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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我走,难道跟你走?”随着一声清润的男声响起,尔溪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福尔溪笑了,立即掀开车帘,译垚将手递给她,福尔溪把小手放了上去,跳下了马车,冲着车夫道:“快走快走。”
“是,格格。”车夫很有眼色的一拉缰绳,马儿便走了。
车夫觉得也是有意思,格格赶鸭子上架,就觉得她不会轻易放弃。果然,他一个赶车的视野这么好都没看到王爷,格格坐在车里倒是看到了。
看到马车从自己跟前驶过,尔溪笑意盈盈的说道:“塞娅,你先过去吧,回头我和你三表哥一起去哦,路上要乖乖哦。”
闻言,马车里呆呆的塞娅终于回过神来了,她不过是眨了下眼睛,车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连忙掀起窗帘,就见尔溪正对着她挥手笑呢。
阳光下,尔溪娇娇俏俏的站在三表哥的身旁,两人不谋而合,皆是紫色衣衫,一深紫一浅紫,莫名的配一脸。
塞娅眨了眨眼睛,她这三表哥真是赚大发了,哦不,是她赚大发了,尔溪居然是她的三嫂哎,不过,是别人的也不怕,就打一架抢过来就好了嘛。
父王说了,胜者王败者寇,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我今晚上回来啊,你要给我留门啊,尔溪。”塞娅掀起窗帘喊道。
福尔溪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道:“小的收到。”
塞娅噘噘嘴,又放下了窗帘,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姑母了,又不由得笑开了眼。
大街上,译垚看她俩这样,只略一思索后便问道:“塞娅是去我府上找她姑母的?”
“嗯!”福尔溪用力的点头。
“她想你与她一起去?”
“嗯!”福尔溪再度用力的点头,幸好她运气好。
“你不想去。”
福尔溪白了他一眼,没吱声,第一次见家长这种事情,不应该由男友陪同着嘛?
既可以用来壮胆又可以用来缓和气氛,还可以是嘴替,代她挡掉一切她自己不想回答,不好回答,不能回答的问题。
简直就是一人多用,身兼数职,妥妥的最趁手工具人没跑了。
译垚轻笑,便如三月的风抚过了福尔溪的心口:“溪溪是我的媳妇,自然该我带着去,这个塞娅,惯会越俎代庖,幸好溪溪机灵避下车了,不然,我肯定要找她算账的。”
刘司直拿了几个油纸包过来时,便看到了大理寺第一把手那温柔的腻死人的笑来,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老实说,谁没见过大人审犯人时的样子啊,这么笑,真的恐怖,还不如不笑不怒时的样子更让人放心呢。
只是,这背对着他的姑娘是谁?看这背影,娉娉婷婷,婀娜多姿,想来也是个美人儿了。
难道是,福大人家的尔溪格格?
可是,尔溪格格不是京中霸王花吗?看这背影倒是不像。
朝廷中都在传,译郡王与福大人怕是要成翁婿了,不然何以生性高冷的郡王爷独独对福大人不同,温和有加呢?
福尔溪看着译垚有意不搭理他前面的话,故意逮着他后面的话,为难他道:\"塞娅可是舒夫人的掌中宝,你要如何与她算账啊?”
“几年前,额娘倒是与我说过,她把塞娅当女儿养,谁让她自己只生了三个熊儿子呢?如此说来,我还真不好下手,不过,我可以把她嫁到盛京去,如此一来,她与额娘不就可以常常在一起了吗?”
“你果然是黑芝麻馅儿的,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我还挺看好纳兰容清的,昨晚问了下额娘,便是额娘都觉得他不错不错真不错呢。”
这是第一次从尔溪口中听到,她夸赞除她哥哥以外的别的男子,译垚眸色一沉,问道:“我与纳兰,孰好?”
福尔溪见他问得如此郑重,眉眼弯弯道:“你猜。”
译垚脸色一黑:“你猜我猜不猜?”
福尔溪抬起小爪子,轻轻挠了下他的前胸,十分霸气的说道:“猜!”
