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前安排好这后事,然后到了省候缺,任职,然后写书信给唐律,报告最近情况,唐律非常开心,回信鼓励。暂且不提。
后来,唐律举荐林正前去朝廷,因为深明大义,深得皇上信赖,加之是唐律推荐,很快就站稳了脚跟,没过两年,林正前升为丞相,妻子林氏为诰命夫人,一品太夫人。
林正前生有两个女儿,长女嫁给了东平王李皋。
这个东平王属于开国元勋李文忠之后,世袭封王。
第二个女儿被选进皇宫,为正位昭阳。
林正前算是一门显赫,满朝文武,论权贵地位,无人能敌林正前。
林正前的大公子林谦,已经成婚,夫人就是定金小姐。
小公子林逊,年方十六,尚未婚配。只因他门庭显赫,地位很高,一般很多女子望尘莫及。门不当户不对,就没办法。
林逊和林谦不同,林逊不喜欢习文,喜欢习武,喜欢舞枪弄棒的,钻研文字不耐烦,钻研武术倒是废寝忘食,十分痴迷。
林正前算是满足,儿女成双成对,享受人间欢乐,如同神仙一般。没想到时来运转,好运连连,挡都挡不住。
林逊小小年纪,武艺高强,生来就是武状元的材料,林正前一个儿子能文,一个儿子能武,算是文武双全。
有一天,林氏夫人坐在大堂屋,说道:“我儿,拟父亲道了朝廷已经有十年多了,不知道你是否想到你父亲如今年纪老迈了吗?力不从心,无法及时管教你,即便有心管你也无力来管。你现在在家里惹是生非的,为家庭带来灾难,恃强凌弱,实在不应该,虽然说你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总会得罪一些无法无天之徒,这些都是吃青春饭的营生,你还是早做打算。万一有小人陷害,你也可以有个退路,明哲保身,早做打算。”
“我也想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母亲?”林逊说道。
“不如回家去,可以照顾父母双亲,也让父亲教导你治国安邦的道理和技巧,这才是正道,可以让朝廷得到益处,也能让百姓得到实惠。你如果这样做,就是孝顺儿子了,再说你父亲一生都忧国忧民,虽说到了古稀之年,还是为国为民操碎了心。你只要继承你父亲的精神,哪怕有一点点,都行。你如果做到了,圣上开恩,说不定就给你想要的。封妻荫子,以后吃喝不穷。”林氏说道。
“多谢母亲指点。”
“还有,你可以尽孝,免得在外被坏蛋点惦记,如果你遇到黑家伙,恐怕你就危险。你可以顺道去新野,问候你的姐夫和姐姐,也算是亲戚,常言说,亲戚要走,才叫走亲戚,如果不走,就慢慢疏远了, 就没有了亲情。成为孤独无依无靠的了。见过你父亲之后,就可以进宫去见姐姐国母,以尽到君臣姐弟之义,趁如今张哥黄道上古的好日子,天气也十分晴朗,可见度也高,需要立即动身启程,不知道儿子意下如何呢?”林氏问道。
林逊听完母亲的话,经过母亲这么一问,心里就乐开了花,连忙回答说道:“不肖儿早已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担心母亲无人照顾,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十分遗憾。其他的都是次要。母亲如今年事已高,不肖儿想要孝敬母亲大人。所以不敢远行。既然母亲大人有这样的吩咐,儿子应当遵命,让母亲放心。”
说完,就吩咐家丁殷勤管理家里的各项事务,众侍从,包括小厮和侍女,都小心服侍太老夫人。一一安排妥当,事无巨细,都有交代,众人领命,谨记自己担当的职分。
点了二十名能干精明的家丁,要离开这里,跟随林逊,就此拜别了林氏老夫人,上马登程。
因为安排突然,林氏老夫人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儿行千里母担忧,临行前,林氏老夫人交代说:“你在路上不要惹事闯祸,切记切记,路上吃好睡好,没力气别拉架,没的好口才别劝架,没有浅别说话。千里迢迢,路途风霜的,都要谨慎身体。保重身体是根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身体好,一切都好办。你去到京城后,见到父亲,就代为娘问你父亲的安。然后,就给为娘写信,报告平安,不可有误。免得为娘十分担心,整日整夜都无法安歇。”
“孩儿都记住了,不肖儿谨遵母命,敬请母亲大人安心。不用牵挂,学成之日,成功之时,一定不辜负母亲大人的殷切期望。”林逊说道。
然后,他就上了马,拜别母亲,登程而去。
走了一些日子,一路风霜,到了新野。
他在辕门拴住马,然后名人去报告给王府,东平王,也就是他大姐夫。
李皋一听小舅子来了,特别高兴,咋说是娘家人,宁愿自己的亲戚吃亏,也不能让娘家人吃亏。
他非常高兴,立马打开中门,热烈欢迎小舅子,将小舅子迎进府内后堂。
有李家的家丁都在外居住,当时,李皋的夫人,也就是李林氏听闻小兄弟来了,喜不自胜,非常开心,就快步出来迎接。
姐弟相见,越发开心,长话短话一箩筐,说不完道不尽。
李皋王爷直接开言说道:“贤弟,最近令堂岳父岳母大人一定定然纳福请安!”
