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亚最近的活动越发频繁,不仅在中东地区频繁活动,是甚至活动范围延展到了f国境内。
频繁的激进恐怖活动,让f国安全部十分头疼。
他们与t国对话,谴责t国当时故意放走科比亚,毫无缘由的抱怨和指责,气得洛塔斯少将直接挂掉电话。
伊恩公爵府中。
花祭夜唇边含笑,却不见半分温和,更多的是疏冷和淡漠。
他问楚衍,“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们准备交给你吗?”
“没兴趣!”楚衍凉凉一声,花祭夜忍不住笑出声来。
要是老国王知道了楚衍这话,脸上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楚衍是伊恩公爵,是老国王的弟弟的老伊恩公爵的儿子,算起来是老国王的亲侄子。
老国王没有儿子,所以楚衍算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虽然f国也不是没有女儿继承王位的先例,不过老国王的两个女儿都不成器,楚衍的出类拔萃更加衬得她们低到了尘埃里,这继承人自然是当之无愧的。
不过,楚衍却对王室中的勾心斗角厌恶至极,他当初宁愿选择医学,也不想接触政治,为的就是防止这一天。
人算不如天算,千方百计的预防,没想到还是到来了。
偏偏别人把王位当成宝,楚衍弃之敝履,老国王的两个女儿心有不甘,多次策划各种活动来迫害楚衍,想让他放弃继承人的资格,阴谋,暗杀……
能使用的法子都用过了,就连楚衍也当众说过他对王位没兴趣,可奈何老国王就是不松口,那两位公主恨得牙根痒痒,却无计可施,只能用那些不入流的方法来迫害楚衍。
花祭夜双腿交叠,优雅矜贵,他说,“我家那两个老顽童不声不响跑到a国帝都去了,而且还差点出事,明天我就动身去帝都,把两个老顽童带回来,你自己留在国内,行吗?”
楚衍突然跨过一步,精致如白玉的手指捏着花祭夜的下巴,冰蓝色的眼眸微眯,无端透出一股致命的危险。
“你想抛弃我一个人离开?”
花祭夜笑,“怎么可能?我只是去接两个老顽童回家而已。”
楚衍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舍。”倏然,话风一转,花祭夜突然勾住楚衍的脖子,印上浅浅一吻。
楚衍耳朵顿时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十分好看。
花祭夜很满意自己看到的,楚衍难得害羞,心情大好。
他不给楚衍反应的时间,起身欲离开,“等我回来!”
走出几步,手腕突然被拉住,接着眼前一暗,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
花祭夜眸中闪过一抹晦暗和危险,接着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影子逐渐拉长,这是离别时的最好赠言。
*
a国帝都。
安澜最先带着两位老人去了花情的墓地。
祁英墓园,英魂安歇之地。
春夏芳菲尽,秋冬私语时。
气氛一时沉重了几分,安澜抱着白色雏菊和黄色康乃馨默默走在前边,两位老人跟随其后。
小路蜿蜒曲折,就像通入天国的阶梯一样。
安澜把花束放在墓碑前,她一如既往地曲膝跪下,取出手绢轻轻擦拭墓碑。
“妈妈,外公外婆来看您了。”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安澜侧转身体,扶着花老先生和花老夫人。
花老夫人眼睛里溢出浑浊的泪水,“情情,妈来看你了……”
枯瘦的手指轻轻触摸冰冷墓碑上温柔的笑靥,花老夫人只说了一句话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她如何能承受!终极一生,她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年纪轻轻就在异国他乡去世,任谁都难以承受啊!
花老先生接过安澜手中雪白的手绢,一点一点地擦拭石碑,十分小心,万分仔细。
这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寄托了他最深切的希望,不料却过早地回归天国。
花情小时候明媚的笑脸仿佛昨日重现一样清晰,她甜甜糯糯的喊“爸爸”的声音,像是清夜中低沉的钟声,深深地撞在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上帝无情,人老心衰啊!
