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写奏折,暗中用鸽子送到了延英殿,李忱看到李玉儿写的奏折,十分震惊。
“元珍,安乐公主暗中给朕送了一封奏折,奏折内揭露了后宫的罪魁祸首阴谋陷害栽赃晁氏与万寿公主,你想想,这后宫的罪魁祸首是谁?”李忱命马元贽请来刑部尚书元珍,询问元珍道。
元珍看了李玉儿的奏折,向李忱真挚地拱手道:“启禀皇上,公主的奏折写得婉若游龙,把凶手的阴谋写得跃然纸上,臣认为,公主说的是真的,后宫的罪魁祸首,定是对皇贵妃之位与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人!”
“元珍,你不敢说出这个人的真名?”李忱目视着元珍。
“皇上,臣只是刑部尚书,不敢干涉皇上家事。”元珍叩首道。
储秀宫,再说方贵妃,虽然扳倒了晁氏与万寿公主,但是仍然心中不安。
“贵妃娘娘,不好了,监视含凉殿的人禀告,从含凉殿飞出了一只白鸽,好像白鸽飞到了延英殿,奴才怀疑,李玉儿必定是暗中向皇上呈上了奏折!”鸢雀惶恐不安地向方贵妃欠身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妮子,还想为自己辩白,东山再起,咸鱼大翻身?真是妄想!”方贵妃恼羞成怒,眉头一拧。
再说李忱心中疑神疑鬼,信步步到咸福宫,卫倪打扮得粉妆玉砌,柔情似水,柳腰盈盈向李忱欠身道了万福。
“倪儿,梨园伶人罗成儿已经葬了吗?”李忱执着卫倪的皓腕,突然目视着卫倪问道。
卫倪心中大惊,喜滋滋地对李忱禀道:“皇上,罗成儿只是一名伶人,中毒去世后,尸体就拉到焚化厂烧了!”
李忱瞥着春风得意的卫倪,心中怀疑,灿灿笑道。
“皇上,罗成儿这丫头,虽然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但是也很可怜的,臣妾已经派葬了她的骨灰,还给了罗家几百两银子。”卫倪装妖作怪,泪如雨下。
“倪儿,罗成儿这小丫头,是你推荐去梨园的吧?”李忱又故意问道。
“皇上,罗成儿是臣妾推荐!”卫倪向李忱欠身,花言巧语道。
再说次日拂晓,李忱上朝,卫倪心中惶恐不安,叫来方双喜,询问方双喜道:“双喜,昨日李玉儿在含凉殿又有什么诡计坏心机?”
“启禀娘娘,监视含凉殿的人禀告,昨日从含凉殿,飞出了一只白鸽,那李玉儿一直在书房写奏折!”方双喜向卫倪禀报道。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在反抗不死心,还敢写文章?本宫已经派了斥候,到处传播谣言,怂恿欺骗,说李玉儿的文章都是偷盗别人的,现在这个贱人说话,谁相信?一个疯子公主,从天上掉下来一样,这么大了还又蠢又笨。”卫倪凤目圆睁,气得五内俱焚,粉面扭曲。
“娘娘,皇上可能已经看到李玉儿的奏折,李玉儿这个贱人,必然把我们陷害她母妃的计谋都给揭露出来了,若皇上真的信,派人调查,娘娘,我们就大祸将至了!”方双喜毛骨悚然道。
“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本宫这样歪曲丑化她,把她讲得任性刁蛮,又是公主脾气,瞧不起穷人,竟然还有人帮助她!”卫倪眸子瞪得血红,对着方双喜声嘶力竭地叫道。
“娘娘,我们传播的谣言,只能骗人,但是李玉儿她的确聪明善良,而且对人很好,与京城的百姓也能勠力同心,打成一片,她做的那些事,京城的贫穷百姓都亲眼看着,李玉儿的确是爱国爱民,她看人,都是博爱平等的!”方双喜说得栩栩如生。
“不要脸的贱人,她以为她是天下掉下的仙女,还敢做好事,方双喜,我们把这些事都反过来传播,说李玉儿是在笼络人才,收买人心,煽动百姓谋反!”卫倪眼睛一转,卑劣恶毒地对方双喜嘱咐道。
卫妃的奸细,潜伏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贼喊捉贼,装神弄鬼,并且挑起混乱颠倒黑白,编造了很丧心病狂的谣言,歇斯底里穷凶极恶地歪曲丑化李玉儿,顿时,京城鸡飞狗跳。
“皇上,京城这几日传说,安乐公主收买人心,企图谋反,这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而且都有人证物证,例如在京城赈济灾民,调查皇庄兼并百姓的土地,私访贫穷百姓,在京城扶弱济贫,多次拔刀相助,见义勇为,这些看着是好事的事,其实都是安乐公主装妖作怪,笼络人心,收买百姓的铁证!皇上请看,这是安乐公主昔日写的字,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保民而王,还有孤标傲世偕谁隐,铁甲长戈死未忘!前面两句是孟子中的,皇上,安乐公主是雄心勃勃狼子野心呀!”延英殿,御史令狐燕,呈上了奏折,郑重地向李忱禀报道。
李忱看了奏折与安乐公主的那信笺,一脸狐疑,目视着令狐燕问道:“令狐燕,安乐公主的确文武双全,才华横溢,而且聪明善良,但是她收买人心,暗中厉兵秣马,招揽人才,一定是小人编造的流言蜚语!”
