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看着小燕子来势汹汹的样子,心中便是一惊,但想着她正室的威严不可侵犯,且自己深受她之害,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她没去找她小燕子的麻烦,已是她家教够好了,可她一个不入流的小燕子居然还敢骂到她的面前来了,真当她怕了她这个妾室,好欺负吗?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压下她的气势,否则,日后自己的处境不止尴尬,还会很艰难。
欣荣昂首说道:“自古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若是私相授受无媒苟合,既不会被官府承认也不会被长辈们承认,哦,那个民间叫做什么,对,偷人!你刚才说我抢别人的男人,你倒是说说,我抢了谁的男人?你敢说吗?”
“啊!”她不敢!小燕子大喊一声,一鞭子便抽了过来,欣荣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唯一一次挨打还是被小燕子的蹴鞠球砸中脑门子的时候。
欣荣吓傻了,立时便闭上了眼睛。
尔溪一个闪身便站到了欣荣的面前,一伸手便抓住了小燕子的鞭子!
欣荣“唰”地便睁开了眼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尔溪,眼睛亮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贵女如此飒爽英姿呢!贵女大多娇弱、温婉、端庄,如尔溪这般徒手接鞭,简直就像女英雄啊!
晴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可别妨碍了尔溪的发挥了。
小燕子使劲一抽,没抽动,两只手一起,仍然没抽动。
小燕子眼睛瞪得溜圆,该死,这个福尔溪跟个母夜叉似的,力气这么大!
“福尔溪,我劝你少管闲事,如今你可打不过我,萧剑是我的师父!”
“行啊,那便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吧。”福尔溪一听来了兴致,剧中,确实如此,因为他们“师徒”俩人“举止亲密”,还让永琪大大地吃了一缸子的醋呢。
“那我们先说好,被我打败了你不准找尔康与紫薇告我的黑状!”
还挺聪明,现在她那大怨种哥哥与圣母嫂子,是小燕子她能够到的身份最高的人物了。
尔溪松了手中的鞭子,道:“行,我答应你,但你若输了,以后便不可再对欣荣动手,如何?”
今日之事,不需要她说,民间立刻便会传开的,她可没忘了那几个婆子。
“我答应你!可是她有什么好的?你老是跟她在一起!你难道不应该跟紫薇在一起吗?你这样亲疏不分,胳膊肘乱拐的女人,我小燕子瞧不上,我一点儿也瞧不上!”
尔溪自觉跟她没有什么话说,也不需要她瞧得上,便也不多说,只反问道:“你这话敢在我大哥面前说吗?”
小燕子噎了一下,她自然不敢,尔康对她可不像斑鸠那般好,若是以后福尔溪姑嫂不和了,尔康还不得来找她算账啊。
“少废话,要打便打。”小燕子抡起鞭子便抽。
萧剑教了她口诀的:柔如水,轻如灰,扬时快,舞时飞,下要劈,上要挥,前面转,后面追。
小燕子的鞭法又快又狠。
若是从前的尔溪怕是要落了下乘,只是过年期间假期比较长,尔溪又是个勤奋的,从不睡懒觉懈怠练功;
而译垚早上练功也是风雨无阻,加之他有心指点心上人,所以每日早上他都会来学士府教尔溪鞭法和剑法,所以此时的尔溪,完全是一面倒的压着小燕子在打。
“左肩!”随着尔溪的一声喝,一记鞭子果然抽到了小燕子的左肩上,小燕子“啊”的一声,痛呼出声。
“左腿!”随着尔溪的一声喝,又一记鞭子瞬间便抽到了小燕子的左腿上,小燕子不由得又是“啊”的一声!
“右肩!”
“啊!”
“右腿!”
“啊!”
“后背!”
“啊!”“咚!”
小燕子被尔溪一鞭子抽到后背上,脚上一个不稳,便摔了个狗吃屎。
尔溪停下手来,问道:“还比吗?”
小燕子嚷道:“不比了不比了。”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尔溪的跟前说道:“福尔溪,不比了,我认输。”
话还没说完呢,她便猛地朝尔溪扑了过来,对,就是莽撞的,用尽全力的一扑,没有任何的技巧,但只要被她扑到,那肯定便会摔倒,那她便立即骑到福尔溪的身上控制她,掐住她!
呵,居然拿剧中对塞娅的那套来对付她了,先诈降,再出其不意的攻击她,还美其名曰兵不厌诈。
尔溪身子一侧,对着她的后背便是一记佛山无影脚!
小燕子便被她踹的直往前飞,啪叽一声,掉了下来,门牙嗑到了堂屋的门槛上,立即便掉了一颗!
小燕子捂住出血的嘴,看着门槛下面那个带着血的大门牙,立即便疯了。
掉了一颗牙,说话露风不说,那得丑成什么样儿了?!
说实话,她的模样比不上欣荣,这下就更惨了......
小燕子一下子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挥着鞭子便打,刚巧,离她最近的就是那个叫春喜的大丫鬟。
春喜眼看着那鞭子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就觉得眼前一暗,一个身影挡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燕子,住手!愿赌服输,你这样耍赖,输不起,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同时,将小燕子的鞭子甩了出去。
“柳青!”春喜惊呼道。
柳青冲她点了点头,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伤着吧?”
春喜后怕的摇了摇头道:“还好,你来得及时,我没受伤。”
柳青也后怕的点点头道:“幸好幸好,小燕子这奋力的一击,你这样娇弱的姑娘可吃不消。”
春喜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柳青,你到底哪头的?你什么时候来的?”小燕子捂住嘴,喝道。
“你们比试的时候我们就来了,只是没有打扰你们。”柳红也走了上来,接着说道,“我就是去买了一些糕点带过来你就跑不见了,刚才看你摔倒了,我哥是来叫你走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救了春喜姑娘。”
尔溪点头,刚才确实是柳青走上前了,比她离春喜近,可是,她看着春喜与柳青,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儿呢?
“呀,尔溪,你的手破皮流血了!”晴儿惊呼道。
听到晴儿的惊呼,有个人的脚步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可是,又硬生生的停下了,随后,将身子往暗处又隐了隐。
“无妨,就是刚才抓鞭子的时候弄破了一点皮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欣荣眼泪要掉下来了:“尔溪,都是为了救我......”
“哎,你可千万别哭啊,大不了给你一个机会,等下吃饭你做东。”
“好,我做东,我请你和晴儿吃最贵的那家臻美楼。”欣荣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