“情情,妈妈和爸爸身体都很好,你不要担心,天堂寒冷,过不了几年妈妈就会去陪你了……”
花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她跟花情聊日常,说花家的事情,说她的亲人,说花祭夜……
安澜的心仿佛滴血一般,她突然不想看下去,她怕自己会崩溃。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个老人。
虽然祁英墓园中平时很少有人过来,担心两位老人的安全,安澜依旧不敢走远了。
随处游逛了不远,她的视线定格在了黎明峰的墓碑上。
黎明峰这个名字,她不止一次听过,他的事情,苏清也曾辗转对她说过,很狗血的桥段。
曾经,借着来花情墓前的机会,她也来看过黎明峰,那个时候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和感慨。
然而,这次,安澜却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糟糕,她莫名觉得烦躁。
似乎有什么在心头和脑海里划过,速度太快,即使她想玩捕捉,转瞬即逝,也难以捉住。
黎明峰的墓地被打扰得很干净,不见一丝尘埃。
安澜微微蹙眉,即使有人特意打扫,也不可能不见一丝灰尘。祁英墓园太大,工作人员根本不可能天天都能给它擦拭。
然而,它的墓碑真的是干净地有些过头了。
安澜拧眉思索,她甚至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
事出反常必有妖。
的确是太令人值得怀疑了。
“澜澜,我们回去了!”那边花老夫人呼喊。
“来了!”安澜应答一声,转身欲离开。
不过转身的瞬间,秋阳一晃,亮光一闪,刺眼的光芒入眼。
猛然扭头,安澜心中咯噔一条,脚步顿时停下,她返回去,蹲在墓前。
她神情凝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然而,此时她的心情绝对不像哥伦布发现大陆时的激动,而是透着无限的冷和凉。
细长的手指从草丛中捏起一枚戒指,那束光就是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的。
这是一款女士钻戒,嗯,具体说是一款女士尾戒,设计很好,钻石切割十分精致,价值不菲。
安澜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她只能看出这枚戒指若不是没有经济基础,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但,若是家世出众或者别人相赠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澜澜!走了!”花老夫人又喊了她一声,安澜这才把戒指小心收好。
“来了……”她一边回应花老夫人,一边快速把周围仔细观察了一遍。
粗略的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安澜只能失望而归。
临走前,她给裴翠秋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但祁英墓园这里仔细侦察一翻。
“收到!”裴翠秋很快回复,安澜这才收起手机。
“外婆,要走吗?”安澜搀扶着花老夫人询问。
“走吧!”叹了口气,花老夫人精神不太好。
也是,一个母亲到女儿的墓前祭奠,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安澜转头对跟在身后的花老先生道,“外公,您小心脚下。”
从墓园出来,两位老人都没有了想要继续游玩的心情,安澜驱车把两人送到酒店,同时打电话让龙彪到君澜酒店保护两位老人。
安澜对两位老人说,“外公外婆,哥哥明天就来了,你们跟随他回f国,帝都已经不安全了,我怕有人会对你们不利。”
“什么?”花老夫人惊呼,她紧紧握着安澜的手,“那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外婆,我不能走!”安澜摇头,眸中清明而坚定。
花老先生道,“澜澜是军人,她有自己的义务和责任,怎么能任性呢!”
“是啊,外婆,我是一个军人,国家有难,我自然要竭力守护。您跟外公先跟着哥哥回f国,等这次帝都风波过去,我就脱离军籍到f国陪您,怎么样?”
“这……”花老夫人明显有几分心动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懂安澜的责任和义务,她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女受苦。
保家卫国,她不反对。可帝都的男人都死绝了么,需要一个小姑娘出场?
安澜很少撒娇,她也不习惯撒娇,可这会儿为了让花老夫人心甘情愿地回f国,她真的觉得自己都豁出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外婆,您就答应吧……”安澜抱着花老夫人的手臂轻轻摇晃,声音清清润润,故意拖长了语调,说不出的好听。
“外公,您劝劝外婆!”
花老夫人一时不答应,安澜又对花老先生开口。
花老先生知道自己的老伴儿钻了牛角尖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通,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澜澜,让你外婆自己想想,她想通了就好了!”
比起花老夫人,花老先生更显大义凛然。
女人天生就对亲情爱情比较看重,尤其是人到暮年,更是想要儿孙成群,而花老夫人刚刚从女儿的墓地回来,这会儿明知道外孙女有危险都放任她离开的话,那就太不正常了。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渴望儿孙成群,承欢膝下的老人而已。
磨到最后,即使花老夫人依旧没从牛角尖中出来,她也依然松了口。
整整一天,安澜都陪着两位老人,即使中午十分裴翠秋把墓地侦察的资料发给她,她也没打开看。
一天的时间,安澜带着两位老人去了帝都她所有熟悉的地方,孙家私房菜,与孙叔交谈;到了孤儿院,那是安宁曾经住过的地方;还有她跟花情以前温馨的家……
晚上,叶辰歌过来带着两位老人到玉明轩吃晚餐。
花老夫人有些难分难舍,最后依旧把话给吞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宿命轮回,别人无法干涉。
无论是花情还是安澜,她们都是万丈红尘里的一粒尘埃。一生走到尽头,被风一吹,也许消散在阳光下再也无迹可寻,也许会有短暂的停留,最后逐渐消失。
*
翌日凌晨五点钟,花祭夜就到达帝都国际机场。
他当然舍不得让自己亲爱的妹妹一大早来接机,所以那个苦逼的受剥削和压迫的人,当然就是留守帝都的龙彪先生了。
顶着大大的熊猫眼,万分怨念地驱车赶到机场,一看手表,凌晨五点半!