“皇上,这些都是铁证,安乐公主若是只是人美善良,皇上确实还可以继续专宠溺爱,但是一个女孩子,这么才华横溢,而且志在四方,风华正茂,这让臣想起吕后武曌!”令狐燕一脸狡黠道。
“令狐燕,李玉儿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公主,一个幼稚天真的女子,你说的这些谋反杀人,都像是血口喷人!”李忱目视着令狐燕,嘴角浮出笑。
“丞相,虽然我们已经将李玉儿从小到现在的罪名都查得有条不紊清清楚楚,但是,皇上完全不信!”延英殿外,怏怏的令狐燕步出大殿,来到躲在大殿外的牛僧孺面前,对牛僧孺拱手道。
牛僧孺气得青筋直爆,对令狐燕嘱咐道:“谣言,都是血口喷人三人成虎,皇上暂时不信,但是我们日夜传播谣言,正所谓文字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见谣言到处传播铺天盖地,最后只能完全相信!”
“是,丞相!”令狐燕拱手道。
含凉殿,李玉儿病恹恹地眺望着今晚皎洁的月光,眉尖若蹙,弱眼横波,她本来就多愁善感,落落寡欢,现在在含凉殿,众叛亲离,孤立无援,更加忧郁。
“公主,您的奏折皇上必定看到了,而且程节在宫外,现在也必定在冥思苦想,为公主翻案,公主,您就不要再不高兴了!”冷香心疼黯然神伤的李玉儿,柔声劝慰道。
“冷香,奏折虽然呈上了,但是父皇却没有回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现在程节在宫外,也焉知非福非祸。”李玉儿颦眉对冷香说道。
再说程节,与秦王李荣,千牛卫大将军郑超潜入皇宫后,暗中对罗成儿之死进行调查,在梨园,程节巧合发现,罗成儿在生前的一个月,曾每日服食由咸福宫送来的丽质丸。
“钱太医,这丽质丸,我们煞费苦心,才找到了一些药渣,你看看,这是什么劳什子?”程节拿着药渣,暗中来到太医院,把药渣给钱太医专心检查。
钱太医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查了半晌,斩钉截铁地对程节说道:“程大人,这是慢毒,虽然这丽质丸表面只是让女子身材更细,更曼妙,但是这药里,掺入了慢性毒药,一个正常的女子,服食这丽质丸几日,完全瞧不出中毒,但是水滴石穿,每日服食一个月,就会突然中毒呜呼!”
“这丽质丸是咸福宫送来梨园的,那暗中用慢毒毒害罗成儿的,定是卫妃!”程节茅塞顿开道。
“程节,罗成儿这个伶人,就是卫妃推荐进宫的!”李荣对程节郑重道。
“卫妃就是陷害皇贵妃的元凶,秦王,我们要迅速把证据呈给皇上!”程节一脸愤慨道。
“程节,李荣,郑超,你们就不要再妄想了,潜入皇宫居心叵测,刺杀皇上,胡作非为,来人,全部逮捕!”就在这时,仰面奸笑的方双喜,率领金吾卫,穷凶极恶地冲进了太医院。
“你这个狗腿子!”程节怒视一张小人狗腿嘴脸的方双喜,火冒三丈。
“郑将军,带着药渣,冲出去!”程节目视着郑超,郑超一声大喝,拔出宝剑,与秦王李荣向金吾卫杀来。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打得乌烟瘴气,程节一把朴刀,上下盘旋,横扫千军,打得这些狗腿子哭爹叫娘,血肉横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李忱在卫妃的搀扶下,龙行虎步,来到了太医院。
“皇上!”程节李荣郑超,见李忱怒气填膺地步来,立刻向李忱跪下拱手道。