这个动作从刘司直的角度看来,就是格格动手了,再加之她那霸气无比的一个字cai,刘司直明白了,霸王花还是那个霸王花,一不高兴便捶人。
只是高冷之花,却开始高冷的分对象了,再也不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了。
怀念那些被平等对待的日子。
大人,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大人了。
福尔溪......,不愧是大理寺出来的人才,脑回路如此清奇。
“大人,午饭就买到了这些葱花油饼,您凑合吃点。”
刘司直一出口,这边的粉红泡泡便被戳破了。
译垚见刘司直来了,便敛了笑意道:“给我两个。”
“你怎么还没用午膳?”
译垚与尔溪的声音一同响起。
译垚看她狐狸眼正气鼓鼓的看着他,不由的说道:“你听我狡辩,实在是我早膳用多了,到现在还不饿……”
那碗被母子俩齐齐遗弃的面条:你礼貌吗?
译垚话音刚落,便听到“咕”一声肚子叫。
译垚……
尔溪……
刘司直……
“刘司直,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还不赶紧去啃你的葱花油饼?”译垚笑的十分核善。
尔溪无语的看着他,真是“只要我不尴尬了,尴尬的就是别人”是吧?
果然,刘司直颇为尴尬的朝他们部门的最高头儿递过去了两个葱花油饼道:“是,下官早上没来的及吃早饭,所以肚子确实饿了,呵呵,呵呵。尔溪格格好。”
尔溪笑道:“刘大人好。”
在刘大人五脏庙里五谷轮回的小笼包、荷包蛋、排骨面:你礼貌吗?
译垚很是镇定的接过来两个芝麻饼,塞了一个给尔溪道:“我要去下城外查案,今晚回来的会很晚,放心,额娘那边我会尽快安排时间的。”
呵,我还小,我很放心。尔溪斜睨他一眼道:“还不快吃?”
译垚被她这三分横三分嗔四分娇的小表情勾的手指一痒,没忍住,迅速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道:“是,垚领命。”
干嘛呢,注意点影响,福尔溪又睨了他一眼,看了眼刘司直,退后了一步道:“快吃。”
刘司直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真的,我眼瞎,我的马也眼瞎,不用顾及我们。
冽风打了个响鼻,我不瞎,我们宝马有记忆。
译垚胡乱的撸了把马脸,打开了油纸包,递给尔溪。
福尔溪翻了个小白眼,到底谁肚子饿的咕咕叫啊。
她无语的说道:“你要再不吃,我把手上的这个还给你吧,反正我刚吃完午饭不久,一点儿也不饿。”
译垚便缩回手来,乖乖的咬了一口。
刘司直:麻了,原来大人还有如此温顺的时候呢。
译垚冷眼看他一眼。
刘司直心中一惊,向后退了好几步。
译垚又咬了一口,直直的看向了尔溪。
干嘛?尔溪挑眉。
译垚悄声问道:“吾与纳兰,孰好?”
闻言,福尔溪心中暗笑,垚三岁还记得这个呢。
福尔溪悄悄往旁边移动了半步,摸头发,摸摸袖口,就是不看译垚,我没听到,我聋了。
译垚也悄悄的移动了一些,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这个装鹌鹑的小女子:“快说,不说我不吃了啊。”
福尔溪瞥他一眼:“老实吃完,,不然不跟你回去见家长了。”
译垚有些愕然:“溪溪,你变了,你竟然学会威胁我了。”
“那你怎么不说你变了?你都变成译三岁了。”
“译三岁怎么着也比溪胳膊肘外好吧?”
