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衙门大牢。
丧尽天良的一代魔头,圣火教教主犹太乾,新郑城尤大福此刻奄奄一息地如同狗一般躺在由干草平铺的地上,他的眼神死灰,了无生气。
前些时日他试图反抗,在牢中以计诈得送饭菜的狱卒开门之后,一连击毙了数名六扇门的高手,只是有伤在身的他,功力自是大为降低,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刘迪所制伏。
狱中永远都不缺刺头,永远不缺!
自然的,狱中也不缺对付刺头的手段,永远都不缺!
在那之后,犹太乾就在狱中受尽各种折磨虐待,死了同袍的六扇门狱卒自然会好好回报他的所作所为。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消磨掉他的精力,让他不能再有余力反抗,直至接受朝里的裁决。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一个人从身体至精神上彻底摧残,让他如同行尸走肉。
六扇门狱卒有的是种种手段不会令他身体表面出现一道伤势,但却能在精神上彻彻底底的击垮了他。
比如,他已经好几日不曾合眼睡过那怕是一刻钟的觉,每当狱卒呼唤他而不应声时,狱卒就会在牢外给他泼上一通冰冷的水。
比如,他这些时日都没吃过一口饭,只因狱卒当着他的面将他的饭食夹杂了众人尿液唾液给他加料。
他身为圣火教一代教主犹太乾,一代绝顶高手尤大福自然有他应该维持的尊严,所以他宁死也不吃一口!
他已是如此疲惫不堪,再无精力动一动手指头,但狱卒却打开了牢房的门,几个在力气方面见长的六扇门高手,却硬生生的扒开他的裤子,然后无视他的挣扎给他灌了一大碗的春药,然后留下一只母猪在内…
种种的手段折磨得尤大福险些精神失常,但狱卒还有一招手段,这才是重中之重。
“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
尤大福打从进入牢中就不曾清洗过的脏黑的双手抓着牢房铁杆不住的摇晃,他多日不成合眼真正睡上一觉而红丝密布的双眼,几近赤红,一身污秽状若疯狂。
只因为狱卒们在牢房外向里丢进了一件玉佩,一块云纹禄字的白玉佩,这是尤大福的儿子尤常禄的随身玉佩。
“唉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精力,弟兄们,干活咯!”
牢头从怀中抽出一支罐状物,对着状若疯狂的尤大福脸上喷上一口烟,尤大福身子便软下,安静了下来。
本应是对待外敌之物,却用在自己人身上,并且还是领袖人物。
这世间就是这么的讽刺!
几个狱卒打开牢房,将其固定起来再牢牢捆绑,确定他无法挣脱后,一个狱卒提着装满了冰水的大桶,朝他脸上一泼,冰冷的水花四溅。
迷晕过去的尤大福面上一紧,无力的睁开双眼,第一句话便是问道:“我儿子怎么了。”
那牢头见他醒来,嘿嘿冷笑地道:“上面已经下了死令,要挖出圣火教更多的信息,所以尤员外,在请你尝过我们这道大菜之后,再一五一十的将圣火教的事情说出来,比如分坛总坛,各地教众名单之类。”
尤大福不理不睬,口中只是不停的问他儿子的下落,但那牢头也不理会,转身对身旁的狱卒说道:“弟兄们,准备我们精心炮制的大菜“落雨梅花”给这位贵客尝尝。”
“我儿子呢!我儿子人呢!你们这群天杀的,我若能出去必定屠灭你们满门!”
尤大福被捆绑在木桩上,他疯狂的摇动头部,现在的他被捆绑得无法动弹,唯一能动作的便是他的头部。
牢头嘿嘿冷笑,随后退开一旁,看着一个狱卒双手捏着一张几近透明的方形湿纸,一层一层的贴在尤大福的脸上,遮住他的口鼻。
尤大福口鼻被湿纸遮住无法呼吸,他疯狂摇摆他的头部,也无法将面上湿纸甩脱,反而还因为剧烈的动作加速氧气的消耗。
几十层纸后,厚厚的湿纸下隐约杀猪般的粗嚎,尤大福双手十指不住的抓挠。
牢头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让狱卒揭开尤大福面上的湿纸,当面上湿纸骤然揭起,尤大福已憋得猪肝色的脸猛张开口,贪婪的连连大口大口的吸气。
片刻,尤大福已经缓过来时,牢头嘿嘿冷笑,又让狱卒重复刚刚的动作。
这一顿“落雨梅花”,尤大福持续的享用了一整晚…
清晨第一丝曙光透过牢房窗户照在牢房的床榻上,两个狱卒抬着瘫软的尤大福扔在床榻上,其中一个抬着他的狱卒趁机塞了些什么在他的手心里。
尤大福只能微微喘息身子,感应到手心的异常,不着痕迹的紧握,直至两个狱卒离开之后,他转过身子翻看掌心之物,那是一张写着几个蝇头小字的寸长纸条。
尤大福看了这张纸条,面无表情,但他的手快速将这张小纸条悄悄给丢入口中然后吞进腹里。
午夜时分,寅时。
新郑城的四方城门紧闭,在东门城墙上,几个守城兵丁无聊的打着哈欠。
“老陈,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个守城兵丁双手拢在袖子里,打着哈欠,两三个守门兵丁有气无力的靠在一边城墙,唯有一个精瘦的守门兵丁双眼炯炯有神,他便是老陈。
“现在是寅时。”
那守城兵丁又打了个哈欠,眼睛还沁出一滴泪,他怨道:“什么?才寅时而已啊?卯时何时来啊?”
老陈白了他一眼,指着一片漆黑的城墙下,说道:“打起精神来吧,我们的职责是守护这方城墙。”
那打哈欠的守城兵丁,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少来了,新郑城又不是边境地,这里方圆百里连山贼也不见一个,就算我们全部睡了去也不会有事。”
几个一旁歪靠城墙的守城兵丁哄笑起来,但是老陈却不为所动,神色坚毅地说道:“不管有没有盗贼,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职责便是,上头若问起,我们也能问心无愧的回说一切平安无事,下对着老百姓,我们也无愧于这身军服。”
那打哈欠的守城兵丁神色不屑,用一种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老陈,然后走去城墙边缘将头伸出,叫嚣地说道:“喂,那边的贼子,我看到你了…”
“嗤”的一声响起,一支箭穿过了他的头颅,他身子无力的挂在城墙边,双眼圆瞪直勾勾看着老陈,死不瞑目。
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贼子。
真的没想到!
只是,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