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瑶:潘晓丹你和父亲,母亲突然失踪了,就没有亲属和挚友寻找你们的踪迹吗,邻居天天住在你们旁边就没人觉得很可疑吗,就没有一个人过去报官找找你们吗?
潘晓丹:我们不是本地人,是犯了水灾以后逃荒过来生活的难民,后来稳定了才开了一家糕点店,弄点家乡的特产售卖,店开在镇上,我们住的地方在野外,旁边虽说有邻居,可是看到我们是外地人来的,恶语嘲笑我们,后来家父跟邻居发生了争执,从那以后互相不来往。
刚过来的时候,我和母亲在家中做好糕点,父亲扁担挑起来到处叫喝,后来生活好点才弄店铺。我们的住房和店铺都是租过来的,赚的银子只够维持生计。
你们从外地过来,想要融入到生活里确实很难,性子能忍耐的还能接受,若性子急躁免不了跟人争执。
张文兵突然过来投靠,你们家中还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住吗?
潘晓丹:刚过来的时候,母亲过来跟我挤一屋,他和父亲住一屋,后来我们给他凑了学费交给学堂,那边是学生寝室可以住,平日就住在那边,我会半个月送一次银子过来给他,逢年过节张文兵会过来跟我们小聚吃一顿便饭。
你们结婚那天宴席怎么办的?
潘晓丹瞬间脸红了:那时候张文兵条件差,根本没有能力给我聘礼钱,别说带着我出去租房子生活,我们没有办酒席,就在自己家中拜了天地,把关系确定下来了。这件事情父母是知情的。
陈玥瑶:你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给你,怎么会重视你呢,你自己和孩儿没命了,父母也...
潘晓丹: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又蠢又糊涂,不应该恋爱脑。
陈玥瑶:事已至此,你也别自责了,下辈子要是有缘,可能一家人还会聚在一起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回报父母的恩情,你走了孩子随你离开也是好的,若活下来成了孤儿,运气好被人收养了,若对她不好,你走了也不安心。
张文兵突然死了,我就算想办法找到你和孩子的尸体,可是你父母已经烧成灰了,这件案子不可能重翻定张文兵的罪,夺取他的官职,我不是当官任职的,没有权利干涉。
你们走了很多年了,现在当事人已经死亡,没有办法对所述事实进行核对,又没有人出来替你们喊冤,事情没有闹大,县令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日的案子居多,没有时间一件件仔细审理。
陈玥瑶说的直接显得冷薄,潘晓丹心中自然明白,他们活在人间的时候生活凄惨,没有亲朋好友可以投靠,最后能把尸体从海里打捞上来埋葬已经算幸运的,每年这样的案子不计其数,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人间,根本没人会特意寻找。
人世间凉薄,悲伤吗?这就是贫困百姓,最穷苦的人。
现在有捕快过来调查这件事,也是因为王爷下令,县令自然要给他面子,这件案子能解决,也算一桩好事。
潘晓丹跪在地上磕头感谢。
熙琛突然跑过来了,玥瑶慌乱取出一间玉壶吊坠:晓丹带着孩子赶紧进来躲藏,等夜晚我做法送你们离开。
晓丹从地上起来抱着宝宝赶紧溜进了玉壶吊坠里面。
熙琛:陈大夫你在这里念念叨叨干嘛呢?
陈玥瑶:任公子,我就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诵经。
熙琛四处张望:你身边没有人,好奇怪,鬼怪白天也能出来吗?
