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着北边走的时候,户外的天气极其寒冷,早晨和夜晚让人冻的瑟瑟发抖,说话嘴唇都在不停的哆嗦。
一群同命相连的人互相看着对方,相聚在驿站,忍不住痛哭流涕,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在场的所有人都衣着单薄,又是步行往陕北方便,这日子实在太艰苦了。
陈健东背起年迈的父亲气喘吁吁的到了=达驿站,轻轻放下背上的父亲,他只能顾上一个,跟在后面的浩儿饿的瘦骨嶙峋,眼神里面带着疼惜。
陈进展:儿子辛苦你了,一路背着我前行,快点喝口水休息下。
陈家的几个男丁受尽了苦头,忍受不了寒苦的流放病倒了,孙子浩儿运气好在路上碰到一位行医的大夫,还有一位穿着显赫的陌生男子,不愿意说出姓氏,偷偷塞了二十两银子让他们路上留着用。
孙子身体刚刚恢复好点,年老的老父亲又病倒了,老人生病极其凶险,年老体质不如年轻人,若没有大夫及时医治,只怕半路就奄奄一息撑不住了。
一起被皇上惩罚流放的队伍里 ,几位年轻人都承受不住吗,相继病倒。
陈进展:儿子,你身体怎么样,还吃的消吗,你还是让父亲走路吧,跟你那么近距离,要是把病体传染给你就麻烦了。
陈健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父亲,儿子身体很好,这事你不用担心,母亲还在家中等着你回去呢,你一定要撑住,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等到一家人团聚的那天。
陈进展哭笑着:都是我不中用啊,害得你们都被我牵连,你从小就含着金勺子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呢。
陈家其他几位老爷一起围过来,安抚着眼前的老父亲。
这种低身份的罪犯,根本不被差役待见,路上的待遇可想而知极为悲惨,能有个地方不被冷风吹,可以遮挡住倾盆大雨已经万幸了。
陈家几个男丁今天被领到了马厩,周围都是马粪味,扑鼻而来,这样的环境不能忍受也要承受着,不愿意住只能躺在马路上。
陈健东恭敬的上前:差老爷,我父亲现在病的很严重,若没有大夫给他医治只怕身体...求求差老爷,发发善心能不能帮我们找个看病的大夫,实在不行抓点草药帮我们煎熬一下,也能临时用到排场,话音刚落,悄悄在他手心里放了三两银子。
差役快速把银子放入了衣袖里:陈家的爷们,平时都不锻炼吗,体质如此差,这么点路就一个个相继病倒,把病老头扶着,等我的消息吧。
谢谢这位差老爷,您真仁慈,一定会有好报的。
陈进展缩在马厩里,忍不住嘲笑,从前人人称呼他为陈官员,现在却变成别人口中的病老头,还连累儿子和孙子的糟老头。
陈进展忍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差役办事速度极快,过不了多久时间就送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中药,几件厚实可以保暖的衣裳。
陈家的男丁愣在原地,查老爷,这是哪里来的?
差役:你们运气实在太好了,路上又遇到路人愿意出手帮助你们,指名道姓要给你们的,这药也是他山赏的,我就负责跑腿,你们赶紧收着吧,千万别声张,让我为难。
陈健东微笑着说:差老爷,能否告知小的,是那个好心的贵人出手帮忙,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可以报答他。
差役:贵公子休息了,不该问的不要问,给你们的尽快收下,你们敢不敢在路上穿着,能不能让你们度过寒冷的冬天,就看你们武功是否高强,有没有本领,自求多福吧。
陈进展年老经验多,自然明白差役这话什么含义,面色阴沉,这次送来流放不止陈家男丁,还有其他人,除了官臣还有贫苦百姓,这些人生活本就穷苦,现在还被流放了,已经失去了希望,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陈家流放的路上,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磨难,还在等着他们。
你可以假设一下,原本在富裕生活的公子,突然命令他走路500公里甚至更远路程,一个从未见过,不熟悉的地方,不仅身体上面的伤害,心里压力也会承受不住,就跟你站在悬崖之上突然跌落到下面,内心不由自主产生的惊恐。
被罚送去流放,只会让你承受身体的痛苦,再也不能乘坐舒坦的马车,不会有绸缎舒软的衣裳穿,若幸运经过驿站,可以进去躺在马厩睡觉,不用担心寒冷的大风,无情的大雨。
若不幸,队伍走路缓慢,面对他们的只有在风中吃饭,露天睡觉,要是体质太差,面对的就是风寒和高热,侥幸存活下来身体也恢复不了往日,若不行面临的就是在路上死去,再也没有机会跟家人团聚。
最为凶险的就是你要保护好自身的钱财,防止旁人眼红起了歹心,起了杀心夺取钱财,这条小命就这样丧失了。
人最贪生怕死,只要能活着任何机会都不会犯过,要是有人和差役里应外合,在这样困境的时候,无论怎么呼救都是无计于事。
陈叔:陈公子,陈老爷子他们此番流放之路不是要遇到危险?
