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打她,舍不得,一点都舍不得,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时时刻刻。
赫寒洲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
可是在他撑不住的时候,他就吃药。
他不怕死,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赫寒洲,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她的嗓子哑了。
最后,在她的哀求中,赫寒洲缴械投降。
他疲惫地趴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从今以后,你哪也不准去,你所有的行动轨迹只能在这栋房子里。”
他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温柔又狠毒,“你要是敢踏出去一步,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
他眼中虽然柔情,却也透着一股压抑的凶狠。
苏溪宁浑身都被汗湿,湿润的头发黏在脸上,苍白的唇一张一合,“赫寒洲……”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堵住她的嘴。
“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不要你喜欢我,反正你的身子都是我的,我想要就要。”
他笑得疯狂,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她嘴里。
……
那几天的折磨,让苏溪宁休息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她的腿一度合不拢,没办法下床。
等到可以下床的时候,她已经不能出门了,连大门口都不能出,花园也不能去。
眼看着,寒假已经过了大半。
原本赫寒洲跟她说,这寒假他都会陪着她,可是她逃了。
赫寒洲不会再让她再上学了。
也不知道小鱼怎么样了。她也没听赫寒洲说这件事儿。
还有周修源,赫寒洲有没有找他的麻烦。
苏溪宁尝试着问过,可赫寒洲不告诉她。
他们之间好像没话说了。
每一次都是沉默面对彼此。
唯一的交流就是在床上。
“苏小姐。”王嫂端着一碗汤来到苏溪宁的房间。
苏溪宁正坐在阳台上脸色憔悴。
她将汤放在桌上。
“这是我给你熬的汤,对身体好,喝点吧。”
“我不想喝,拿走。”
王嫂叹气,“你为什么要逃呢?你跟少爷的关系好不容易慢慢好起来,他也不是不给你自由,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只要你够有耐心,他就会……”
“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个耐心?”
苏溪宁打断她的话,“他夺走了我的一切,让我给他耐心,他才慢慢给我,哪有什么可笑的事?如果他不还给我呢,我要拿我的一辈子去赌吧?”
“可是他救了你啊。”
“我宁愿不要他救我,让我死在那场雨里。”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胡话呢?你还有大把的青春,现在就颓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要再教育我,我的青春也只是被困在这而已,你只是为赫寒洲说话,我什么都不想听。”
苏溪宁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关于少爷小时候的事,你也不想听吗?”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在乎他小时候怎么样,他就算有个悲惨的童年又如何?我就活该被他关在这里当宠物吗?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像他以前养的那只猫一样,被他掐死,因为我拖累了他,我会成为他的弱点。可明明都是他自找的,关猫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掐死它?他为什么不能等它伤好了把它放了!”
“那只猫不是少爷掐死的。”王嫂打断了她的话。
苏溪宁的双眼赫然睁开,转过头疑惑的望着她。
王嫂接着说:“那只猫是被坏人打死的,少爷没有掐死它,他想救它,可是猫已经死了。”
苏溪宁虽然捂着耳朵,可是依然听到王嫂在说什么。
“那只猫是被虐待死的,少爷从来没舍得伤害过她,黑猫死了之后少爷非常难过,他用手为他挖了坟,挖的血淋淋的,把猫给埋了。”
苏溪宁缓缓地将手从耳朵上放了下来,“可是,他跟我说那只猫是他掐死的。”
“他这么跟你说,只是表现出他的狠心而已,实际上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狠心,他的心里也有柔软的地方,可是他要是将自己的柔软表现出来,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
苏溪宁一直以为那只猫是赫寒洲杀的,他不想让那只猫成为他的弱点。
后来赫寒洲把她送给那个老头也是如此。
她对这个男人寒了心。
苏溪宁无奈地笑了笑,“就算那只猫不是他杀死的又怎样?他现在可以杀死无数只猫。”
“苏小姐,少爷和他父亲一样有精神病,他之前吃了很多药,甚至做了电击,为了克服,为了不像他父亲那样,他拼了命的折磨自己,才没有让他变成他父亲那样。”王嫂不得已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王嫂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说道:“他父亲是个变态,十五岁那年,抢回了一个十岁漂亮的女孩,把她关在地下室养着,用了十年的时间,把那个女孩完全驯化成另一个人,那个女孩就是少爷的母亲。”
“他的父亲对她的母亲,有极为变态的占有欲,谁敢多看她一眼,就会被他父亲挖掉双眼。”
“他的父亲,甚至不允许少爷跟他母亲太亲近,所以他经常虐待少爷,甚至会当着少爷的面欺辱他的母亲,玩各种变态的游戏。”
“少爷小小的就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看到他那个年纪不该看到的画面,看到他父亲如何变态的折磨他的母亲,因为他的父亲也想要少爷变得和他一样。”
苏溪宁:“……”
“少爷的身上有很多伤,你应该知道。他有告诉过你那些伤是哪来的吗?”
苏溪宁摇头,“没有。”
“是他小时候被打的,用鞭子抽,用藤条打,少爷会被他父亲吊起来,下面放着沸腾的油锅。”
“你知道为什么他父亲要这么做吗?为了让他母亲跪在地上做下流的事情,为了保护儿子,夫人只能跟他变态的丈夫当着他亲生儿子的面……”
说到这,王嫂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睛有些发红,“总之,不做到他父亲满意,少爷就会被割了绳子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