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万寿公主李宝儿劝晁皇贵妃杖毙伶人罗成儿,但是皇贵妃与万寿公主来到梨园之时,罗成儿突然吐血呜呼,晁皇贵妃正与万寿公主李宝儿慌慌张张,这时,李忱在司礼太监马元贽的搀扶下,神采奕奕地来到梨园。
“罗成儿!”只见罗成儿花容失色,倒在地下,李忱心如刀绞,冲到罗成儿的面前,浮现在李忱眼前的,却是香消玉殒,七窍吐血的罗成儿。
“晁氏,你这个毒妇,竟然这么残暴,毒杀一个小小的伶人宫女!”李忱痛心疾首,眼睛瞪得血红,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怒视着手忙脚乱的晁皇贵妃与万寿公主李宝儿。
“父皇,罗成儿不是母妃赐鸩酒毒死的,儿臣劝母妃来梨园,杖责这个狐媚父皇的小蹄子,但是没有料到,这罗成儿出来欠身,就突然吐血而亡!”万寿公主惶恐不安地跪在李忱的脚下。
“混账东西,你这个逆女,竟然要教唆你的母妃杀朕的宫人!”李忱勃然大怒,对着万寿公主李宝儿,很重地踢了一脚。
“皇上,臣妾与宝儿是被冤枉的,臣妾与宝儿来到梨园时,这罗成儿就突然吐血而亡!”晁皇贵妃战栗地抱着泪如雨下的李宝儿,向李忱叩首道。
“你们这对母女,真是糊涂!马元贽,传朕的口谕,万寿公主李宝儿,教唆母妃,暗害梨园伶人,胆大妄为,废黜为庶人,囚禁入大理寺!皇贵妃晁氏,不能教管女儿,无德无能,贬黜为美人,囚禁紫宸殿!”李忱怒火万丈,大声叱骂跪在地下,向着李忱倒头如葱的晁氏与李宝儿,大动肝火地命令道。
“公主,不好了,皇贵妃娘娘与万寿公主中了卫妃与方贵妃的陷阱,皇上勃然大怒,废黜了万寿公主,皇贵妃娘娘也别贬黜为美人,囚禁紫宸殿!”含凉殿,眺望着窗棂的湘妃竹,凭栏罥烟眉一颦的李玉儿,正黯然神伤,突然,冷香打了细帘子,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李玉儿的眼前。
“冷香,母妃与姐姐中了陷阱,岂有此理,这必定是假象,不会,不可能!”李玉儿如五雷轰顶,眉尖若蹙,凝视着焦急的冷香。
“公主,这次是真的了,万寿公主与皇贵妃娘娘被陷害杀害皇上宠幸的伶人宫女罗成儿,皇上气得七窍生烟!”冷香喘着气对李玉儿支支吾吾道。
“方贵妃,卫倪,她们真是煞费苦心,工于心计,姐姐冰雪聪明,母妃也贤淑大量,她们岂会中卫倪的诡计!”李玉儿颤抖地罥烟眉蹙,凝视着冷香。
“公主,这次全完蛋了,万寿公主已经被废黜为庶人,皇上已经雷霆大怒了!公主,我们要自己保护自己了!”冷香泪眼婆娑道。
“冷香,母妃与姐姐既然是被陷害,我们就能为她们翻案,只要暗中调查,让元凶露了马脚,我们就能把此案调查得水落石出!”李玉儿枉凝眉一蹙,全力让自己沉着,对冷香说道。
“卫倪,你真是锦囊妙计,足智多谋,本宫竟然没有料到,你用那罗成儿,只是计划了一幕漂亮的苦肉计,罗成儿在晁氏与李宝儿的面前死了,既嫁祸了晁氏与李宝儿,又一箭双雕,把罗成儿这个小蹄子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这万寿公主李宝儿是惨绝人寰,晁氏咸鱼大翻身,那也是妄想了!”储秀宫,方贵妃欢天喜地,凝视着得意忘形的卫倪,大笑赞扬道。
“贵妃娘娘,这次我们这一场挑拨栽赃计,真是漂亮,以后暗杀李宝儿与晁氏,就是小事一桩!”卫倪沾沾自喜道。
