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蝇经常在身边嗡嗡嗡的,让人心烦意乱。
徐南不是没想过来个打脸,就好像他以前在地球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吃个饭逛个街都能遇到破事让他左一巴右一巴的拼命打脸。
当郝伟这家伙再来烦人时,一巴掌狠狠抽下去,啪的一声那种清亮的声响,或许郝伟会和徐南动手,然后以徐南的武功修为而言肯定是他狠狠的将郝伟踩在地下,最后再说些什么话刺激郝伟。
嗯,日后一个潜在的反派就此诞生。
但是当徐南看着郝伟这只“苍蝇”,虽然他也想好像以前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里头的主人公那样享受打脸的快感,只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顾虑李勤的感受。
李勤,这个如同兄长般对待他的人,徐南实在不愿意令他难为。
是以徐南都尽量当郝伟是耳边风,而且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没理由路边的野狗向他犬吠,难不成徐南还会回吠过去?
郝伟的小动作,李勤也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郝伟是镖局的老人,从他接手镖局之时便跟随他做事,这么多年下来郝伟也为镖局出生入死过多次,可说是拿性命安危成全了今日的镖局。
而且李勤和郝伟也有着不错的交情,再加上郝伟也就是嘴巴难听了些而已,也没有其它更过分的事情发生,是以李勤一只眼睁、闭一只眼,他也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和郝伟的交情。
“怎么样?这几日走镖可还习惯?”
这日镖队走在官道上路经一座村庄时,大伙便停下来歇息,顺便与村民换取一些常用物资,这些事自然有商队的人或是镖局的年轻学徒去忙碌,李勤与几位地位较高的镖师就待在树下休息,祝老二望了徐南一眼,随口问道。
“人家细皮嫩肉的,怎么会习惯呢?”
郝伟的声音出现了,不过徐南心中已经对其免疫,看也不看郝伟一眼。
只是对于祝老二的关心,徐南略微一笑,说道:“谢祝二哥关心,这么多天下来也习惯了。”
祝老二看了郝伟一眼,然后说道:“那就好,前面不远处会经过一座林子,待会我们会尽量离它远远的,你得多留意林子中的动静。”
闻言徐南好奇,问道:“那边林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不就是拦路贼咯!只不过这一带的山贼不太行,胆子太小,爷爷我独自冲进去,一个来回就能杀它个十个八个。”
郝伟这回倒是正经说话了,虽然话中极尽吹嘘自捧之能,但也没有去刺激徐南。
李勤一旁见状,有心缓和二人,便说道:“老郝这话倒不是吹牛,几年前一个号称混元枪的山贼带领了一伙强人在这里占山为王专做那无本的买卖,当时还真让这伙人闯出了一点名头。
后来有一次,老郝负责护送一趟镖去六甲城时经过那混元枪的地盘,那混元枪带着十来人拿着武器冲了出来要拦截老郝的镖,但后来你说怎么了?”
郝伟此生最自豪的便是这一战,李勤这时说着他的事迹,他脸上就得意洋洋的,徐南也听得好奇,便问道:“后来怎样了?”
“老郝当时话也不多说几句,他吩咐另外几个弟兄守住镖物之后,自己一个人就把对方十来人杀得逃回去林子里,这一战对方还丢下了两条人命,而那混元枪还被老郝一刀斩断了枪头,手中的枪变成了一条棍子,就这样提着光溜溜的枪杆逃回林子里了,而老郝和几个弟兄则是毫发无损。
从此我们五湖镖局的车经过这里,只要升起了狼旗,就算队伍只是老弱妇孺,那什么混元枪再也不敢出来了,因此这条路线可说是老郝打出来的一条路。”
徐南望了郝伟一眼,说道:“看不出来郝哥的武艺原来这般高明。”
郝伟闻言脸上立时浮现自得之色,可是转瞬就感觉这句话怎么说怎么不对,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不对,待到后来回过味时,却已不适宜发作,只能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心里感觉如同吞下一只苍蝇般难受。
数日后,待到了新郑城时,五湖镖局的镖队浩浩荡荡的在城外候着,大伙也不进城,由一位老练镖师带着几位学徒和商队伙计进城为镖队购买些粮草之类的补给,其余人就在镖队旁等候。
新郑城里,刘迪上次亲自开口向新郑城千户所的洪千户要来了他手下一个小小的守城兵丁老陈。
刘迪刘大人亲自开口要一个小卒仔,洪千户又怎么会不给面子呢?
于是守城兵丁老陈就跟在了刘迪身边办事,现在这位前任守城兵丁老陈的日子那是过得滋润极了,以往的左邻右舍那个见了他不得称呼一声“陈爷”?
若不是他已经成了亲并且还有个三岁的女儿,这怕是媒人都会踏坏他家的门槛,可是越是如此,质朴的老陈越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得瑟自满。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昔日的陈大嫂或是陈大娘,如今变成了左邻右舍口中的陈夫人了,当然这夫人只是个尊称,实际上区区陈大嫂还没资格可以这么称呼,若要堂而皇之让人称呼为夫人,那可得要有刘迪那样的官位才行。
当然,怎么说也是从守城兵丁摇身一变成了六扇门的大力士,手下带领着十几个人马,怎么说对于原先只不过是最低级的守城兵丁老陈而言,现在的生活实在是个质的大跳跃。
就在上回,刘迪亲自上老陈家拜访了一回,眼见他家实在太…破旧,于是刘大人当即留下了二十两银子令他好好修整一番,这在当时可把陈大嫂看傻了眼,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呢!自己丈夫的顶头上司就这样随意抛在桌上,仿佛那只是二十文钱,而不是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那可得买多少块上好布料,又能买多少斤大肥肉呢?
看着桌面那好像闪过几道亮光的银子,陈大嫂感觉头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