陈玥瑶狠狠瞪了他一下,熙琛立刻转移话题:张文兵死了,现在这件事没办法查证,不知道冤死之人的尸骨扔在何处,请小陈大夫指点迷津,我马上派人前去打捞,好好安葬也算让她走的体面,下辈子可以好好投胎做人。
陈玥瑶抬头看着他:任公子神通广大,真有本事啊。
熙琛:是你亲口告诉我张文兵杀了一家人,咱们心地善良自然要替人家找到尸骨,好好安葬。
陈玥瑶平静的说着:善良之人定有好报,作恶之人定有天收,冤死之人案子已了结,尸骨自然会重见天日。
临夏州永靖县大海里,一艘渔船正在打捞,哈哈哈,今天收获肯定不错,今渔网极重,渔船的几个人奋力收着渔网,呈现出一艘棺材,几个人吓得想跑,突然一股光飞了过来,几个人奋力把棺材打捞上来,放到了渔船上,渔船往回赶,到了岸边棺木被几个男子搬到了海滩上。
尸骨重见天日,陈文兵的事情结束了。
熙琛带着的侍卫和手下看着玥瑶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崇拜。
应泽云从路边摘了苹果,恭敬的双手呈上来:陈大夫,这是小的刚从路边采摘过来的苹果,用衣服擦干净了,这苹果又大水分又充足,请您品尝。
勇福叉腰怒气冲冲的:应泽云,你胳膊肘往外拐,任主子都还在这里站着,不知道先把苹果呈给自家主子吗,谁给你每月发工钱。
陈玥瑶装做没听到勇福的呵斥。
勇福暗暗猜想:这个陈大夫嘴巴真够灵光的,只要她说的事情都会灵验,他说我会血光之灾,我就真的受伤了,她说张文兵官员会死,真的就心脏病发作死了,这样的伶牙俐齿,谁敢主动招惹他,就怕惹她不高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方主动呈现上的果子,不能拒绝,陈玥瑶顺手接过苹果,眉开眼笑的谢谢:应泽云哥哥,长的一表人才,心地又善良,你是一个大好人,小道士替你算一卦,你的财运马上就要到来了。
应泽云眼睛发亮,情绪激动的前所未有:陈大夫,这是真的吗?
陈玥瑶:你只要记住一点,心地善良多做好事,不求回报,等你积德,老天自会送你财富。
应泽云:陈大夫借你吉言,快速回到了队伍,被兄弟们包围了,侍卫们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都想请陈大夫算上一卦。
熙琛不服气的看着这些侍卫:这些臭小子,我要是下令他们马上就是陈大夫的人了,自家主子站在这里,心却往外面飞去。
陈玥瑶做了一个鬼脸:任公子好像不太高兴,这苹果很甜哦,你这位主子教导有方,身边干活的人很贴心,不错不错。
熙琛故意探话:不知道陈大夫家中是做什么的,竟然有这个本事培养出年轻有为的才子。陈大夫做事随自己心情来办,出手豪爽,有时候又显得小家子气,让熙琛很是疑惑。
看这陈大夫这样的作风,应该出自大户人家,才有空余时间出来学习道医,若出自寒门早就忙着赚钱养家,活着寒窗苦读赶着考功名,可是她又不喜欢守规矩和礼仪,大户极其看重这些。
陈玥瑶:任公子年纪轻轻记性如比差,我很小的时候就在道观长大,是宋德芳收留我,我的学识渊博,医术,道术,都是来自于师傅的教导,任公子还想打探什么?
虽说陈府每年都有出银子抚养她,可是她的优秀都是师傅培养出来的。
熙琛:我在道观住过几日,你并没有长期住在道观里。
陈玥瑶:你懂什么,我师傅老人家年纪大了,我现在正等着他那天老去走了,这偌大的安阳长春观之后都是我一人名下的,我喜欢玩啊,吃吃美食,天地都是我的家。
熙琛正在吃水果,呛住了马上拍着胸膛,慢慢缓过来:小陈公子,重逆无道的想法你都有,宋德芳大师知道这件事情吗?
陈玥瑶暗暗在想:门下徒儿若这样重逆无道,安阳长春观的主能让徒儿一直留在身边吗,哈哈哈这话都相信,熙琛真是好糊弄。
陈玥瑶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师傅他老人家天天盼着我早点继承道观的观位置,他的梦想就是游历天下,你说他这把老骨头了,不老实呆在安阳长春观安分守己,却想着到处跑,真以为自己身体还硬朗跟年轻小伙子一样吗?
正跪在祖师爷面前的宋德芳感应到了徒儿在说自己,怒气冲冲的呵斥到:孽障徒儿又在重逆无道,算了暂且忍耐一下,这个小姑娘早就打算离开道门了。
若她离开了,我去哪里寻一个适合的人继承道观的任务。
祖师爷您老人家就宠着小丫头骗子吧,陈小姐都要自己当王了,独揽权威,迟早要比我这个师傅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