“卫妃,晁氏与李宝儿活着,就是后患,夜长梦多,我们不如一鼓作气,也把此事连累到李玉儿,把她们一家都一网打尽!”方贵妃一脸恶毒,怂恿卫倪道。
“娘娘,方贵妃这是在利用娘娘呀,现在皇上暴跳如雷,废黜了晁氏母女,但是若是晁氏与万寿公主突然死了,皇上必然会怀疑娘娘,那我们就真的成了方贵妃的盾牌了!”卫妃一脸忧心出了储秀宫,这时,太监方双喜,心急如焚地来到卫妃身边,对卫妃劝道。
卫妃卑劣地从脸上浮出一丝轻蔑的笑,对方双喜说道:“方贵妃妄想让本宫做替罪羊,那是妄想,本宫才不会做她的先锋!方双喜,暗中监视含凉殿,并且派人干扰破坏,把李玉儿她大姐与母妃那些惨绝人寰的故事,都传给她听听!”
“是,娘娘!”方双喜恶毒地奸笑道。
再说含凉殿,从拂晓到暮霭,窗外传来如狼似虎的辱骂声,宫里的谣言,议论纷纷,铺天盖地,而且厚颜无耻丧心病狂。
“公主,您就去延英殿,乞求皇上放了万寿公主与贵妃娘娘吧!”冷香心中忐忑,对李玉儿劝道。
“不,冷香,这些阴险卑劣下流的龌蹉小人,正在用各种法子,侮辱激怒我们,她们的计划,就是激我们发狂发疯,然后把那些鲜廉寡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罪名,栽赃在我们头上!”李玉儿一脸沉着,镇定地对冷香说道。
“公主,若是我们不向皇上解释,冷香害怕,这些狗贼下一个害的,就是公主了!”冷香心急火燎道。
“冷香,父皇正在大怒,我们这时去向父皇禀奏真相,父皇必然更加火冒三丈,我们鸦雀无声地在含凉殿里,那些狗贼反而没有机会污蔑诋毁本公主!”李玉儿颦眉瞥着冷香,从容地说道。
“娘娘,我们的人已经彻底把大明宫控制了,含凉殿外,与邻近的宫殿,日夜都有我们的人骚扰监视,李玉儿这次是众叛亲离,不得好死了!”咸福宫,欣喜若狂的苏儿与方双喜,向卫妃卫倪禀告道。
“李玉儿这个贱人,不会这么轻松惨败屈服,本宫冥思苦想,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会继续倔强顽抗,拼死揭露本宫,为晁氏翻案,现在李玉儿是困兽犹斗,我们一定要逼得李玉儿四面楚歌,山穷水尽!”卫倪凤目一转,一脸卑鄙恶毒,吩咐方双喜道。
“金枝玉叶,大唐的安乐公主,曾经的天之骄女,现在竟然这么焦头烂额,真是灰头土脸,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拂晓,含凉殿外,老男龌蹉猥琐的讥笑与冷嘲热讽声,与老妪小孩的大声嘲笑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公主,这些狗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但在宫里传播谣言,还煽动一些二五郎当的人,来围攻我们,公主,我们出去,与这些狗贼打一仗!”冷香气得咬碎银牙,撅着小嘴,义愤填膺地来到李玉儿的书房。
“冷香,心中要静谧,这些小人,只是装妖作怪,虚张声势,装神弄鬼,故意制造假象恐吓我们含凉殿,你去外面瞧瞧,鸦雀无声,完全就无人,这是宫里的毒妇,笼络了回鹘妖怪,用巫蛊妖法制造的幻像!”李玉儿一脸沉着,弱眼横波,镇定地凝视着冷香。
“妖法?”冷香一脸古怪。
“娘娘,我们的人都围攻了几日了,但是李玉儿仍然鸦雀无声,这李玉儿是在幻想有救兵吗?”咸福宫,一脸奇怪,莫名其妙的方双喜与苏儿,怏怏地来到卫妃卫倪的面前。
