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可怜念及老臣年纪老迈,就放老臣逃生去吧!”郑驹章哀求道。
“驹章老奸相,当初万岁年幼,被你愚弄欺负,现如今万岁已经长大,心智成熟,你还敢欺君吗?”唐律怒道,眼睛紧盯着郑驹章,满腔怒火,目光如炬,恨不得生吞了他。
皇上这个时候心中十分纳闷,不知怎么应对,想到大明天下交到自己手里,脸面还是要的,于是开金口说道:“两班文武百官,谁愿意为朕分担忧愁?”
无人答应。
皇上又问一遍。
仍然无人应声。
皇上再问,这是第三遍。
结果令人失望,金銮殿上鸦雀无声,就是掉根针在地上,也听得十分响亮。
“常言说的好,自古文官把笔安天下,武将持刀定太平。如今享受太平日子久了,都变得懈怠不堪了。太平之日,和平时期,百官食用朝廷俸禄,丰盛有余,今日恰好遇到国家遭难,难关难过,需要用人之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国家效力,报答朝廷俸禄厚恩,你们百官,吃白食,白吃食,要你们有什么用?内侍,快宣五营大都督廉轴见驾!”皇上说道。
内侍领旨,连忙高声呼唤道:“万岁有旨,传五营大都督廉轴见驾!”
廉轴见天子呼唤,立马从班列中站出来,俯伏在金阶上,启奏道:“臣廉轴见驾!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今天,城外有岣屺山杨家将,擅自兴兵,带领人马,兵临城下,围困皇都,爱卿应当带领御林军五军将士出城迎敌,击退敌军,立功之日,朕当为你加官进爵。”皇上说道。
廉轴领旨,急急忙忙退出金銮殿,点齐人马,放炮出城,放下吊桥,杀出城外。
皇上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
唐律不以为然,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于是,诸位臣工都到了城头观看战况。
只见杨家将阵营里面,旗帜鲜艳,迎风飘摆。
杨家将阵营里,旗门开处,冲出两员小将,威风凛凛,英姿飒爽,杀气腾腾,冲着廉轴大喊道:“明邦主将听好了:我乃岣屺山杨令婆佘太君部下的大将军包阳、田角!只因你朝廷的奸相郑驹章,私自丈量太行山的米税,滥用权力,以致我们被迫迁徙到海外。今天,我们发兵围城,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一个人,没错,就是奸相郑驹章。你们快点献出郑驹章,什么事都没有,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然,敢说半个不字,那么,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们,你们的大明江山将要易主。社稷不保。到时候你们别后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廉轴大声喝道:“杨家将,你们休得无礼,兴兵作乱,这笔帐要算在你们头上。谁敢出马?来拼一拼死活分一分高低决定个雌雄?”
包阳一听,大怒,正要拍马向前,突然听到脑后一阵急促的銮铃响起,原来一匹白马冲出,一看马上坐着的正是女将丁金岳。
“来将通报姓名!”丁金岳大声喝道。
“我是五军大都督。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就叫廉轴。我来问你,你们杨家,朝廷对你们不薄,为什么不饮水报恩?朝廷洪恩不报就算了,还大兴兵马来作乱扰民,围困京师,让天子受惊,这是什么道理?”廉轴问道。
“廉将军,不知道你是不是廉颇的后代。你不知道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那郑驹章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你快点把他交出来,我们立马退兵,绝不食言,如果你们一意孤行,负隅顽抗,拒不配合,那么,休怪我们不客气,我们一定会打进皇城,到时候,怪不得我们,一定是玉石俱焚了。你要三思而后行。”丁金岳说道。
“少废话!看枪!”廉轴喝道,话音一落,就一枪刺过来。
丁金岳举鞭一挡,火花一闪,抢鞭相撞,迸射出火星,她高声喝道:“廉将军,你不能为国除奸,不做正事,反倒来和我交战,你要挨鞭打,不要后悔,小心要了你小命,你交出奸相郑驹章,就饶你不死,否则,你的小命就此交代了。”
廉轴一听,大怒,喝道:“小贱人!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还没咋地,就敢大开海口!”
