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西夏国君脸色变得难看,将她拉起来,“回去吧!等着玉浚来了,你自己同他说!”
说罢,他便朝着外面喊道:“来人!送公主回清婉殿!”
丁香忙进来,将清婉扶回去,清婉本想着跪地不起,却被丁香拉住,耳语说道:“公主,先回去吧,王上正气头上,您说再多也没用啊。”
最后,清婉也只能先回去,只是待她回去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她心意已决,又有什么能阻拦呢?
时日,丁香担心她会想不开,会绝食,可清婉却没有,若无其事地用膳休息,对于早上之事只字不提,丁香见她如此,也以为她想通了,心里也放下了许多。
只是三日之后,她清晨来敲她的门,却不见有回响,以为是她还在休息,便没有去打扰,待到午时也没有起来,这才引起她的注意,推门而入却只见一室空空。
“不好了!公主不见了!”
清婉公主失踪了!这一消息立刻传到西夏国君的耳中,他震怒,手拍在了桌子上:“你说什么?婉儿不见了?”
“王上,那日回去后公主一直都很正常,心情也很好。早晨奴婢以为公主睡懒觉,没去打扰,到中午也不见醒来才推门而入,寝室里已然没有公主的身影……请王上降罪!”丁香解释道,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胡闹!真是胡闹!还不快去找!”西夏国君呵斥着,站起身来不停地走动,“来人!”
门口的侍卫进门来,恭敬地行礼。
“全城追查清婉公主!”西夏国君立刻下令,“找到了直接抓回来!”
“是!”侍卫恭敬行礼,立刻去执行命令。
“本王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找得回公主,饶你不死;若是找不到……”西夏国君脸色铁青地说着。
丁香心领神会,谢恩:“谢王上,奴婢这就去找。”
“退下!”西夏国君心烦意乱,想不到这个女儿性格这么执拗,看似柔弱,最是拿她没办法。想来,当年让她去南国和亲,如果她真正的喜爱楚天炎,自然不会有想要反他的心,他也真是糊涂,居然就这么相信她所说的很好,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他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现如今只能祈祷玉浚晚些时日到,快些将清婉带回来……
离城渐远,玉浚心中总是不免担忧在城中协同白鹤的玉嫣儿,频频回头,又想到白鹤同他说的话,他也相信他回来之时,一切都会解决,更想到这也是玉嫣儿一直希望看到的,左右他在城里也帮不到他们,心里也只能相信他们……
玉浚只带了一些随从,速度不快也不慢,他心中忐忑,虽说早在他出发之前便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前往西夏国送谕旨,但信使还未回国他便出发了。
“相爷,咱们快入关了。”
“离王宫还有多久路程?”玉浚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入了关,大约再行一日的路程。”侍从说道,随后他又问道,“相爷,入城之后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也罢,那边休息休息。”玉浚看了看身后跟随的迎亲队伍,这一路来也没有什么好地方休息,左右是入了关。
在关中休息了半日之后,于第二日傍晚,玉浚一行到达西夏王宫……
“韩丞相有礼。”玉浚一行入城时,西夏国君安排本国丞相相迎,百姓纷纷跑到街上围观,听说是自己国内那位曾经出嫁南国的公主要二嫁,对方还是天朝的右丞相,年轻俊朗,又才华横溢,此前更是为当朝天子摆平了谋逆之臣,功不可没。
“右相长得可真俊朗。”低下一些胆大的女子开始讨论着,看着马上的淡蓝色衣袍的男子,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可他却似乎没有受影响,在众人之中颇为显眼。
“对啊!啊!相爷好像看到我了!”有人感到玉浚朝她们的方向撇去,心里一激动,压抑着差点没喊出声来晕过去。
“公主回来之后,可还好?”玉浚问着与他并行的西夏丞相。
“公主安好。”西夏丞相莫名有些心虚,他受命来迎接玉浚,却也知道清婉公主失踪的消息。公主在王宫中不受人非议,可能吗?不可能!过得好吗?他们看着既好也不好,但他也不敢问。
“玉相年轻有为,老夫我也是佩服啊!”为了避开这个问题,西夏丞相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韩丞相谬赞了,玉谋不敢当。”两人一路交谈,从为民到谋政一系列的问题,谈论下来,玉浚也算是极其善于交谈,韩丞相也聊得心情极好,到了王宫觐见国君一流程下来天色已暗,韩丞相与他相谈甚欢,邀请他他日有空,再秉烛夜谈。就此,韩丞相的使命也完成,接下来的事,也该是他们自己解决了,韩丞相松了一口气,告别了他离开了。
晚宴还未开始,玉浚被国君叫到御书房。
御书房中,西夏国君与玉浚各坐一边,西夏国君看起来脸色并不轻松。玉浚见状也不急着开口,只是安静等待。
“玉相风尘仆仆而来,辛苦了。”西夏国君半晌才开口。
“王上哪里的话。”
“你与婉儿的事……”西夏国君想着,不知道从何说起。
“哦!怎的不见公主出现?”西夏国君提及此事,他便顺便接话问道。事实上,他从进王宫便一直在关注着四周,可却并没有见到清婉的踪影,这也让他颇为失落。
“唉!”他叹了一口气,提气想开口,忽而又闭口,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玉浚,本王就问你一句话。”
“王上不妨直言。”玉浚见国君这般,心里也有些疑惑,微微低首,心里不由得忐忑。
“你与婉儿之间的事,本王已经知晓,你可是因此而向天子求的赐婚?”
玉浚先是一愣,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神之后才说道:“是!”
西夏国君听到这个答案猛地抬头看着他,似乎心中有怒意,最终却只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婉儿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