“李玉儿只是精神胜利,自欺欺人,她以为只要不管闲事,关门隐匿,本宫就不能虐待她了吗?方双喜,出皇宫去本宫娘家与牛丞相的府邸,大家联起来,编造谣言,到处散布,说安乐公主李玉儿企图谋反,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自己拉小山头!”卫倪一脸恶毒皮厚,命令方双喜道。
次日,含元殿早朝,文武百官,如排山倒海,异口同声,七嘴八舌,向李忱弹劾安乐公主李玉儿的很多有恃无恐胆大妄为,胡作非为的罪名。
“皇上,安乐公主真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有公主府的奴婢告状,说安乐公主李玉儿,以下犯上,竟然穿着皇上的龙袍,在府邸招兵买马,还笼络朝廷官员,企图谋反,结党营私,卖官鬻爵,安乐公主的大罪,真是罄竹难书,就是昔日中宗时的安乐庶人,也不能相比!”丞相牛僧孺,在御史的伶牙俐齿后,高举朝笏,跪在李忱的脚下。
“安乐公主竟然这么作恶多端?”李忱十分震惊。
“皇上,这些都有人证物证,是铁证如山,皇上虽然溺爱公主,但是中宗的殷鉴,皇上要居安思危有备无患呀!”牛僧孺故意语重心长地叩首道。
“万寿公主就是因为朕的溺爱,才会这样忤逆,这都是朕这个父皇,没有教好皇女!”李忱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下旨,废黜安乐公主!”牛僧孺与方美卫良等人,跪在李忱的脚下,争先恐后地禀奏道。
“皇上,安乐公主胆大妄为,为非作歹,驸马程节也是胆大包天,昔日程节为了安乐公主,竟在光天化日,杀死卫国公袁采,真是胡作非为,臣请皇上,也要把程节缉捕!”这时,一脸愤怒的节度使兼鲁国公石雄,高举朝笏,跪在李忱的脚下。
“程节这小子?”李忱眼睛瞪得血红。
再说程节,听说李玉儿也被万寿公主皇贵妃的事牵连,被文武百官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地围攻,心中焦躁,方钱向程节拱手道:“大哥,我们这次可能救不了公主了,现在,我们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救!”
“方钱,虽然狗贼得志,但是我程节决断不能让这些人渣败类伤害玉儿一根秀发,我们去含元殿,向皇上禀奏此案的真相!”程节一脸无惧,目视着方钱。
“大哥,现在我们是进不了皇宫的,牛僧孺的狗奴才,已经把我们兵部封锁了!”方钱嗟叹道。
“方钱,我们去丹凤门!”程节全力跳上白马,目视着方钱,一脸热血,好像视死如归。
“大哥!”就在此时,程节突然觉得心痛,捂住胸口,方钱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扶住了程节。
“大人,我们已经用巫蛊法,暗中袭击了程节,程节现在心如刀绞,疲于奔命,力不从心,他不能进皇宫救李玉儿了!”阴暗的旮旯,一名黑衣刺客,跪在仇团儿与牛薛的脚下,得意忘形地禀报道。
“程节这小子,为了李玉儿,这次是作法自毙,他是救不了李玉儿了,牛薛,趁着程节生病,我们派侍卫,缉捕程节!”仇团儿一脸阴险,对牛薛卑鄙扭曲地笑道。
兵部,侍卫穷凶极恶地冲进衙门,企图缉捕程节与方钱,但是衙门里却是空的。
再说含凉殿,方双喜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气焰嚣张地来到寝宫,向李玉儿宣旨,禁足李玉儿。