说着,廉轴又挺起长枪,过来便刺,丁金岳巧妙一闪,躲过这一枪,说道:“这个鸟人,既然不听老娘的劝告,那你不客气了,看你有什么鸟本事,敢与老娘交战?”
说完,丁金岳就舞动双鞭,和廉轴开始大战起来,枪来鞭迎,鞭去枪挡,十分热闹,众人目不暇接,都看得呆了。
来来去去的,大战了二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但是,很明显,廉轴渐渐处于下风,丁金岳慢慢占据上风。
廉轴的力气不佳,心想,看不出来,这个女流之辈还真有男爷们的英雄气概,力气十分了得,越战越勇,丝毫不害怕,原来还有些手段,十分厉害,如果再这样耗下去,恐怕要吃亏,就要遭到她的毒手,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说走就走,他打定主意,掉转马头,就望本阵将士群中奔走,只恨跑得慢。
丁金岳一看,怎么,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的动作,让丁金岳产生第一想法,就是决不能让他逃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丁金岳快马加鞭紧紧跟上廉轴的坐骑,丁金岳的马快,立马就赶上去,马尾相交,丁金岳伸手出去,如果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轻地将廉轴提过马来,马跑了,廉轴被抓住,丁金岳将他往地上一丢,招呼兵士过来,他们看得呆了,看到廉轴被摔在地,立马蜂拥而来,绳索加身,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簇拥着带回自己阵营,廉轴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英雄两手难敌众手,只有甘愿认输,免受皮肉之苦。
廉轴阵营乱作一团,见主帅五军大都督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乱纷纷就来要救回大都督,杨家兵马见状,蜂拥而至,将廉轴的兵给逼退回去。
“好一个杨家女将,威风不减当年!果然是名不虚传。”唐律在城头观望,看到丁金岳的武艺超群,发出由衷的赞叹!打得越狠,对朝廷越好,看看皇上的心到底有多坚强,看看他能不能崩溃。
这个时候,皇上还在金銮殿等候战果,他坐立不安,内心里千军万马,表面上却镇定自若,一潭湖水,平静的毫无涟漪的湖水。不知道别人能看出什么。
早有探报告诉了皇上说道:“廉轴五军提督被杨家女将捉走了。”
皇上在金銮殿,坐立不安,听闻他钦点的五军大都督成了俘虏,被杨家将活捉了,关键是竟然被一个女流之辈活捉,这个可是奇耻大辱!
皇上听闻此信,大惊失色,感到脸面丢尽,这可栽了大跟头了,平时吃好的穿好的,就是不锻炼,不习武,也不练兵,到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这个可是丢脸丢到家的事。
他想到这里连忙传旨道:“众位王兄,有哪一位愿意为朕出阵去捉拿杨家女将?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在大明将士面前丢人的事,谁来报仇雪恨,这是奇耻大辱,要替朕报仇的人有没有?寡人的肚子快被气炸了。你们有谁愿意去打?”
众位王爷一同跪下,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奏道:“臣等想这事,人家佘太君早有表章奏闻,是先礼后兵,没有过错,恳请皇上就答应佘太君的奏请,达到目的,交出郑驹章,他们就会退兵,何必还要去战斗呢?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列位王兄何出此言呢?这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吗?想朕大明朝万国来拜,竟然落到如此惨境!”皇上气呼呼地说道。
说完,他就下旨让左军都督开章见驾。
很快,开章就俯伏在金阶上,瑟瑟发抖。
“还没打呢,怎么抖起来了?不管那么多,爱卿,你带领本部人马,出城迎敌,领兵抗敌,成功后,朕要给你升官加爵大大有赏。”皇上说道。
开章领旨,带领本部人马出城,他披挂上马,样子吓人,到了两军阵前,高声喝道:“杨家反贼!胆大包天,朗朗乾坤,竟然送死上门!如果现在求饶,就还来得及,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不求饶,那就对不住了!”