福尔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胳膊肘往外拐?人家固然是外,可你也不见得是……”内啊。
“尔溪格格,请慎言。”译垚将手中的葱花饼一下子便怼到了对面人粉嫩嫩的唇瓣中,亏得这是在外面,否则的话,他定要她为自己的信口雌黄付出她难以想象的代价。
看着译垚眸色幽幽,女汉纸福尔溪瞬间从心了:“真是的,非逼的我说实话了,好了,我摊牌了,我不装了,那个什么书香世家的纳兰,他怎么可能有你好呢?不说你这赛天仙的长相吧,就说你那一掷千金的豪气,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有多帅,我特别喜欢。”
译垚优雅的咬了一口葱花油饼,浅浅一笑道:“说的很好,荷包里面可以拿赏钱。以后别说了。”
“好。”福尔溪很乖,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
译垚又伸出爪子,迅速的揉了下她的小脑袋,然后余光瞥了下刘司直。
刘司直偷瞧的视线立马就像被烫了一下,萎了,心虚的看天看地看空气去了。
乖乖隆地咚,这冰山下是一片炽热的烈焰啊,这样的男人,上头,太上头了。
看大人对尔溪格格的态度,他赌两个老鸭头,大人这一辈子都栽了,不可能再有机会有什么小妾两三位了。
再看大人对别的女子的态度,别人的桃花是夫人掐夫人埋,大人的这是自己掐自己埋啊,主打的就是一个自觉,受教了受教了。
“快吃,吃完赶紧走,办了案赶紧回,不许在这儿磨洋工。”尔溪悄悄的掐了下译垚十指修长的爪子。
译垚无奈的看着她,并给她展示了下手上的掐痕。
福尔溪不看他的手,只对上他似有些委屈的桃花眼,无良的眨了眨眼,两扇长长的睫毛扇啊扇,问道:“你瞅啥?”
译垚听到这口音,又似回到了营中,挑了挑眉,痞帅痞帅的说道:“瞅你咋地?”
福尔溪一个没忍,在他的光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道:“瞅我就不行。”
少在外面给她放电,没见从他们面前路过的小女子越来越多了吗?
额头猛然被弹了一下,译垚有些无奈,但谁让眼前这个是他心尖上的人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咋地,不行就不行,我……吃饼。”
刘司直……
他突然想起了同僚口中的一个笑话:
一官被妻踏破纱帽,怒奏曰:臣启陛下,臣妻啰唣,昨日相争,踏破臣之纱帽。
上传旨意:卿需忍耐。皇后惫懒,与朕一言不合,天平冠打的粉碎,你的纱帽只算得个卵袋。
初听时,大家俱是哈哈一笑,可如今,看看大人微红的额头,这世间,惧内的又何止房玄龄,戚继光呢?
大人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刘司直突然间便挺了挺脊背,若再有同僚调侃他“外遇姻缘绝,三冬复一春。近床情更怯,不敢问夫人”时,他便拿大人的额头说事儿,看还有谁敢再啰嗦。
这边刘司直刚刚才挺起了他的脊梁骨,译垚的视线便扫到了他的脸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莫挨老子,老子与你不是一路人。
刘司直的脊背瞬间又弯了下去,算了,惧内便惧内吧,有什么丢人的?谁让夫人的家世比他好呢?再说了,上不了夫人床的又不是他一个。
难道大人日后便能日日上得福晋的床了吗?
看看大人他那额头,再想想刚刚那一锤子,福晋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霸王花啊。
福尔溪可不管大理寺惧内第一人的刘司直都脑补了什么,只对译垚说道:“我走了,你以后不可再错过饭点,免得以后害人害己。”
她可不想自己老了以后还得再伺候个糟老头子。
想想,当自己白发苍苍,手脚颤颤巍巍之时,还得端着个缺了一个口的大海碗,手抖的跟筛米糖似的,对躺在床上的某个已半身不遂的糟老头子道:“三郞,吃药了。”
......
真的,这画面太美,一生只敢想一次。
译垚轻笑安抚:“放心,我省得了,害谁都不会害你的。”
看来他是明白她话里的精髓了,福尔溪看他笑得贼啦俊,忍不住出其不意地摸了把男人的小手手,然后不负刘司直的期望,迈着王八之气尽显的步伐,离开了,回府回府,洗香香,睡觉觉。
译垚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温柔。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