“倪儿,你真是神机妙算,这些反贼,真的潜入皇宫,暗救安乐公主,程节,李荣,你们都是公主的心腹吧,真是没有料到,外面的谣言是真的,安乐公主真的在厉兵秣马,结党营私,她是不是想篡位?”李忱大动肝火,气得七窍生烟。
侍卫押着程节,李荣与郑超,出了太医院,但是,就在程节被押出太医院这半晌,程节把丽质丸的药渣,故意仍在了地。
李忱瞥见地上的一包药渣,觉得十分古怪,故意骗走了卫倪与宫人,自己来到药渣前,把药渣打开,只见这包药渣的纸上,写着药渣的名,丽质丸。
“钱太医,这药渣是程节的吗?”李忱目视着钱太医,小声询问道。
“启禀皇上,这药渣是梨园伶人罗成儿生前每日服食的丽质丸,刚刚程大人拿着这劳什子找臣检查,臣发现,这是慢性毒药,而且这毒药,竟然是从咸福宫送去梨园的!”钱太医叩首禀报道。
“马元贽,把钱太医押到皇宫外隐匿,必定要护他性命!”李忱目视着司礼太监马元贽,命令马元贽道。
再说卫倪,虽然反咬一口成功,但是她仍然心中焦躁不安。
“娘娘,我们已经把程节李荣郑超等人全部逮捕,娘娘已无后患,为何还这么忧虑?”方双喜询问道。
“双喜,本宫是反咬一口贼喊捉贼,把程节等人一网打尽,但是,这程节竟然可以找到太医院,本宫想,定是我们有破绽,双喜,你去把宫里剩的丽质丸,全部毁了,并且把送丽质丸到梨园的那个宫女灭口!”卫倪眸子一瞥,一脸凶恶。
次日,李忱派人暗中调查梨园与咸福宫,但是却没有一点证据。
咸福宫,卫倪这才安心,长吁了一口气,苏儿与方双喜煽动卫倪道:“娘娘,李玉儿现在还在含凉殿,程节也在慎刑司,养虎遗患,为避免夜长梦多,娘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派刺客,把他们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卫倪明眸瞥着方双喜,命令道:“方双喜,现在我们不能暗杀程节与李玉儿,这样只会露出马脚,打草惊蛇,现在你派心腹,去挑拨反间,造谣诈骗,传说程节与和颐公主李钗儿的私情,让李玉儿对程节怀疑,最后让他们两个都死心!”
“娘娘,要挑拨两人,一定要有胡萝卜,也有大棒,奴才建议,对程节这种情种,就要挑拨欺骗,刺激牵连,娘娘要装神弄鬼,虚张声势,让程节陷入我们的陷阱,在我们建造的幻觉幻景中,恍恍惚惚!”方双喜一脸卑劣恶毒,建议卫倪道。
再说程节,被押到慎刑司后,这日夜晚,突然从大牢外,飞进几个黑衣人,砍断程节手臂上的枷锁,背着程节,逃出了慎刑司。
程节心中奇怪,故意没有询问,走了几里后,黑衣人放下程节,掀掉了面上的蒙面。
“你是回鹘的将军不花?”程节仔细一瞧,十分震惊。
“程大人,我们回鹘的王后,也是你们大唐的和颐公主,嘱咐小的,在长安潜伏,保护大人!”不花叉手道。
“和颐公主?”程节心中十分怀疑。
“程大人,跟我们去回鹘吧,现在奸贼诬陷忠臣,长安城已经是天昏地暗,安乐公主与秦王,郑将军,我们回鹘的士兵也会去救的!”不花向程节抱拳道。
“不花,我程节绝对不会叛唐,亦不会去你们回鹘,安乐公主与秦王,郑将军,也不会去回鹘,我谢谢你们的增援,但是我程节是大唐的汉子,我只会忠心耿耿!”程节一脸倔强,向不花决断地拱手道。
“程节,你真是个傻子!”就在这时,不花的背后,杀声动地,不花知晓慎刑司的士兵已经追来,惊慌失措,立即带着心腹逃跑了。
“程节,和颐公主既然派人救我们,为何我们不与他们去回鹘?”这时,李荣与郑超,也来到程节的眼前。
程节一脸沉着,对李荣郑超说道:“秦王,郑将军,回鹘是我大唐的敌人,虽然是和颐公主派人救我们,但是我们若是去回鹘,就是叛国反贼,玉儿在京城定会被连累,再说和颐公主工于心计,她突然派人来救我们,可能有计谋!”