龙彪那叫一个怒啊!
不过,他是典型的敢怒不敢言。
悲催!谁让他是手下,人家是主人呢!
老远就瞅到龙彪那张哀怨的怨妇脸,花祭夜凉凉扫了一眼,“因为不行被女人从床上踹下来了?”
不行?
被女人从床上踹下来?
龙彪怒,你才被女人从床上踹下来了呢!你们全家都被女人踹下来!
猛然,龙彪一拍脑门,噢,不对,你不喜欢女人。
你被男人踹下来!
“行了!我不会跟别人说你不行的,摆出一张怨妇脸给谁看?”花祭夜斜睨了龙彪一眼,龙彪顿时觉得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手好痒,好想抽他啊,怎么办?
答案当然是凉拌。
龙彪先生深深的腹诽了几声,这才昂首阔步地走出机场。
他径自拉开车门进去,不管花祭夜是否还在外面。
保镖先生傲娇了,花祭夜顿时觉得好笑。
有时候,看看龙彪这张讨喜的脸,顿时觉得阳光明媚了。
要是龙彪知道花祭夜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问候他全家,不对,是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龙彪把花祭夜送到盛世浮华,车子停下,花祭夜不动。
龙彪扭头,那视线好想在说,为啥不下车?
花祭夜一个白眼抛过去,好像看白痴一样。
“外公外婆都不在这里,你送我来这里干嘛?”
龙彪,“……”
认命地发动车子,向君澜酒店驶去。
清晨六点左右,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霓虹灯孤单的亮着,影子拉得老长,有几分孤独寂寥的滋味。
时间还早,花祭夜直接另外开了一间房,洗澡换洗衣服,随后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八点左右,安澜和叶辰歌来了。
他们陪着两位老人吃了晚餐,便直接从酒店到机场。
龙彪先生再次苦逼地成了跑腿小弟,各种证件办理,机票签证……
机场中,可见一个忙碌如小蜜蜂的身影,尽职尽责地跑来跑去。
花老夫人十分不舍地左手拉着安澜,右手挽着叶辰歌。
“你们两个可不要忘记自己说的啊,等到帝都事情解决了,就到f国来。”
安澜重重点头,“嗯,您放心吧!”
龙彪跑过来,他把机票等各种证件重新给花祭夜。
“先生,都办好了。”
花祭夜连看都没看他,直接接过来。
龙彪顿时又怨念十足。
“哥哥,照顾好外公外婆,也照顾好自己。”安澜抱着花祭夜,有些不舍地叮嘱道。
即使兄妹相认,他们也是聚少离多,而这一次,刚要见面,却又要分离。
安澜心里十分感伤。
花祭夜捏捏她的脸颊,话语温润,“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随即,他看了龙彪一眼,“我让龙彪留下,有事找他就好。”
广播里,登机提示响起,离别的感伤蔓延在周围。
目送几人离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安澜突然把头埋在叶辰歌胸口。
龙彪站在两人身后,叶辰歌抱着安澜,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
“走吧……”
叶辰歌低头询问怀中的娇妻,声音低沉好听,带着婉转无限的柔情。
“嗯……”安澜点点头,任由叶辰歌牵着走出机场,即使知道外公外婆和哥哥早已看不见,她也忍不住回头看了几次。
花老夫人和花老先生离开帝都,帝都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安澜掣肘,接下来的事情,她便可以放开手脚行动了。
叶家,叶辰歌会自己保护,况且叶家已经到了在a国可以横着走的地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敢去动它。
所以,一切行动已经拉开了序幕,狂风骤雨即将来临。
*
银狐基地中。
裴翠秋把侦察的信息打成报告给安澜送过去。
安澜一边翻看,她一边报告,“老大,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发现,黎明峰墓地周围的胶印的确比其他人要多,配合他的墓碑纤尘不染的话,的确可以解释得通……”
安澜没有接话,她仔细地翻看报告。
的确没有太大的发现。
重重地叹息一声,她把那枚女士尾戒给裴翠秋,吩咐道,“这是我在黎明峰墓地附近捡到的,你去调查一下是谁的。”
“是!”裴翠秋接到命令,拿起戒指就准备走人。
安澜喊住她,叮嘱道,“记住,一定要秘密调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
裴翠秋打了一个“ok”的手势,她笑得十分自信,“老大,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说实话,安澜对银狐每个人都很自信,对裴翠秋,她自然十分相信。
但,如今是非常时刻,她必须小心谨慎再谨慎。
大意一分,或许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裴翠秋离开后,安澜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望着窗外发呆。
白云悠悠,浮云飘飘。
这个秋天似乎冷得特别早,九月底就已经寒冷无比了。
------题外话------
亲们,宝贝们,千万不要养文啊,求支持,么么哒
t