开章在阵前叫嚣挑战,探马立马报给中军说道:“皇城里出来一位将军,前来阵前挑战。”
丁金岳说道:“哼,真是不怕死,才抓一个,又送来一个。等我再去抓一只回来。”
栾银梦阻拦,说道:“且慢,姐姐,刚才,姐姐已经立了头功,这次就不劳驾姐姐亲自去抓了,等我去试试身手,妹妹我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业荒于嬉而精于勤。”
丁金岳还没开口,栾银梦立马提刀上马,像离线之箭冲出去,到了阵前,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送死?还不下马受降?”
开章抬头一看,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是一员女将,明盔亮甲,闪瞎人眼,她手里拿着七星宝剑,寒光闪闪,发出嗜血的光芒。
威风凛凛,不弱于男英雄。
但是,开章不能示弱,立马高声喝道:“女流之辈听着:我是天子驾前左军大都督开章,我看你是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全,劝你下马,配合我捆绑,免得动手,不想见血,免得脏了我手。”
“开将军,我看你快要被皇帝开除了吧?竟敢口出狂言?我是名将栾廷玉之后,名叫栾银梦。奉老太太之命,前来除奸去佞,要将奸相郑驹章铲除,你快点回去启奏你的主子,早点献出奸相郑驹章,免得杀进城去,没了脸面,献出奸相,我们就立马退兵。”栾银梦说道。
开章一听,大怒,提刀冲过来,举刀就砍。
栾银梦看了,哈哈大笑道:“开将军,何必发怒?火气还不小啊!我是海外远臣,尚且知道为国除奸,你身为国家朝廷将军,不去铲除奸贼,不去除奸去佞,反倒和我一个女流之辈交战,算了,你是榆木疙瘩不开窍,看在天子面子上,不要你的人头,但是,要取你头上头盔的盔缨,到时候给你看看,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开章一听,冷笑一声,压根不信,立马又举刀来砍,结果栾银梦举剑抵挡,然后进攻,一来一往,大战略二十余个回合,开章渐渐手软力乏,慢慢顶不住,无法再招架,更不用提主动进攻了。
开章心想,这个女的还真厉害!看来逃跑还来得及,快跑!
他想到这里,一不做二不休,立马掉转马头,落荒而逃,只恨马跑得慢,恨不得亲自来跑。
栾银梦哪里肯说话不算话,立马紧紧跟随其后,拍马赶来,掣起一饼飞铙,看得精确无误,“呼——”一声响,只见开章将军的头上的盔缨应声落下。
开章心想不好,“脑袋没了!”赶紧一模,幸亏还在,不对,那是什么掉落了?总之,人头掉落,身子还能活动一会儿,那开章吓得魂飞魄散。
全军呼啦一声,跟着他如潮水般退入皇城。
全军大败!
开章魂魄尽失,跑进金銮殿,启奏道:“臣罪该万死,那杨家女将果真十分厉害。她说了给万岁爷一个金面子,不取去臣项上人头,只取臣头上的盔缨,万岁爷啊!他果然飞铙一飞,只听‘呼’一声,臣头还在,臣的盔缨不在了,万岁啊万岁,看来,臣果然是打不过她,不如就依照她所奏的,将奸相送出城去吧!”
“胡说!”皇上怒道。
“中军都督卿昌,你去,把杨家人马击退!”皇上又下旨道。
卿昌领命,带领人马,从城里出来,直接来到杨家将士阵前,高声挑战。
那杨家探卒来报,说有人来叫阵。
田角一听,勃然大怒,立马冲出阵前,不由分说举起一柄宣花斧就砍。
卿昌一见这阵势,上前就用刀将宣花斧架住,然后大声喝道:“来将通报姓名!”
“少废话,我是宋朝驾前大将田绍斌之后,姓田名角!你不听劝,好言好语说尽,只怕你顷刻之间就会丧命九泉!”田角说道。
卿昌听了这话,真是话不投机,举刀就砍,还没有三个回合,卿昌力气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