冷香见圣旨没有废黜李玉儿的公主位置,心中又喜又恐惧。
“公主,那些狗贼像疯狗一样围攻我们,但是皇上竟然没有废黜公主?”冷香有些怀疑地傻傻凝视着李玉儿。
“冷香,这些狗贼越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异口同声,父皇就越多疑,父皇最恨结党营私的官员,这牛僧孺这么穷凶极恶,铺天盖地地弹劾本公主,父皇必定不会废黜本公主的!”李玉儿胸有成竹,聪明灵气,颦眉凝视着冷香。
“皇上不废黜李玉儿,那本宫就派人每天骂,一定要气死她这个不要脸小性儿的!”咸福宫,听说李忱没有下旨废黜安乐公主,卫倪气得五内俱焚,一蹦三尺高,方贵妃在储秀宫,也是恼羞成怒。
“贵妃娘娘,虽然没有一网打尽,但是李玉儿也是孤立无援,万寿公主被废黜庶人,已经丑态毕露,奄奄一息,晁氏也被贬黜成了一个小小的美人,晁氏这一被扳倒,皇上的长子晋王李燮,也不得好死了!”鸢雀劝慰方贵妃道。
“鸢雀,若是扳倒了摇摇欲坠,行将就木的长子李燮,本宫的潜儿就能夺到太子的储君之位了!”方贵妃突然欣喜若狂,心花怒放。
大明宫,后宫的妃嫔,大多都变成了墙头草,孙妃张才人云昭仪,虽然不想与方贵妃卫妃狼狈为奸,但是也鸦雀无声,怔怔屈服。
“各位姊妹,晁氏忤逆犯上,万寿公主,安乐公主姐妹胆大妄为,她们是作法自毙,得罪了大唐朝廷与皇上,是自食其果咎由自取,后宫的妃嫔,就是伺候皇上,让皇上精神振奋,神清气爽的,千万不能逆龙鳞,妄想干预朝政,多管闲事,大家都要想想自己究竟是谁,谁想拔刀相助,多管闲事,那就是作茧自缚!”方贵妃珠光宝气,一身红色的缎子大氅,石榴裙,正襟危坐,凤目气爽,一脸郑重地对各宫妃嫔宣布道。
“贵妃娘娘圣明,臣妾一定听从贵妃娘娘的懿旨。”各宫花团锦簇的妃嫔,都盈盈向方贵妃欠身道了万福。
方贵妃踌躇满志,喜上眉梢。
“娘娘,你看方贵妃那飞扬跋扈,自鸣得意的样,要不是娘娘帮助她,为她神机妙算,她安能这样亢奋得意?”苏儿扶着卫妃,出了储秀宫,目视着储秀宫的大门,苏儿一脸鄙夷,小声对卫妃道。
“苏儿,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方贵妃虽然现在趾高气昂,权倾后宫,但是日后统摄六宫,册立太子,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卫妃的柳叶眉,阴险地一倒,嘴角浮出狠辣的奸笑。
再说程节,与方钱逃出兵部,暗中在长安大街小巷,调查宫中的案子,辰时,大明宫,程节与方钱,化妆成秦王李荣与千牛卫大将军郑超的士兵,进入了丹凤门。
咸福宫,卫妃一脸谄媚,亲自向李忱献媚舞蹈,李忱兴致勃勃地凝视着婀娜丽质的卫妃卫倪,只见卫倪,一身短袄,下身是大红的石榴裙,腰细如二月之梅,如花似玉,腰肢凌波,在李忱的面前,一瞥惊鸿婉若游龙,李忱拍掌大喜。
“皇上,臣妾为皇上献了一舞,皇上也应该赏赐臣妾一个宝物!”卫倪娇喘细细,香汗淋漓,风情万种地依偎在李忱的身边,撒娇弄痴道。
“好,爱妃要朕赏你何物?”李忱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凝视着卫倪那美目。
“皇上,请您洗耳恭听!”卫倪突然来到古琴的面前,芊芊玉指,弹曲抚琴。
李忱神清气爽地听着这天籁之声,不由得眉飞色舞:“爱妃抚琴真是尽善尽美!”
