小心口舌!这话你与我说便罢了,可别四周围的去说。”

“奴婢省得的。”木槿略一抬眉,扫视四周,继而担心的一把握住蕊乔的手臂,颤声道:“那娘娘您今日与赵美人这样冲撞,他日她若是那样来势汹汹,娘娘可如何是好?”

蕊乔道:“躲是躲不掉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不,我还没怎么着呢,她不是已经自己找上门来寻我的晦气了嚒!将来只怕更不好相与,因此与其任她折辱践踏,倒不如干脆迎头而上,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我反正身无长物,没什么可怕的。倒是她赵沉月,既贪恋荣华富贵,又要求陛下的圣心,一个人索图的东西太多,就越害怕失去。跟她相比,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到最后,蕊乔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得忍不桩扑哧‘一笑。

“亏娘娘还笑得出来!”木槿扁着嘴,“娘娘您不能这样说,您不是还有陛下嘛,不是还有铃兰和我嘛,娘娘——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好?”

蕊乔温和一笑,摸了摸她的头:“你也不小了,过了中秋就该十五了吧?反正慢慢熬吧,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一早去皇后那里请旨把你送出去,让你自谋前程,好过死在这四四方方的宫里。”

木槿闻言,一时竟有些伤感,眼里泪光盈盈,道:“从前我和铃兰刚进宫那阵就听说,谁要是分到蕊乔姑姑手下做活,那日子是顶好过的,一来姑姑好说话,二来跟着姑姑,姑姑不会随意打骂下人,做叫人背黑锅的事儿。须知不少姑娘都是因为替上面的人办事,结果被拿来做筏子出气,活活冤死的,姑姑哪里知道,我和铃兰给内侍监的公公们送了多少好处才得以被安排到姑姑手底下做活,消息来得时候,欢喜的简直要晕过去。而今姑姑成了娘娘,却还要照顾着木槿,让奴婢自谋前程去,您让奴婢如何放心的下将娘娘一个留在宫里?”

蕊乔只抿着唇笑,温柔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木槿年纪是小,心思倒比铃兰通透,当即拉着蕊乔的手道:“娘娘,奴婢觉得陛下是真心待您的,您可千万要抓住陛下,不能松手。只要留的陛下在身边一日,陛下定能保全娘娘无恙。”

“能吗?”蕊乔的眼睛失神的望向前方,永巷都是一模一样,放眼望去,蓝天白云都是被拢在两道墙两道门里的,再金碧辉煌,再巍峨壮丽的宫殿,也被这些巷子阡陌交错的钩织在一起,显得逼仄和压抑,叫人喘不过气。

木槿的眼里却闪着晶莹的亮光,一个劲的猛点头道:“能!说起来还是陛下心疼娘娘,前几日娘娘着奴婢们织绣的时候,奴婢还纳闷呢,嘻嘻,想咱们万岁爷何时对哪位主子猴急成这样的,现在一想,或许是万岁爷一早就在披香殿里安插了耳报神也未必,他那是在替娘娘挡煞呢!”

蕊乔怔住,想起前因后果,当真是如木槿说的那样,回转过头看她道:“你倒提醒了我……也许…”

可是,会是谁呢?

蕊乔一路思忖着,再抬头,合欢殿已近在眼前了。

另边厢,伏地哭的快岔过气的钟昭仪侧头对芸初道:“怎么样?人走远了没有?”

芸初怯怯的看了一眼道:“娘娘,走远啦。”说着,一把扶起钟昭仪,替她理了理衣裙,又用帕子替她抹干净脸,钟昭仪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回去吧。”

“是。”芸初搀着钟昭仪,疾步回到兰林殿,像是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似的,两人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直到进了正殿,把其他的人都屏退到外头去了,芸初才道:“娘娘,适才如贵人的话,娘娘以为如何……?”

钟昭仪沉着脸不说话。

芸初忙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拧着衣角:“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钟昭仪烦闷道:“哪儿来那么多罪可恕!本宫又不是赵美人那个贱婢,动不动就杖杀下人。”

芸初抿了抿唇道:“是,是奴婢愚笨,没能帮得上娘娘。”

钟昭仪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道:“罢了,你也是一心为了本宫,本宫岂会不知?想当初,本宫刚刚入主兰林殿的时候,不也和而今的如贵人一样,走到哪里都跟众星拱月似的,身旁都跟着几十个奴才,可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你还算有心,留下来陪我。”说着,钟昭仪看了她一眼,“说来也是,为何独独你不走?”钟昭仪疑惑的看着她,讥笑道,“跟着我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岂不是连带着你也要看人脸色?何不学其他人那样,早早的攀高枝去。”

芸初忙跪下来:“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娘娘今日受了委屈,又因着奴婢无用,愚笨,帮不了娘娘,若是碰着其他姐姐妹妹,或许早就能替娘娘您解了这困局。”

钟昭仪定定的望着她:“有句话本宫一直想问你,今日不如就说白了吧?”

芸初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娘娘请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披香殿里的那个芸舒是你的亲妹妹吧?”钟昭仪一字一顿道。

芸初心头一颤,但仍是坦诚道:“回娘娘的话,是。”

“那本宫的事,也是你像披香殿通风报信的咯?”钟昭仪目色冰凉。

芸初一个劲的磕头:“娘娘,当真不是奴婢,奴婢一个字都未曾说过,奴婢在宫里受管带姑姑调理的时候,就被教导过,各宫里的话绝不能传到别的地方去,这是咱们做下人的本分。娘娘若是不信……”芸初流泪流满,“若是信不过奴才,奴才这便解了娘娘的后顾之忧。”说完,起身一头撞向殿内的雕如意花枝蟠云柱。

钟昭仪‘啊’的一声赶忙起身去拦,却只够着了她的腰带子,芸初的脑袋猛一触到柱子立刻便有一绺鲜血顺着额心蜿蜒而下,但芸初还尚存着一丝神智,拉着钟昭仪的手道:“娘娘……奴婢一死,娘娘便可把今日之事全都推到奴婢头上,此事便可了结。万不能让陛下知道娘娘与外家仍有联系,就说是奴婢擅自做的主张,已经自裁。”

钟昭仪用手抚住芸初的脸道:“傻孩子,傻孩子啊……”

芸初笑了一下:“娘娘疑我,奴婢万死难证清白,临了若还能为娘娘略尽绵力,已然心满意足,只是可惜…奴婢走了以后,再没人能疼惜娘娘了。”

钟昭仪含着泪大呼‘来人呐——来人呐’,总算把值上的御医请来了,芸初这一撞是用尽了全力,但经过御医的诊治,绑了一脑袋的绷布,总算是把小命给保住了,只是人还稀里糊涂的,灌下多少人参汤也都悉数从嘴角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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