“程节,既然你这么正气,我们也与你一起回慎刑司大牢!”李荣与郑超向程节拱手道。
“娘娘,我们的计谋没成,程节这小子,竟然没有与回鹘奸细去回鹘!”咸福宫,方双喜向卫倪禀报道。
“程节这厮,对大唐精忠报国,又智勇双全,本宫与和颐公主联盟的这叛国计,他竟然没有入陷阱!”卫倪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
“娘娘,程节与李荣郑超回了慎刑司,我们要先入为主,派人对他们严刑拷打,定要让他们把李玉儿阴谋谋反的罪名都招供了,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方双喜劝说卫倪道。
这时,李忱神清气爽地步进咸福宫,卫倪风情万种,浓妆艳抹,娇滴滴地盈盈到了李忱的面前,向李忱欠身。
“倪儿,这后宫粉黛,只有你能让朕如意称心!”李忱眉飞色舞,执着卫倪的柔荑,进了寝宫。
次日,含元殿,文武百官,窃窃私语,沸沸扬扬七嘴八舌,李忱正襟危坐,百官异口同声,向李忱进谏道:“皇上,兵部尚书程节,为非作歹,潜入皇宫,妄自尊大,居心叵测,作恶多端,臣等叩请皇上,惩治程节与秦王李荣,千牛卫大将军郑超!”
“皇上,外面的谣言竟然全都是真的,郑超这些人,都被安乐公主笼络,他们潜入皇宫,就是企图与安乐公主狼狈为奸!”牛僧孺高举朝笏,向李忱奏道。
“朕已经命慎刑司刑讯三人,秦王李荣,是朕的次子,竟然也与反贼勾结,真是混账东西,一同押进慎刑司刑讯!”李忱大动肝火,命令元珍道。
再说含凉殿,心急如焚的冷香,跑进了书房,向李玉儿欠身道:“公主大事不好了,程节与秦王,郑将军,被押进慎刑司,皇上下旨刑讯,这次程节有大难了!”
李玉儿黯然神伤,虽然心事重重,但仍然谈笑自若,凝视着冷香,抿嘴笑道:“冷香,无事,程节不会被害的!”
再说慎刑司,牛僧孺派了心腹令狐燕,对程节李荣郑超三人,如狼似虎丧心病狂地进行拷打,程节与李荣郑超虽然皮开肉绽,全身鲜血,但是却没有招供一句话。
延英殿,李忱定睛看着奏折,左思右想,思忖这卫倪为何这样让人恐惧,竟然能完全知晓程节李荣与郑超等朝廷大臣的踪影,他心中怀疑,暗中命马元贽,请来了金吾卫将军孙文。
“皇上,臣已经派人暗暗调查,咸福宫的奸细,已经控制了整个长安城,程节等人暗中都被奸细监视,完全在卫妃的控制中。”孙文拱手郑重向李忱禀报道。
“卫妃竟然这么工于心计,她的心机竟然这么深?”李忱吓得毛骨悚然。
“皇上,不但是卫妃,储秀宫的方贵妃,也有奸细,潜伏在长安大街小巷,皇宫也被方贵妃所控制,各宫妃嫔,都害怕方贵妃,所以才唯方贵妃马首是瞻!”孙文向李忱禀报道。
“这几个毒妇,竟然这么有恃无恐,兴风作浪!”李忱怒不可遏。
再说咸福宫,卫妃心中七上八下,焦躁不安,这时,方双喜进了寝宫向卫倪禀报道:“娘娘,程节李荣郑超三人,已经被刑讯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但是他们却没有招供!”
卫倪嘴角浮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瞥着方双喜道:“这几个人越顽强,皇上就越对李玉儿怀疑,李玉儿的心腹真是对她鞠躬尽瘁,竟然一个个都是全力守卫,同仇敌忾,视死如归!”
“娘娘,皇上必定更加怀疑这安乐公主李玉儿狼子野心结党营私!”方双喜诡笑道。
无赖皮厚的奸细,立即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乱叫乱跳,乱咬乱叫,这些丑类,已经完全不知羞耻,到处把事情反过来编造流言蜚语,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制造假象,煽动欺骗不明真相的人,把罪恶都嫁祸给李玉儿程节李荣郑超等人的头上。
储秀宫,方贵妃已经顺利代替晁氏,统摄六宫,陷害晁氏与李宝儿李玉儿的阴谋最后得逞,方贵妃更加骄横跋扈,而卫妃卫倪对方贵妃的权倾后宫气焰嚣张,暗暗不服,每次都依仗皇上的专宠,与方贵妃对峙。
“卫倪这个贱人,竟然这么不可一世,炫舞扬威,当年,若不是本宫推荐她进宫,她岂能这样得到皇上的宠幸!”方贵妃回到寝宫,气得五内俱焚,柳眉一竖,大声骂道。
“贵妃娘娘,这卫妃是沾沾自喜,气焰嚣张,但是俗话说,千虑一失,这卫妃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她这样骄横,已经变成千夫所指,日后必定是生不如死!”仇团儿劝说方贵妃道。
再说含凉殿,李玉儿今日在书房看书,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