“皇上雅量高致,难道没有听出来吗?臣妾抚琴弹的,就是昔日长生殿失传的霓裳羽衣曲!”卫妃美目盼兮,楚楚一笑道。
“倪儿,你自打罗成儿死了后,朕就一日没有安睡,你竟为了朕,把失传的霓裳羽衣曲又找了来?”李忱一脸感动,凝视着卫倪那明眸。
“皇上,请皇上赏赐臣妾,代替罗成儿伺候皇上,当梨园伶人!”卫倪柔声进了李忱的怀里。
“贵妃娘娘,卫倪这个狐媚子,联合我们扳倒晁氏以后,竟然取罗成儿代之,向皇上呈了霓裳羽衣曲,当了皇上身旁的伶人,得到皇上专宠,娘娘,我们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前门拒虎后门引狼呀!”储秀宫,方贵妃一脸孤独,悻悻然坐在软榻上。
鸢雀一脸凄然地来到方贵妃身边,对方贵妃喃喃道。
“鸢雀,这卫倪心机太深,本宫早就看得她透心透肺,现在我们就坐观成败,看着这卫倪飞扬跋扈,独霸专宠!”方贵妃一脸狡狯地诡笑道。
“公主,这卫妃与方贵妃真是恬不知耻,卑劣恶毒,她们用计嫁祸陷害了皇贵妃娘娘与万寿公主,现在却颠倒黑白,在外面到处传播谣言,把陷害母妃大姐的罪名都栽赃到了公主的身上,这真是反咬一口,颠倒黑白,卫倪这个妖女,真是装神弄鬼,贼喊捉贼!”含凉殿,出去遛弯了一个时辰的冷香,气呼呼地回到了书房,向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李玉儿喃喃道。
“冷香,我知道,我们又受了委屈,被人陷害,现在众叛亲离,孤掌难鸣,还被倒打一耙,厚颜无耻的凶手竟然把陷害母妃大姐的罪名,颠倒黑白,反而嫁祸给了我们,但是冷香,即便小人恬不知耻,挑拨离间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我们也要镇定自若,那些禽兽不如的狗贼,就是把谣言传得再绘声绘色,最后还是拙劣地自露破绽!”李玉儿罥烟眉一蹙,弱眼横波,胸有成竹地对冷香意味深长道。
咸福宫,虽然李忱被卫倪的美貌迷惑,专宠卫倪,但是李忱在精神振奋,神清气爽,满面春风之时,竟然想起了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李玉儿。
“玉儿这个丫头,就是聪明灵气,从小就聪慧,才华横溢,在光王府,李燮,李荣,宝儿,钗儿,这几个孩子中,只有玉儿韦编三绝,知道开卷有益,才学最高,若是玉儿是个男儿,朕还真的想册立她为太子!”李忱凝视着冰肌雪肤的卫倪,突然暗暗长叹道。
“皇上,公主虽然才华横溢,才学最高,但是却只是公主,昔日中宗时,安乐庶人就是对皇位狼子野心虎视眈眈,才让大唐大祸盖至,公主文武双全,对于大唐江山,不是什么好事,臣妾却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女孩,那么有才,只是孤立无援!”卫倪莺声燕语,柔声对李忱说道。
含凉殿,李玉儿全神贯注,在书房写了奏折文章,这篇奏折,写得酣畅淋璃,将卫妃卫倪陷害母妃晁氏与万寿公主的罪恶与恬不知耻丧心病狂的卑鄙,跃然纸上。
延英殿,李忱打开了李玉儿的奏折,定睛一看,恍然大悟,心旷神怡。
含凉殿书房,李玉儿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