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室内陷入寂静,气氛越发诡异。
在焦急等待中,肉眼可见严氯的受损的身体正悄然发生变化,所有不良症状立马消失,肌肤焕发新活力,就好像一点一点累积力量,不再像一开始狂躁不安,眸子除了空洞无神,没一会儿,整个人好像活死人一样忽然沉睡……
看到这样的变化,诸葛村夫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心情好极了。
接下来,必须把这里封锁起来,那就等着那帮人亲自实验,他很似期待。
步出暗室,一内卫守在出口,恭敬地给主子一件华贵的金色外袍:“皇上,刚才皇后娘娘过来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
“属下行踪掩藏得很好,皇后娘娘暂时没有发现,不过她说今晚在东宫招待,如今只等您到场。”
诸葛村夫颔首。
御花园的寒风吹拂而来,他套上外袍,抬眸盯着东宫方向的夜色,神情玩味:“让人带路。”
“喏。”
她主动给台阶,那就看看她玩什么游戏。
于是他顺势去往东宫。
皇后娘娘见他终于来了,饭桌上高高兴兴地陪着喝了几盅。
诸葛村夫仔细盯着,看她今日没有甩脸色,就在她脸上亲了亲,留下醇厚甘甜的酒香。
她心虚了。
跟他相处了这么多,也就此时是最开心的。
于是撒娇般挽袖他的手臂,有意无意的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提了几句,他不仅全部答应,还提出留下来过夜。
她挑眉。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于是大掌从背后环住她,熟稔地解开了裙带。
帐幔放下。
月下,人影翻腾剧烈。
夜幕降临,四周黑沉沉一片,只有三道摇摇晃晃黑影。
一个两人……百来人忽然整齐的出现。
就他们三个人,只怕不是对手。
“人来了没有?”
“没有。”
“不等了,走吧!”
“这,将军,我们现在贸然出城,而且这么晚还是去天南军事重地,会不会有不妥?”
“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决定还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这人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顾虑,态度恭敬:“不是,属下认为我们不是没有接到上级指令,这个时候出发严统领那边要是追问起来,我们怎么交差?”
他们并不知道严氯已经出事。
内部早就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
“不是提前说好今夜汇合的?人呢?”
“再不来,出发!”
“将军,怕是有些草率。”
“草率,我看你卫明活腻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将军。”
“滚!最见不得你这幅嘴脸。”
“属下对严统领也是了解的,他要决定的事情,没有他的最后一道密令,只怕是只会适得其反。”
“嗯?”这头目打量了一下身边人:“也是,他向来谨慎,若是违背他意愿,估计又有人将本人一军。
阿明啊,本将军给你这个机会,你先带一小纵人前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只要条件符合就到此结束。”
“好。”
“刚才是我说话太冲,去那人府上可要小心。”
“喏。”
……
所以这人一走,屋顶一道黑影立即一闪掠过。
没过一会,又直接出现另一伙人,还没来得及交涉,就明枪暗箭的打起来了。
“这么多人什么情况……?”
“刺激啊!”
“还动用了远程攻击的利器。”
所以木鱼水心赶紧对小丁交代了一句,“嘘,藏好,别动!”
咚咚咚……
“奇怪,什么人,一上来就开始动真格。”
“离得太远了,水心姑娘要不咱……”
“先摸清楚情况再说。”
“双方气势不弱,一看都是正规军。”
“正规军?”
“那就说明有很大问题?”
“嘘,先跟上!”
……
然而等锦樊他们赶来,现场气死沉沉,地上横七八竖躺着尸体。
白戊走了一圈看完以后,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锦樊见状,冷冷勾唇,“几十具无一活口,我要是没有猜错,这里面有太子的人。”
“何以见得?”
他蹲下来直接从死者身上搜出一身份牌递给她。
可以看出,太子盯上这里不是一天两天,只是这人做事未免荒唐,毕竟隐藏在镇国这一片的人不简单。
“他们应该就是关参军所说异国天枢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可以认为太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于是白戊故意问锦樊,“所以你的意思?争夺什么东西?”
“嗯?”锦樊有些疑惑,“天枢的主人是谁我们还没有头绪,这一支人数看似听从严氯命令,大概是不知此人会下落不明,所以才会盲目等待。”
“这就奇怪,我们后来不是未见严氯尸体,是不是说明带走他的一定是当时大声吼他的高个男子。
他的身份不一般。”
“嗯,不排除有这可能。”
“那为什么他们天枢的人没有等他呢?”
“有些事就这么巧,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会有意外来临。”
天枢内部只怕是一团糟。
“咦,怎么没看到木鱼水心他们?不是说好汇合?”
“锦队长!”
“锦队长!”
锦樊听到声音,起身回头望去。
“什么事?”
“你看!”
曹萍儿从对面看到木鱼水心留给他们特殊记号,就命人直接取过来。
锦樊不得不起疑:“水心她?”
这是去哪?
白戊看到这厮的记号先是思考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这种人能有什么危险,这上面画的鬼画符,一人跟一伙人,两人跟另外一伙人……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说明他们已经跟上了。
这王八造型也是没谁了,字迹这么新,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锦樊点头:“希望他们能追查到有用线索。
“曹萍儿!”
“白戊姐,怎么了?”
“带你的人立刻把这种身份牌处理一下。”
“是。”
曹萍儿快速带人搜身。
锦樊蹙眉看着:“白戊,你是怕太子做了对不起国主的事,有人会拿他开刀?”
“不全是,这么多窥探太子之位的,我是怕他被人一抖出来,他自身不保。”
“话虽如此,他们终究会遇上麻烦。”
“唉,这对父子真有意思,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殊不知其他两位皇子也早起了歹意,都不是傻子。
我这么做,毕竟是看在太子还是真心帮过四少几回上,也算仁至义尽。”
“好了,走吧,跟我去隔壁院子里看看。”
“现在?”
“是的,就现在。”
白戊喊了一声:“曹萍儿怎样了?”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