“母亲最近平安,身体康健,不必担心。”
“贤弟,你今天特地到这里来,是看得起我,将来你要离开去京城,一定去问候父亲大人,切记切记,将我俩的问候一并带过去给岳父大人。”东平王李皋说道。
“姐夫,弟是奉了母亲之命,讯通之言,一方面是到京城去向老父亲尽孝,照顾问候老爷子,侍奉老父亲老年生活,让老父享受天伦之乐。第二,就是和姐夫、姐姐分开多年了,刚好顺道,去京城必须经过新野,我就来看看姐姐和姐夫。请安!再说,母亲不允许我在家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担心我惹是生非,近墨者黑,就让弟到京城去接受父亲管教。”林逊说道。
话刚说完,就有人摆饭上来,李皋命令开席,招待妻弟一行。山珍海味不必细说,应有尽有,十分丰富,真是东平王的派头。
在享用美食期间,有侍女带来三岁的外甥,名叫李彪的来见林逊。舅舅外甥相见格外亲热。
李皋夫妻陪着用膳,酒至半酣的时候,李皋看看林逊的相貌,仔细一瞧,发现了问题,原来他稍微懂一点看相的知识,他盯着林逊看,看德林逊发毛。
“贤弟,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直话直说,实话实说,不藏着也不掖着,你今天要回到朝廷里去,回当然可以回,但是不能着急,好事不在忙中取。”李皋说道。
“那,姐夫有什么建议呢?”林逊说道。
“我看贤弟的相,刚一见面,就发现贤弟乌云盖脸,不是容光焕发。也不是清清朗朗,反而是气色朦朦。看来不利于远行和速往,只是担心弟弟凶兆明显,吉相很弱,不适合出行,适合户内活动。所以,我劝贤弟就在家里暂住,在我家住满一百天之后,再去京城也不迟。这个方法就是趋吉避凶的作法,虽说比较笨,但是非常管用。但不知道贤弟意下如何?”李皋说道。
“这样啊!姐夫既然如此关心,也非常谨慎小心,足以看出姐夫对我的爱护有多深,多谢多谢!但事,大丈夫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做事就做事,怕什么气色不气色的。如果在姐夫家住上一百天,恐怕父亲在京城翘首以盼,母亲在老家望穿秋水。这个必然会耽误不少事。我看没必要紧张兮兮的,应给没有问题,没问题。这几天是累的,所以脸色不好看,我看没多大障碍的!”林逊说道。
东平王李皋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林逊是铁了心不想呆在这里,李皋只有放弃,因为不管刮什么风,林逊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坚持要走,谁都拦不住。
喝酒喝到日落西山才尽兴。然后他们起身离去。
不是一百天,林逊还是逗留了几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结果,林逊还是与姐夫和姐姐拜别而去,就是千万种不舍,也无可奈何,因为林逊已经决定要踏上征程,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贤弟,你的性格不像大弟弟,你为人耿直,性情火烈,心也粗,慢慢去朝廷就行了。你的姐夫虽然是一个武职,也经过名人指点,掌握了一点看相秘术,对于鉴宝风水,都有应验。你就暂且住满一百天再走,这一百天很容易就住满了,在我这里,还有啥不放心的呢?”李林氏说道。
“弟思念父亲很长时间了,想必姐姐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飞到京城,巴不得早点见到父亲,谁知道吉凶祸福令人担忧,姐姐就请放心吧,弟弟必然遵从姐夫的的建议,一定不会惹是生非的,放心,放心!”林逊说道。
“贤弟,你坚持要回到朝廷,想早点见到父亲,以满足孝顺伺候父亲的心愿,值得欣赏。你要尽孝,是好事,愚兄也不敢强留。一回朝廷,就代我夫妻给父亲大人请安问候,我这里修书一封,烦请贤弟一并交给父亲手下,多多感谢,劳驾弟弟代劳了!”李皋说道。
林逊连连称是,然后就上马,和李皋夫妻俩告别。
众将军得到消息,立马前来,纷纷一一告辞,上马相辞拜别,众将军出关来相送,一一和他们道别。
姐弟俩洒泪而别,暂且不表。
过了几天,总算到了京城。十分辛苦,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夜里住宿,白天赶路,等进了城,只看到一队队的百姓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偶尔传出“目无国法”的说法。
林逊不解,为什么说这四个字呢?
林逊停下脚步,看了一位老人,看起来不像是老江湖,比较老实的,林逊问道:“敢问老人家,这里是皇城脚下,为什么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说是,目无国法呢?晚生初来乍到,不懂这话才开口问问。还望老人家不吝赐教!”
“客官,你不是本地人,到京城来是为什么?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老人问道。
“都不是。我到京城是来拜访一位亲人,走亲戚而已。”林逊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给你简单说说吧,应该没什么问题。这里有一个右班丞相,名钟似螃,就是姓钟,名似螃。有一公子叫钟标运。他是西宫的国舅爷,势力很大,平常仗势欺人,都已经习惯了。人们敢怒不敢言。被他害死的人有不少,一名穷秀才,姓赵名枉。妻子早已死亡,单单生了一个千金,名字叫蓝雨。貌美如花。一天,蓝雨到午门前买针线,巧得很,正好被钟标运看上了。他一见蓝雨,立马就起了淫心,就要强迫蓝雨作他十六房的少妾。赵枉人穷志不穷。说啥都不愿意让自己的独一的女儿跳进火坑。因为赵枉不同意,就起了心来硬的。于是,钟标运带领十个人,闯进了赵枉的家,打了赵枉一顿,看赵枉伤势不轻,就担心会有问题,就给了一些钱,让他好好请人治疗。如果想来,虽说都在皇城,天子脚下,但是总有人说王法何在?目无国法等。”
林逊听了老人的介绍,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他在老家挺好,虽说小城市没啥好玩的,但总算平安,和狐朋狗友一起,时间长了,也就乏味,到了大城市,特别是天子脚下,也要遵守约定,本来想要规规矩矩作人,没想到遇到了不想让他顺利的人。
林逊火冒三丈,跨马,然后加鞭,如同离弦的箭,很快就赶上了。
林逊一边走,一边想问题。钟标运真是太可恶了。依靠这国舅的这层关系,依靠裙带之亲,可能会破坏丞相家的家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