陈玥瑶:这都是天意,病痛都是没办法逃过去,路上会不会遇到歹人起了毒害,只能看陈家男丁的命数。
钱叔投来求助的眼神,想让公子出手帮陈家一把。
陈玥瑶:我测算过,陈家的男丁命里会有这一劫难,我有化解劫难的方法。
可是钱叔你也经历过,我测算出你有血光之灾,你逃过山峡的碎石,还是被碎石划伤手掌。
陈家也是一样,这次躲过劫难,下次又遇到另一个劫难,不可能次次逃脱劫难,老天安排的事情,我私自插手一定会受到反噬。
我来到陈家也不是偶尔机会,我和陈家的人有因果关系,我可以用自己的方法照顾她们,但是要取我性命,我定会拒绝,命只有一条,我要好好活着好好享受这一次人生。
吃了苦中苦,方的人上人,没有人一生一帆风顺,陈家的男丁养尊处优习惯了,流放的路上吃点苦头,以后一定会变得非常坚强,人会从困境里面磨练出来,我想出手帮忙也不及这一时,他们现在又没有生命危险。
陈叔哈哈大笑:陈公子你是读的那本书,大道理一句一句的,让老奴消化不了,陈公子担心陈家的男丁一生过得太顺利了,怕他们变成了废铁,想磨练一下他们的毅志。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鸟妈妈不会亲自教小鸟如何在高空飞行,一只幼鸟身体具备了肌肉组织就有保持平衡的能力,鸟儿学习飞行的时候,会不断的滑翔,鸟妈妈只会站在高空的远处静静观察,让小鸟学会独立飞行,可以靠自己的本事飞翔出去觅食。
要是鸟妈妈一直护着幼鸟,只会让它丧失生存的能力,不在是飞翔在天空的百雀鸟。
陈玥瑶:钱叔,本公子不想出手,是懒得跑到那么远地方,我是个懒惰的人。麻烦的事情一点也不想做,也不想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为了救人到处忙碌的奔走,操心那么多事情我脑子消化不过来,这些都是我平时最不喜欢做的事。
我的梦想当一条快乐的懒狗,有享不尽的美食,每天可以睡个懒觉,我不能脱离了心中的梦想。
钱叔忍不住笑了:你想闲下来,事情会主动上门的,陈家现在落魄了,陈公子的美梦破灭了。
突然马车的空中有一只庞大的大鸟不停的拍着翅膀在彷徨,传出一阵阵鸣叫声。
熙琛掀开马车的门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匹马爬了上去,去追那只悬空的大鸟,一行人跟在后面担心熙琛的安危。
一群人追赶着,大鸟不但不害怕,反而在他们头顶不停的徘徊,大鸟突然一头冲下来,野兽几个人准备了鸟箭,准备射下这只大鸟,晚上用柴米烤着吃。
陈玥瑶掀开马车的门帘,伸出怀抱,大鸟急速冲下来,不偏不倚刚好躺在了她的怀抱里,那么大的冲击力众人吓得尖叫,钱叔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鸟儿在落下之时收起了鸟爪子,陈玥瑶身上没有一丝受伤,除了发出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跟鸟儿一起往后面冲,躺在了马车里面。
熙琛看着男人的面容,女人的身材忍不住嘲笑:陈公子,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一只鸟儿能有几斤重,却被鸟儿撞的躺在马车里。
还以为陈大夫会受伤,呵呵,我们一群人被耍的团团转,这是男人的身体吗,跟一个小姑娘一样,平时应该多吃点肉,习武锻炼下。
野兽一脸震惊,这大鸟为什么不攻击陈大夫,莫非这是陈大夫亲自养的灵鸟。羽毛长的可真漂亮,眼神敏锐,真不错啊,我都心动了想养一只。
陈玥瑶从马车爬起来,轻轻抱起身边的鸟儿,轻轻抚摸着,随后从它的爪子上轻轻解开绳子,呈现出一张纸条,快速的查看纸条上面的内容。
大鸟有点不高兴,开始用爪子拍打着她的大腿,哼,我辛苦送信过来给你,怎么没有奖励呢。
陈玥瑶摸了一下大鸟的爪子,又轻轻怕了一下它的头,阿猫别闹。
阿猫委屈的鸣叫着,发出哀嚎的声音,好像听懂了,乖乖蹲在旁边,野兽他们一脸震惊,这还是刚刚哪只骄傲的大鸟吗,居然乖的跟一只小猫一样,跟它的名字很符合。
钱叔快速的从袋子里取出瓜子和开心果,玥瑶取了一把抓在手里,开始喂给身边的阿猫吃。
阿猫吃的津津有味,熙琛看的很是欣赏。
陈玥瑶:钱叔马上给我准备狼毫笔和纸。
陈玥瑶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把纸条轻轻寄在了阿猫爪子上,倒了一点随身携带的温开水给鸟儿喝,取了一块糕点喂给阿猫吃。
阿猫用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依依不舍的在马车里彷徨,随后一股烟消失了。
熙琛的马车快速的追了过来:陈大夫你是不是男子,怎么柔弱的跟女子一样,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姑娘家不喜欢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身躯。
陈玥瑶做了一个鬼脸,我都跟任公子说了,我身体弱,从小就体质不好,你别操心我了,你身体魁梧,还不是没有女子喜欢,现在都还单身着,好意思过来取笑我。
熙琛:陈大夫可真有本事,有一手驯鸟的手段,你用阿猫传书信,任莫以为陈大夫能精通神鬼之事,传书信为何不用白鸽,性格温驯,也不容易伤害人,用这样一只庞龙大物,这是什么鸟我从未见过。
陈玥瑶严厉的说:任公子你的想法可真极端,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能有多大本领,现在可是大白天阳光正茂盛的时候,我养一只大鸟和人书信来往有何不妥,就因为它体型巨大,就被你轻视,它是我从小开始养大的,从未啄伤,抓伤过任何人,请你不要侮辱我家阿猫。
我非常尊重阿猫的想法,它虽是畜生若不想送书信,我不会随意使唤它做不喜欢的事情。
面燃大士连连尖叫,吓得浑身冒汗,吓死本王了,怀里的女人娇滴滴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燃大士神魂落魄的看着:本王想转世。
七七:不要走,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面燃大士捶胸顿足:我回忆起被粉碎的那段时光,被女疯子命令,过着没有自由的生活,这段往事不敢想象,实在太悲惨了。
梦中都能见到女疯子,露出邪恶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